筆趣閣 > 詭祕邊界的探求者 >第四十章 討論分析
    “然後兇手開始對着周圍的物件進行發泄性的打砸,這就是客廳一片狼藉的原因。”丁白曙補充一句。

    “也許兇手是想要破壞現場?”霍華德有了另一種猜想。

    亞克里恩扭頭看了眼禮拜堂的殘骸,說道:

    “如果想要毀屍滅跡,那麼直接放把火燒了平房不是更好?你看旁邊還有一處前車之鑑。”

    “確實如此,但是平房着火的煙霧肯定會引起他人的注意,雖然這裏偏了點,但是失火的話,仍然有引人注意的可能。”霍華德否定了這個觀點,他擡頭看了眼暗淡的天幕,接着說,“更何況,我看,一會兒也要下雨,有火也可能會被雨水撲滅。”

    “那麼爲什麼神父的屍體會被倒吊起來?”范德林特指出這個最讓人費解的地方。

    其餘人陷入了沉默,看來沒有一個人能夠給出一個有把握的答案。

    “白曙你有什麼看法?”霍華德再次詢問自己那位可靠的同事,想聽聽他的見解。

    後者摸着下巴,說道:

    “我覺得是挑釁。”

    “挑釁?”

    “不遠萬里,把杜門從聖裏恩醫院搬到卡斯里安府,搬到警方的眼目之下,而不是像普通的殺人犯一樣,將被害人的屍體藏匿起來,這一點,就像是在挑釁警方。”

    “你這麼一說,倒是有一定的道理。”霍華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在心中默默地給兇手加上了“反社會人格”和“恐怖分子”的兩個標籤。

    “杜門的風評如何?”丁白曙問向范德林特。

    警長談到這一點,神情就有些陰鬱不快:

    “杜門是個挺樂觀的一個小夥子,人際關係簡單,性格也很平和,我從沒聽說過他有跟誰結下過樑子……唉,可惜了。”

    “那麼杜門被害,可能不是個人原因,而是他是一位‘警員’,代表着警方,而兇手或許就是出於某種仇警心理,將之殘忍殺害,接着倒吊在卡斯里安府,其中倒吊在卡斯里安府這個舉動就十分大膽,因爲幾個警察就在客廳那一端,而兇手敢潛入宅邸並將屍體倒吊,要麼說明他對警方的仇恨足以支持他面對這些風險,要麼他的腦子有些問題。”

    “確實,正如你所說,兇手可能有些精神上的疾病。”霍華德回憶最近發生的事情,“對了,最近亞維蘭療養院正好有個精神病患出逃,兇手那兇殘暴虐的性格、詭異的思維、難以理解的邏輯,都很符合精神病的標準。”

    警長低頭沉吟一會,接着擡頭開口道:

    “嗯……正如你所說,這兩件事情之間很有可能有些聯繫,回城後我立馬讓手下去療養院查一查那個出逃精神病患者的資料。”

    他接着問向丁白曙:

    “那神父的死又是怎麼回事?神父應該跟警察沒有什麼關係吧?”

    丁白曙回答道:

    “對此我有兩個猜想,我們再去卡斯里安府之前,來這個意外失火的禮拜堂對神父進行一番詢問,這個過程可能被兇手注意到了,他來殺死神父,第一點可能是因爲神父確實知道一些關於兇手的線索,他擔心神父在之後會走漏風聲,於是親自來殺人滅口,考慮到神父之前試圖隱瞞某些信息,這一點就尤其可能。”

    “第二點就是他單純挑着老弱病殘下手,尤其是對警方接觸過的人下手,雖然我們不是警察,不過被不知情的人當做警方人士並不意外。”

    “而倒吊這一舉止,可能對這兇手來說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吧。”

    “嘖……看來也只能是這樣了……”亞克里恩轉而說道,“那麼我們從頭理一遍兇手的作案過程吧。”

    “首先,他是在兩三小時前來到禮拜堂的,這時候神父應該還活着,這沒意見吧。”

    見沒人反駁,亞克里恩接着往下說道:

    “那麼兇手是從哪裏來的呢?”

    “哪裏來的?”警長有些不解地複述這句話。

    作爲審查員,亞克里恩的邏輯自然也是相當清楚:

    “我們在禮拜堂後方那條小徑能夠去往弗萊恩湖,我想平時神父就走那條路,從那裏打水,畢竟這裏沒接水管,要用水只能自己去湖裏打水。”

    “我在那裏的小徑盡頭,也就是弗萊恩湖沿岸發現了三處鞋印,其中兩處鞋印是一致的,經過覈對,是神父留下的,而另一處鞋印則是陌生鞋印,應該是兇手留下的,陌生鞋印朝向湖面的方向,說明兇手可能是游泳離開了現場,也可能是坐船,誰知道呢。”

    “總之根據後方小徑的血跡,他無疑是殺完人選擇從那裏離開現場,畢竟兇手一身是血,從伊洛韋恩區離開的話絕對會被人注意,其次我們也沒有在來路小徑有發現血跡。”

    “疑點在於,他是從那裏來到禮拜堂的?是先進入荒無人煙的弗萊恩湖周邊林,渡過弗萊恩湖,再從後方小徑到達禮拜堂的?還是乾脆直接從伊洛韋恩區連接禮拜堂前方的那條崎嶇小徑過來的?能走的路就這兩條。”

    沒人能夠給出確定的回答……

    見沒人開口,亞克里恩接續說道:

    “我比較傾向於兇手預先坐船從弗萊湖那裏沿路往禮拜堂走,那一帶雖然河流平緩,但是湖面很大了,想游到對岸,是一件很費勁的事情,我懷遊一趟可能就沒有什麼力氣殺人,相對來說,坐船就輕鬆多了。”

    “他靠岸後用繩索把船固定住,然後沿着小路往禮拜堂走,殺害神父,接着原路返回,這期間我懷疑他有刻意抹消鞋印,我發現的那一處鞋印,也是在一處很隱祕的草木中僥倖發現的,想來可能連兇手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在那裏留下一處鞋印。”

    “那裏可是太大了,調查起來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范德林特作爲亞維蘭本地人,也是曾經到過那裏釣魚,不過是在偏向下游的地帶,弗萊恩湖湖面大概呈現‘v’的形狀,越往上越寬敞,上游由於原始而密集的林木,以及奇怪的民間傳聞,基本沒人涉足過。

    而那廣袤的湖面給他留下的印象很深,他很清楚沿湖搜查絕對得花上四五天的時間。

    而他們真的有這麼多的時間去揮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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