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詭祕邊界的探求者 >第一百零八章 所謂真相 (4)
    “再接着快入夜的時間,我的長子還是沒有回來。”

    “這麼說呢,這是一個不應該的事情。”

    “因爲從西南城區到伊洛韋恩區,大概走上半個小時就夠了,再從那裏沿着伊洛韋恩河沿河往上走上七、八分鐘,就能到達弗萊恩湖下段地帶,換句話說,就是用不了多久,也就不到一小時的路程,但直到六點半時分,我的長子依舊還沒回家。”

    “所以這時我的次子就有些不安了,隨之就將這件事跟我的姨夫講了。”

    “我的長子是一個很懂事的人,不會做出讓家人擔心的事情,但六點半,怎麼說也該回家了,我的姨夫也感到了不對勁,帶着我的次子到路上攔了一輛載客馬車,一同到伊洛韋恩區,再趕往弗萊恩湖。”

    “讓他們有些不安的是,湖岸上沒有任何人,弗萊恩湖相當的平敞開闊,從下段到上段湖域,距離怎麼說也有兩三裏,由於一些古怪的傳聞,鮮少有人會往湖面上部地帶行進,一般釣魚的人都是在靠近下游的地段釣魚。”

    “當時雨逐漸變大,視野也開始有些受阻,他們在附近搜尋着,隨即發現在遠處的湖面上,有什麼東西,漂浮在湖上……”

    “他們沿着湖往森林密集的地段走去,接着終於看到了那個東西……起初他們以爲那是根木棍,畢竟湖面上偶然漂浮着樹枝樹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我的次子眼尖,認出了那是釣竿……一柄釣竿。”

    “這意味着什麼,無需多言,他們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隨即立即去警署報警,報完警後,在警署門口,我的姨夫在各種糾結之下,還是決定馬上轉告我這一件事情,畢竟這件事情我遲早會知道。”

    “等我和他一起趕到現場的時候,我的長子已經被撈出來了,而這些警員正在檢查他的衣着和隨身物品。”

    “這就是事情的表面經過了。”克勞利平靜地紙杯放在一邊。

    五年前的他,或許是悲傷的,悲痛的。

    但所有這些,早已隨雨而逝。

    留下來的,只有冷漠。

    “但這只是我們當時所看到的一面,而另一面的真相,當時的我沒有看到,或者說,誰都沒有看到。”

    “最後我同意瞭解剖驗屍,並詢問了警方很多事情。”

    “我長子出發前揹着揹包,手上握着釣竿,包裏僅僅只是裝着水壺、釣餌、零錢以及一些其他無關緊要的雜物,當時揹包是放在岸旁的一顆樹下,略微淋了點雨,裏面的東西倒是完好無損。”

    “但是現場由於長滿雜草,加上下雨,再加上警方的介入,地面上即是原先留存有着什麼鞋印,也在後來被破壞的一乾二淨了,警方也有嘗試從這方面着手,不過搜尋幾分鐘後就放棄了,因爲這太浪費時間和人力了,而且多半也搜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我長子的衣着上全是污漬,沾染了不少泥沙,並有開線和撕裂,警方認爲在打撈和搬運屍體的時候,偶然之間拽壞的,畢竟這麼大個人,分量很重,衣服不小心被扯壞,似乎也是正常之事……當時的我是這麼想的,警察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直到後來……”他露出瘮人的表情,面目猙獰地說道,“我才知道事實並非如此,他成功了,他們做得很成功,所有的人都被騙了過去。”

    “屍體的打撈並不麻煩,因爲我長子的屍體就在湖岸的淺灘附近,警察告訴我,我的孩子應該是溺斃之後漸漸被衝到了岸邊。”

    “嗯,關於這一點,我默默地接受了這個衝擊性的事實,我的孩子確實是死於溺亡。”

    “但我認爲這是一次謀殺,明明我孩子在岸上釣魚,爲什麼會無端跌落湖水之中,慘遭溺亡的命運?再一說,在我的孩子溺水的時候,他的身旁應該有着其他人,但他們爲什麼會見死不救?即便不會游泳,意識清醒的人也應該會去報警。”

    “但是什麼都沒有,既沒有報警,也沒有救助我的孩子。”

    “所以不是事故,不可能是意外事故。”

    “而是謀殺,一次針對我孩子的謀殺,我孩子口中的‘朋友’,想要殺害我的孩子。”

    “我這麼認定,有着兩份理由,一是我的長子親口跟我次子交代過,他要跟‘朋友’一起去弗萊恩湖釣魚,不知道這裏的朋友指的是幾個人……但至少會有一個,他的身旁至少有一個同夥。”

    “其二,我的長子不會游泳,所以他絕對不會在獨身一人的時候去釣魚。”

    “我把我的推論和兩個理由一同告訴了警方。”

    “但他們卻否定了我的說辭,並非是想草草了事,或者說,實際上他們已經在周邊的地帶進行了調查,伊洛韋恩區雖然偏僻,但也有不少的目擊者,他們目擊到我的長子握着魚竿揹着包,獨自一人行走在街面上,身旁沒有任何人。”

    “即便如此,我還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約好了會面地點和會面地點,各種前往那裏。”

    “但警方並未肯定我的觀點,因爲所有的目擊證人,在當天下午的時間段裏,他們全都未目擊到有第二個帶着魚竿去釣魚的人。”

    “我能想到這一點,自然那些警官也能想到。”

    “而他們的說辭同樣很有邏輯,既然是朋友,那麼年齡應該差不多,既然要釣魚,那麼手上肯定有帶魚竿,如果是摺疊魚竿,那麼可以放進包裏,也就是說揹着包,或許還提着桶。”

    “但是……所有的目擊者裏,沒有一個人有看到過具有以上特徵的人經過,沒有看到年齡與我長子相近的青年,沒有看到持着釣竿經過的人,也沒有看到有揹着包或是提着桶的人。”

    “也就是說,實際並沒有這麼一個‘朋友’,再一說,假如確實有這麼一個人,那既然在現場沒有看到這位‘朋友’,那麼肯定是離去了,而他或他們在歸途中不可能沒被任何人看見,但實際上,”克勞利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道,“沒有任何人看見他們。”

    “所以警方沒法立案開展調查,只是定義‘意外事故’。”

    “但我不甘心,事情絕對不是這麼簡單,我再度向管家延續請假時間,打算親身去搜尋線索,詢問有關人士,與此同時,我還僱傭了一位私家偵探協同調查,我必須去探求真相!所謂真相,絕非我看到的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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