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詭祕邊界的探求者 >第一百九十章 再現 (20)
    “命運真是一個糟糕的劇作家。”

    這是霍華德的最終感想。

    他看了眼丁白曙,而後者的臉上倒沒什麼特別的情緒,一如既往地做着沉思狀,想着些什麼。

    霍華德不由眯起了眼睛,看了眼坐在對面做思索狀的亞諾,不知道他也沒有啓用掘祕人的異能,不過自己倒是沒有注意到他有做過暗號。

    而另一邊丁白曙默默地觀察着兩位來者,他銳敏地注意到這位警員的鞋和褲腳帶上不少泥痕水跡,正常行程顯然不會沾染成這麼嚴重,相對之下,那位未曾謀面的“中間人”倒是衣着素淨,神色也自然很多。

    然而在諸多禁物和超凡異能的探測之下,這顯然是一個不太現實的想法,因此自投羅網之人在過去有不少,不過在現在就少了很多。

    一般來說非法超凡者都來自於某個祕密結社或是祕密教團,他們這些組織掌握着一定的超凡知識,通常都知曉着黑夜之燭的配方,興許還具有數件禁物。

    儀式主要分爲兩種。

    一種是“同源引用儀式”,有的書籍中它也被稱爲“共振儀式”。

    而另一種是“導向輝素儀式”,也稱“抽取輝素儀式”。

    “接下來的幾日裏,我們白天協助調查,整理檔案,夜裏用‘明燈’排查卡斯里安府各處,從左側傭人樓到卡斯里安府主樓再到右側客房,不得不說貴族就是不一樣,宅邸真他孃的大,直到現在我們只能說是查完一半,這還是我們接連幾天熬夜到凌晨時刻的調查成果。”

    “哈……所幸在傍晚應該會有一位審查員過來協助,他會帶“輝光石”過來檢驗一下屍體。”他哈了口氣,把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這時希安菲爾德凝視亞諾,直截了當地說:

    “沒記錯的話,掘祕人的第二項能力是探查一個地區是否有鮮爲人知的空間。”

    亞諾把菸頭扔進菸灰缸裏,接着給予肯定:

    “嗯,這座宅邸確實有着隱祕的空間,一處所有人都沒有發現的空間。”

    “接着根據亞諾先前的說辭,他的掘祕人能力可以看出一個地方是否有隱祕之所,而卡斯里安府確實存在着這麼一個隱祕之所,這點毋庸置疑,其次警方和審查員持續搜查也沒有發現這個地方,由此可知這個空間應該被‘隱祕之名’的效果所隱蔽了。”

    他皺眉接續說着:

    “而其次,在最近卡斯里安府各個角落裏出現了這種塗鴉,也就是說明近期有人想要揭示這個空間的存在,但這樣問題就來了。”

    “我無法理解的一點就是,爲什麼這個人不直接告訴我們這個空間的位置呢?這樣隱祕之名的效果會直接被瓦解,但是這個人選擇用筆墨或是其他手段在某處留下字跡或是其他痕跡,最後都無一例外被隱祕之名所影響,從而轉變爲紅色塗鴉。”

    後者問完後低頭蹙眉沉思。

    亞諾接着扭頭看向霍華德,揉着太陽穴說道:

    “嚯,對了,希斯塔,給白曙解釋一下幾個名詞吧,畢竟平時他可聽不到這些專有名詞。”

    “好,咳……”霍華德清了清喉嚨,看向面無表情的丁白曙,解釋道,“首先是解釋一下‘閾值’,所有的超凡者,在使用異能的時候,一般會消耗精力,此外還會逐漸抵達一個臨界值,這個臨界值跟你的精力和體力並不掛鉤,或者說二者相互獨立,而這個臨界值,就叫做‘閾值’。”

    “每個超凡者都能清晰地感知到這個臨界值的存在,不過對於“臨界值”,我們很難給出一個具體句子或是詞語來形容,怎麼說呢……就好像正常人無法告訴盲人色彩的存在,總而言之,若超凡者在抵達‘閾值’之後,繼續使用能力,就會對心智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傷,通常是永久性的不定時幻聽、幻覺、幻視。”

    而那位男子隨意地找了個椅子坐下,他注意到丁白曙的目光,舉目回視,打量着丁白曙,畢竟“黑瞳人”在亞維蘭並不多見。

    不過打量並未持續多久,他禮貌性地收回目光,對着丁白曙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

    對此丁白曙微微頷首作爲迴應,接着注意力回到對話之中。

    “出事了?難道卡斯里安府又出了什麼亂子?你先坐下吧。”范德林特正色說道,接着指了指對面的凳子。

    明眼人都能從這位警員的表現看出,他要報告的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原來如此,”范德林特很快理解了其中含義,“那麼還有發現其他關於塞內加登的信件嗎?”

    “沒有,不過信件只審查到不到一半,或許在剩下的信件裏能夠找到其餘神父寄給勒克文的信件,不過伊洛韋恩區與卡斯里安府並不遠,我想除了一些情況外,二者很少會用書信進行交流。”

    這時候希安菲爾德應該還在審覈信件,要是有其他的發現,大概她會叫人來通知我們。”

    這時候霍華德插話道:

    “范德林特警長,關於神父被謀殺的事情,你有派人去通知亞諾他們嗎?”

    范德林特搖了搖頭,回答:

    “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所以我在回來的路上,順路去找了一位‘中間人’,讓他幫忙轉告給第三調查員基地和亞諾等人,我想到大概到中午的時候,他們就會知道這個消息。”

    “那麼霍林醫生呢?”

    范德林特有些失望地說道:

    “我已經把他送到檢驗部門了,作爲法醫,他的膽子着實有些小了。”

    “是嗎……看來該聊的都聊完了。”霍華德轉身看向平房,接下來要做的事,想來不會少。

    “是的……這怎麼說呢……”在坐下來,喘過氣後,恩布爾都的回覆依舊有些斷斷續續,畢竟他所得知的事情過於驚駭,以至於有些難以描述,不知從何開始,要是直接說出一句“有人的墳被挖了”,估計會讓人感到雨裏霧裏、莫名其妙。

    “那個……誰……誰……”恩布爾都突然心頭一緊,冷汗直冒。

    因爲他發覺自己在緊張之下,忘掉了那個人的名字,哪怕只是短短一瞬。

    他的內心如同溺斃之人在垂死掙扎,試圖抓到那不該忘記的記憶。

    名字……他的名字,他的名字是……

    里奧·卡斯里安。

    “咣噹”

    突兀的一聲響起,那是水杯敲擊桌面的聲音。

    “喝口水冷靜一下吧。”亞諾將水杯向前推移,他看得出來這位警員的心理素質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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