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姜悅銀的突然犯難,兔邵青不慌不忙地抽出了鯨雲夢刀。
一道道猩紅之力從兔邵青身上迸發,比起之前被萬人圍剿的狀態要強上不少。
醞釀了數秒的一記迴旋斬,伴隨着猩紅之力傾巢而出。
“唰唰唰!”
“嘭!”
兩股強到極致的力量不斷交匯,一紅一白的兩道光芒,開始互不相容地肆虐着。
頓時間,塵煙障目,飛沙走石,席捲全場。
一些經不住折騰的樹幹直接斷裂,更有甚者,眨眼間化爲了齏粉。
兩人的短暫交手,差點沒把整個祕境給掀翻了。
“明明是神仙級別的大人物在打架,怎麼搞得跟兩頭二哈在拆家一樣。”
辛淵看到這一幕,默默吐槽了一波。
不過很神奇的是,兩人的力量都很巧妙地避開了辛淵所在的位置。
相當默契地讓他當了一回喫瓜羣衆。
這莫名的受寵,辛淵竟有被感動到了。
······
“本尊最看不慣長得孃的女人,跟那些小妖男似的,給我死!”
就在此時,兔邵青擋下所有攻勢後,便抓住了對方的空隙,撩起大關刀由上而下直劈對方的面門。
“哼,要你管,再說,你就這點小花招?還敢妄圖佔有辛公子!?拿來吧你!”
姜悅銀冷喝了一聲,手中白貓靈劍夾帶着道道白芒迎了上去。
而她的腳下依舊踏着一把未出鞘的長劍,看着尤爲怪異。
這把劍似乎不參與戰鬥,姜悅銀只是單純地依賴着它來回躲避對方的攻擊。
一開始,兩人不分伯仲。
難定輸贏。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就能看出兔邵青多少有點喫力了。
加上正值紅月之夜,對於兔邵青來說,是一個很致命的點。
即便是有着辛淵的精血加持,仍舊是處於劣勢。
更何況,她身上還有七殺屍珠的傷未完全痊癒。
她根本做不到一擊制勝。
戰鬥僵持得越久,兔邵青這方的形勢就越不利。
辛淵看到這樣的戰況,心裏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他深知,這兩個人都是戰鬥力天花板的存在。
日後,無論是抱誰的大腿,都很划得來。
可兔邵青曾救過他一命,雖說後來因爲獻祭精血救過她,等於是扯平了。
但她若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也會覺得很愧疚。
“就這點破事,還急眼了!?”
“我當然有資格佔有他,你也不看看他的薄頸處,還有那小細肩和小手手的,全是本尊留下的痕···跡。”
即便是這樣,眼看打不過的兔邵青還洋洋得意地炫耀,試圖挑起對方的仇恨。
那張嘴瞬間佔據了上風,要多損就有···奪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剛打翻了醋罈子,還是因爲姜悅銀對她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抑或是女人之間奇奇怪怪的勝負欲導致。
不過就目前看來,兩人的殊死搏鬥,等於是賭上了女人的尊嚴。
好一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場面。
“!!!”
話音剛落,姜悅銀的目光便落在了辛淵身上。
特別是看到辛淵身上有多個牙齒印,她差點沒氣到當場去世。
每一個印記都格外地耀眼,比起現在打翻醋罈子的兔邵青還要來氣。
刺眼!
太刺眼了!
“???”
“求求了,都少說兩句吧,只是單純···吸個血而已,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啊。”
辛淵差點沒背過氣來,這兔邵青也太壞了。
明知自己打不過還火上澆油。
這不就是茅廁裏打燈籠,在找···死嗎?
毀滅吧,我累了。
“只是單純吸個血?本座信你個鬼,光是印記都給整出花活來了!”
姜悅銀整個人都炸了。
本以爲等到紅月之夜,就能將其拿下,沒想到,自己還是來晚了。
早知道,溫泉池那日便出手了。
她越想越懊悔。
“你可千萬別信他,淨瞎掰,我們···好着呢。”
在言語攻勢上嚐到了甜頭的兔邵青再度開腔道。
一臉傲嬌。
“啊!!!”
“本座今日偏要教你做人不可!”
姜悅銀腳下的劍瞬間出鞘,夾帶着一股黑色寒芒直襲而出。
“嗡!”
“喵~。”
此劍一出,鋒芒大作。
一聲尖嘯的貓叫聲緊隨而至,頓時劃破寂靜無比的夜空。
就連祕境洞口那抹摻雜着猩紅之力的月光,也被這道黑芒給遮擋住了。
“既然你一心尋死,那就嚐嚐被黑白雙貓靈劍支配的滋味吧!”
姜悅銀怒喝,眉心上浮現出一枚簪子形狀的印記,黑白相間。
這枚簪子轉眼又化成一個半黑半白的貓臉圖騰,散發着熠熠霞光。
隨着黑貓靈劍的出鞘,她手中的白貓靈劍也是脫手飛出。
一黑一白的兩道光芒騰空而起,雙劍來回交錯,直奪兔邵青的心臟。
“嘭!”
根本來不及躲閃的兔邵青,唯有硬接了這一招。
實力上的劣勢一下子就體現了,這股強悍如斯的力量直接將其轟飛了出去。
她的身體猶如倒栽蔥一樣,狠狠地砸在地面,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
塵霧瀰漫。
“鏗鏘!”
而她手中的鯨雲夢刀也被甩飛到千米開外,刀尖瞬間沒入了堅硬無比的花崗岩中。
戰況慘烈。
“完了,雖說那張嘴巴是很欠,你可千萬不要死了啊。”
辛淵用力捏緊了拳頭,修長的指甲都快陷進掌心肉了。
一時間,辛淵也不知道她現今是死是活。
······
“你,輸了!”
姜悅銀藐視着下方依舊是塵霧繚繞的巨坑,冷冷道。
······
······
······
半晌。
也沒見兔邵青的身影,更沒有任何的迴應。
“該不會真的死了吧!?”辛淵徹底慌了。
兔邵青,你絕對不能就這麼死了。
你得好好地給我活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