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玩意,還能流血!?”
當辛淵開始一個人嘗試更換月事條的時候,他奔潰了。
活了這麼久,這是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三觀炸裂。
更何況,還是男兒身的情況下。
麻了。
要不要這麼離譜。
“喂,鮫公子,能給我捎點紙嗎?”
當辛淵實在無從下手的時候,才發現屋內並沒有可用的擦拭紙。
“好,我進來咯。”門外傳來鮫公子的應答。
“不行!這活必須本尊親自來。”兔邵青連忙搶活道。
“!!!”
“男人在更換月事條,一個女孩子怎麼能貿然···。”
“本尊說可以就可以。”
“嘭!”
緊接着,門外又傳來了一陣陣激烈的打鬥聲。
“這兩人真是,都不靠譜啊!”
辛淵無奈地扶額,提拉着外褲便推開門搶過了兩人手中來回搶奪的粗紙。
“嘭!”
怒氣居高不下的辛淵,將兩扇門猛地一關。
僵持不下的兔邵青兩人,頓時面面相覷。
“你們兩個都給我滾蛋!有空就煮紅糖姜水去!”
“好!”
屋內傳來辛淵的怒吼,兔邵青兩人瞬間就頹了。
好了!
終於清靜了。
首次嘗試使用月事條的辛淵,難免會生疏。
待辛淵一通折騰終於換上了以後,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
雖說腹部傳來的疼痛感很拉分,但自辛淵用上了具備無限吸收能力的月事條後,心情頓感一陣舒暢。
至少,不會再弄髒小褲褲了。
不得不說,這波沉浸式體驗,辛淵算是深有體會。
“紅糖姜水來咯。”
也在這時,已然煮好的紅糖姜水便如期而至了。
而端着紅糖姜水奔赴他而來的人,正是兔邵青。
只見此時的她,笑意滿滿,整個人卻是碰的滿頭土灰。
她的俏臉和玉手,乃至薄頸全是被火灰摩擦過的痕跡,落得一副慘兮兮的樣子。
神似那些不會下廚,卻又強迫自己硬要來的一個闊家二女。
“哈哈~,你怎麼,哈哈~。”
辛淵看到她狼狽不堪的模樣,頓時捧腹大笑。
眼前這一幕,既心酸又好笑。
兔邵青臉色瞬間就變了,“笑什麼!?想找死嗎?”
“好好好,我不笑,噗呲,可是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啊,哈哈~。”辛淵笑得差點直不起腰。
等到紅糖姜水端到他面前的時候,辛淵的笑容頓時就凝固了。
“這。”辛淵驚了。
特別是看到她手上那個白瓷碗中的那一抹,勝似粘稠的漿糊,又如同黑乎乎的膠狀物體。
“你這是把紅糖姜水活生生地熬成了阿膠!?”辛淵弱弱地問道。
“本尊剛剛嚐了一下,味道很正,來,喝吧,鮫公子說了,喝了這個,過一陣子那裏就不會那麼痛了。”
兔邵青的玉手微微拿起了白瓷湯勺,一臉認真道。
辛淵整個人都石化了。
“怎麼,是嫌棄本尊熬得不好嗎!?”兔邵青眉目一冷。
此時的辛淵,已然是瑟瑟發抖。
“倒不是···。”辛淵欲言又止。
“來,小男人,還是喝本王熬的吧,若是喝了她熬得,喝下去估計得當場竄稀。”
就在這時,鮫麒元也端了一碗紅糖姜水來至辛淵跟前。
“想找死!?”兔邵青怒道。
鮫麒元冷哼了一聲,“本王說得有錯嗎!?”
終於從石化中緩衝過來的辛淵,來回端詳了一下兩人手中的紅糖姜水。
不得不說,鮫麒元手中的那碗,是最正常不過的紅糖姜水。
至少,給人的第一感覺,至少是能喝的樣子。
相反,兔邵青那碗稠到沒朋友的黑漿糊,辛淵看到卻是艱難地嚥了咽口水。
他的腦海裏琢磨了半天,只蹦出了一個最中肯的評價。
這玩意根本就是,豬食!
不對,估計連豬都難以下嚥。
只是,他可不敢當面說出來,以兔邵青的脾氣,分分鐘會讓他知道什麼是粉碎性骨折。
“喝本尊的。”
“喝本王的。”
還沒等辛淵作出選擇,兔邵青兩人直接吵了起來。
“真是報應!呃~,啊。”
辛淵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被一來二去地折騰,源於大姨爸的疼痛感愣是又加重了幾分,他疼得直捂着肚子。
“辛公子,不如這樣吧,既然他們的誠意都這麼足,要不你都喝點吧?”
就在這時,姜悅銀和白倩希的身影同時出現在了門外,兩人統一建議道。
“怎麼你們也來了?”辛淵疑惑道。
“是白老跟我們說了,據他所述,情況還挺嚴重的,我等便即刻趕來了,愛徒,怎樣,你沒事吧?”姜悅銀一臉關心道。
辛淵人都傻了。
我就來個大姨爸,來這麼多人是要給我加油打氣嗎!?
我是真的沒料到,就連白老也要給予我這勝似多餘的關心啊。
你可是高高在上的藏寶閣閣主,白老啊。
雖說大家都是男人,但也不至於廣而告之啊。
更何況來的都是女人,她們這輩子都沒經歷過大姨爸,又怎麼會懂呢。
白倩希更是滿臉憂慮,“說說看,到底是哪裏疼,師尊給你輸送內力試試看能不能緩解?”
下一秒,白倩希來至辛淵跟前,正欲發功。
“離他遠點,爾等只是他的師尊,這種時候,多少得注意點分寸。”兔邵青不悅道。
“既然你都說我等是他的師尊,就更應該關心了。”
“再說,你自己口口聲聲說爾等兩人僅僅只是獻祭關係,到底是誰該注意分寸啊。”白倩希連忙回懟。
“你管不着。”
“來,辛公子,實在疼得不行,就由本尊來親自餵你吧,張嘴,啊~。”
兔邵青重重地用白瓷勺颳了一大塊“阿膠”。
像極了哄小孩子一樣,將白瓷勺遞到了辛淵嘴邊。
辛淵一臉的無奈,遲遲不敢張嘴。
“兔姑娘,我好像,忽然,沒有那麼疼了,要不,算了吧?”辛淵唯唯諾諾道。
話音一落,兔邵青擡起的手都僵住了。
“本尊辛辛苦苦折騰了大半個時辰才熬好的,不疼了!?”兔邵青愣住了。
“嗯,真沒毛病,你看,我還能給你走兩步。”
爲了避免這場毀滅性的災難,辛淵愣是強撐着走了來回幾步。
“好吧,就是有點可惜了,本尊可是第一次這麼用心熬紅糖姜水,還是爲了一個男人,確定不嚐嚐嗎?”兔邵青頗爲失落道。
這一幕,使得在場的人都詫異了。
沒想到,兔邵青竟會有這麼讓人憐愛的一面。
是啊,兔邵青難得如此,我又怎能辜負她的一番好意呢,死就死吧。
辛淵深吸了一口氣,“看來,今日我得豁出去了,來,兔姑娘,餵我吧。”
話畢,辛淵極爲勉強地張開了薄脣小嘴。
“好喔,本尊給你捎一大口。”
“別啊,嗯~,沃···。”
沒等辛淵反應過來,下一幕,一大勺的阿膠便被塞進了嘴裏。
隨即,當場他就吐了。
救命,太難吃了。
我發誓,下次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要再當男人了。
來月事,實在是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