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蘇蕊和袁徵這些人，他們親眼見證過林霄的輝煌，所以更是無法接受林霄此時的困境。
而蘇蕊更是能夠想到，他們作爲旁人，都爲林霄的處境感到無比心酸。
那林霄作爲當事人，又該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
“起來。”
“讓婉秋看到，不好。”
林霄微微搖頭，再次示意蘇蕊起來。
“是......”
蘇蕊應聲，隨後有些艱難的站起來。
“當年之事，你都知道多少？”
林霄開門見山，看向蘇蕊問道。
“統帥，自您那最後一戰之後，就銷聲匿跡。”
“上面給我們的解釋是，您身負重傷，所以需要休養生息，暫時離開兵中。”
“但您那些手下，根本不聽，爲了您甚至公然違抗聖令。”
蘇蕊筆直站立，對着林霄認真彙報。
“後來呢？”
林霄微微點頭。
這些事情，袁徵也給他說過一些，但是並不是太過詳細。
而蘇蕊作爲兵中情報專員，自然有機會知道更多的事情。
“後來朝中下令，封李煜爲代理統帥，暫時接管您的職位。”
“兩年時間過去，李煜已經轉正，算是徹底接替了您的位置。”
蘇蕊對着林霄，認真解釋道。
“李煜，可真是我的好手下。”
林霄笑着搖頭，嘴角升起一抹自嘲。
“統帥，李煜比您更加能說會道。”
“您在位之時，從來不去巴結奉承旁人，而李煜則是跟你恰恰相反，他將關係維護的都非常好，稱得上是左右逢源。”
“所以，他才能這麼快就轉正。”
蘇蕊輕嘆一聲，語氣很是複雜。
“是啊，他若是不這麼能說會道。”
“當初又怎能，騙取我的信任呢？”
林霄笑着點頭，實際上眼底深處的冷意則是一閃而過。
“騙取？”
蘇蕊聞言一愣，有些不明白林霄的意思。
不過，她也不敢多問。
“統帥，李煜統帥雖然很會跟人處關係，但是他帶兵打仗的能力，真的不如您。”
“這兩年來，我們連喫敗仗，不斷回防，已經縮回了邊關之內。”
“當初您一手收復的失地，也是再次落入敵寇手中。”
“屬下實在不忍看到，那些鐵血戰士，白白付出生命。”
“所以心灰意冷，離開兵中。”
蘇蕊緩緩搖頭，眼中滿是不甘。
何止是她不甘，包括袁徵，以及那些昔日跟在林霄身後的戰士，都是非常不甘。
他們曾經追隨林霄，嘗過勝利的喜悅，所以更加無法接受，失敗的痛苦。
“暫時不要說這些了。”
“你之前執掌各方情報，所以肯定知道很多事情。”
“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你。”
林霄擺了擺手，眼神認真的看向蘇蕊。
“統帥您問。”
蘇蕊當即站直身體，恭聲待命。
“蕊蕊，林霄？你們說完了沒有？”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秦婉秋的聲音。
聽她的聲音，就能知道她現在有多麼擔憂。
“這......”
蘇蕊看向林霄，徵詢林霄的意思。
“回頭，我再找你談。”
林霄擺了擺手，對着門外喊道：“婉秋，進來吧。”
房門很快被推開，秦婉秋和林樂瑤邁步走進來。
“林霄，蕊蕊，你們......”
秦婉秋的眼中，帶着一些擔憂。
她生怕蘇蕊對林霄，說什麼不好的話語。
“沒事，蘇蕊說，讓我好好對你。”
林霄笑着搖頭，隨口解釋了一句。
“嗯？”
聽到林霄這話，秦婉秋和林樂瑤，均是忍不住瞪大眼睛。
蘇蕊，竟然會對林霄說這種話？
秦婉秋和林樂瑤對視一眼，隨後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蘇蕊。
“咳......”
“婉秋，剛纔我跟統......我跟林，林......”
蘇蕊林了好幾次，還是沒敢直呼林霄的名字。
“忘了麼？我叫林霄。”
林霄看了蘇蕊一眼，輕聲說道。
“嗯......剛纔我跟林霄，談了談。”
“我覺得，你們可以先相處一下。”
蘇蕊收起緊張，面色平靜的看向秦婉秋。
而秦婉秋聽到這裏，再次眨了眨眼睛，心中竟然忍不住生出一絲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