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胤上樓去了。
他一推開房門進去，就聽到海彤的嘔吐聲從洗手間裏傳出來。
沒有一天例外的，只要她醒來，很快就會在洗手間裏吐。
“彤彤。”
戰胤快步走進洗手間，走到海彤的後背，心疼地輕拍着她的後背，“天天都不例外，一醒來就吐，這小傢伙太愛折騰人了。”
估計就是個調皮的小傢伙。
“妊娠反應因人而異，並不是說會孕吐的就是孩子愛折騰人。”
海彤吐完了，沖洗了洗手盤，戰胤拿來了紙巾給她擦嘴，她替自己肚裏的寶寶說話。
“我恨不得替你孕吐。”
“你要是能替我孕吐，都可以自己大肚子生孩子了，把我們女人從生育中解救出來。”
戰胤啞口。
他扶着海彤出去。
在房裏的沙發上坐下來後，他又去給海彤倒來了一杯溫開水，說道：“老四過來了。”
“他來看奶奶的吧。”
老太太住在這裏，那些小叔子經常過來看望老人家，海彤已經習慣了天天都能看到小叔子們。
“主要是想讓奶奶收回任務，不用他去追求他的妻子人選。”
海彤笑道：“異想天開，不自量力罷了。”
“我也是那樣說的。”
戰胤往愛妻的臉上親了一口，“彤彤，咱們不愧是夫妻，說的話都是一樣的。”
接着，他便將老四做過的夢告訴了海彤，讓海彤喫瓜能喫得全面一點。
“老四會不會是重生的？或者是他未來的老婆是重生的，現在他紅鸞星動了，所以他就老是做夢？這樣的情節，我在很多重生小說裏看到過。”
“我開的書店，不像曉君那樣愛看小說，偶爾也會拿兩本書打發時間的，曉君每看一本小說，也會跟我說說書中的內容，就記住了。”
好吧。
戰胤說道：“人不可能重生的，誰能重生呀？小說都是虛構的，當不得真。重生重生，總要死了才能生吧，老四長這麼大，是出過幾次意外，都沒有性命之危的。”
“連昏迷都沒有過。”
戰胤補上了一句話。
他又笑着摸了摸愛妻的頭部，“這腦袋想的是什麼？”
“我就是那樣一說，也不相信有重生一事。人死如燈滅，哪有重來的機會？所以我們要珍惜當下，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以爲死了能重新投胎什麼的。”
“死了能不能投胎，這個，誰知道，知道的人都死了。”
戰胤本來就不信鬼神之說，也就是那個大師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我認爲老四的另一半戴着人皮面具，而奶奶給老四的相片，是對方的真面目，老四夢裏看到的則是那個女人戴着人皮面具的樣子。”
“老四慢慢去挖掘，慢慢地去調查清楚了，那是屬於他的故事，我們只是看戲的人。”
海彤喝了半杯的溫開水，便站起來，“我先去洗刷。”
戰胤跟着起身，跟着她進洗手間，看着她洗刷，擔心她洗刷的時候又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