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到空氣中瀰漫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眉頭微微一皺，這白猿王……下手還是沒個輕重。
見白猿王站在那裏，用指甲捏着一個小袋子。
不見王天拿，屍體沒有，殘肢沒有。
許羽凡疑惑地問白猿王：“那老東西呢？”
白猿指了指地上被血霧染紅的地面：“在哪呢！”
嗯？
許羽凡還是沒明白。
“用力過猛，一下壓成血霧！”
白猿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許羽凡：……
靠，這就是屍骨無存啊。
前世火化還有灰燼，白猿王倒好，直接就連灰燼都不留。
不過，這倒也省事，省了清理現場的時間。
只要儲物袋沒有被震碎就好。
其實許羽凡多慮可，雖說是最低端的儲物袋，但因爲其特殊的材料，不到金丹境還真毀壞不了。
“恩公，諾，這是儲物袋！”
白猿王將指甲捏的小袋子扔給許羽凡。
許羽凡接過，沒有查看，直接塞入自己的儲物袋。
“我們先離開，這片區域經常有乾元宗的弟子經過，若是被發現就不好了。”
白猿王點點頭，沒有反對。
許羽凡有些奇怪，這白猿王怎麼對自己言聽計從？
雖說自己救了它一命，但也不至於這麼親密，一點生疏感都沒有。
不過好像這對我沒有壞處，不是正好符合自己當初救白猿王的目的嗎。
許羽凡搖搖頭，甩掉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對着白猿王一招手，一人一猿飛快掠起，朝乾元宗的方向前進。
許羽凡速度在同階段算得上快了，但在白猿王這築基期的妖獸面前，那點速度還真是沒人家漏下的。
不過白猿王也很知趣，始終保持着與許羽凡並立。
套用一句話，這白猿王高情商。
兩人奔走了數裏，白猿王忽得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身後。
許羽凡見此，也來了一個急剎，疑惑地問道：“怎麼了？東西掉了嗎！”
白猿王毛絨絨的臉露出凝重的神情，聲音低沉道：“後面有人跟着我們。”
果然，一個灰色的人影速度極快朝他們飛來。
許羽凡沒看錯，正是飛過來。
那人腳下踏着一柄飛劍，臉容看不清，身上穿着一身灰色服飾，像是乾元宗的服飾，又不像。
這是築基期大佬啊！
許羽凡臉色一下蒼白了不少。
媽的，運氣怎麼那麼背？
歐皇不附體了嗎？
看着越來越近的築基境大佬，許羽凡扭頭看向白猿王。
意思很明顯，你能不能幹得過？要不要跑？
白猿王搖搖頭，沒有說話。
許羽凡無語，你這是幾個意思？
是打不過還是不要逃？
你就不能說話嗎？
你不是會說話嗎？
許羽凡心裏瘋狂地吐槽。
強忍住內心要發揮人類的特質，靜待在原地。
幾個呼吸間，那人已經到了近前。
許羽凡終於看到了對方的面容。
他失聲道：“是你！”
來人身穿乾元宗的內門服飾，腳踏一柄銀色長劍，臉龐俊朗，五官精緻。
來人顯然也認識許羽凡，見他喫驚，俊朗冷傲的臉龐露出一抹微笑，朝着許羽凡招呼道：
“呵呵，許師弟，別來無恙啊！想不到能在這遇見你。”
來人正是乾元宗的內門弟子……陳天。
就是那個與許羽凡一同參加內門測試的弟子。
同屆第一天才。
許羽凡眉頭緊皺，臉色急轉，腦海中全是問號。
這貨爲什麼會在這裏？
他不是煉氣期嗎，怎麼能御劍飛行？
見許羽凡臉色變幻，陳天笑意更濃：“許師弟，怎麼，不認得在下了嗎？”
說着，腳下銀色飛劍朝許羽凡緩緩飛去，速度很慢，卻確實是在移動。
白猿王見狀，也動了，一個閃身到了許羽凡近前，隱隱擋在兩人之間。
陳天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心中一動，銀色飛劍停止了前行。
許羽凡瞧陳天沒有露出敵意，態度反而很是親切，心知對方現在不會動手，於是，擠出一絲笑容，道：
“陳天師兄爲何出現在這？是來找在下的嗎？”
陳天搖搖頭，笑道：“不，我只是剛好路過，剛好瞧見前方的人像師弟，於是便追趕過來，想不到還真是師弟。”
我信你個鬼，你媽的距離那麼遠，你當是千里眼啊。
“噢，這樣啊，看來我與師兄還真是有緣啊！”
許羽凡露出一抹虛僞的笑容。
“就是就是，當日入門測試之時我就覺得與師弟有緣，你我都是從外門晉升，理應親近。”
陳天笑容燦爛，絲毫看不出真實的情感。
裝，你就給我裝，他媽的那天你不是鼻孔朝天，一副誰都是垃圾的樣子？
許羽凡心中嗤笑，這麼厚臉皮的可不多見啊。
“陳師兄，你……不是煉氣八層嗎？爲什麼能御劍？”
面對許羽凡的詢問，陳天也不隱瞞。
“其實我是築基境，那日我隱藏了真實修爲。”
回答的很乾脆，沒有絲毫想要解釋的意思。
這麼坦白？
你就不找個藉口？
許羽凡心裏腹誹。
“師兄不怕我告密嗎？”
許羽凡問道。
陳天搖搖頭：“我相信師弟會替我保密。”
“何以見得？”
許羽凡眉毛一挑，這傢伙說話的語氣太欠揍了。
“嗯……剛纔我在路上瞧見王執事，然後又瞧見你們之間有點小矛盾，再然後……”
說到這，陳天頗有深意地看了許羽凡一眼，停止了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