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弟子男多女少,修爲都在煉氣十層,年紀卻是各個階段的都有。
最高的有年逾五十的老者,最小的則只有二十出頭。
這些煉氣弟子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有的在閉目養神,有的在低聲攀談。
許羽凡掃了一眼,除了黃忠與周光宗,剩下的他都不認識。
衆人見許羽凡出現,大多數是瞥了一眼不再理會,只有周光宗與黃忠將目光停留在許羽凡身上。
周光宗看了一小會,便笑眯眯地帶着兩人過來。
黃忠本想過來跟許羽凡打招呼,但見周光宗三人朝許羽凡走去,便止住腳步,留在原地繼續與幾名年紀稍大的修士閒聊。
許羽凡見周光宗過來,他也笑着迎客上去。
“許師弟,呵呵,想不到你也參加了血之試煉。”
周光宗隔着老遠,就張嘴朝許羽凡說話了。
“嘿嘿,師兄裝什麼裝,不是你背後使陰招,把強行幫我報名,師弟又怎麼會參加這次的血之試煉呢?“
許羽凡嘴角笑容不變,語氣卻是生冷無比。
聽到許羽凡的話,周光宗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住。
他是也沒想到,許羽凡說話會這麼直接,連拐彎抹角都省略掉了。
很快,周光宗就重新露出笑容,
“師弟,我這不是爲你好嘛,你說你根骨資質奇差無比,一顆築基丹絕對無法突破到築基期。
所以啊,師兄這是提前爲你鋪路,讓你進裏面多采集些靈草,換取多一些的築基丹,以備衝擊築基期。”
周光宗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彷彿真的是爲了許羽凡考慮,爲了許羽凡好。
“周師兄,你這話就說錯了,人家許師弟現在不過煉氣八層,終其一生能不能到達煉氣十層都是未知,哪裏還有機會衝擊築基期。”
跟在周光宗身後的兩個煉氣期弟子中的一個說道。
“盡說廢話,以許師弟的修爲,都從神祕之地出不來了,還需要什麼築基丹。”
另外一個繼續譏諷道。
許羽凡卻是搖搖頭,拱手道:“周師兄,宗門沒規定帶狗出門需要用祕術將其嘴巴封住嗎?
到處朝人吠聲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
那兩人臉色頓時一變,饒是傻子也知道許羽凡罵他們是狗。
周光宗雙眼一眯,冷哼道:
“許師弟,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侮辱同門師兄,說他們是狗?”
許羽凡笑了:“周師兄,我可沒這樣說啊,同門是同門,狗是狗。
跟在你身邊的是狗是人難道你自己看不清嗎?”
“你……”
周光宗剛要發作,卻聽主殿上方有幾道身影突然出現。
幾人立即停止了爭執。
“許師弟,希望你能在神祕之地活着出來!”
周光宗留下一句狠話,帶着那兩人離開了。
許羽凡撇撇嘴,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待周光宗他們走遠,許羽凡才將目光投向主殿上方。
此刻周長青站在上方,用溫和的目光微微打量着下方的十五位煉氣弟子。
本來看的挺舒心,但當目光落在許羽凡身上,不由地眉頭一皺,
“煉氣八層……”
剛要詢問成魁怎麼冒出一個煉氣八層的弟子。
就忽然記起緣由了。
微微搖頭,便將目光收回。
周長青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各位乾元宗的內門弟子,每十年一次的血之試煉就要開啓了。
你們作爲乾元宗新一代的弟子翹楚,本掌門很欣慰你們能夠參加這次的血之試煉。
既然你們報名參加了血之試煉,想來也已經瞭解透徹這次試煉的殘酷。
我在這也不再闡述。
你們這次試煉的主要的任務還是跟以往一樣,那就是採摘神祕之地中的成熟靈藥靈草上交宗門,換取築基丹。
其他的我也不多說,此行由周海長老帶隊,到時他會跟你們詳細說明。
爾等明白?”
“謹遵掌門之命,我等絕不負乾元宗威名,必定採集大量靈草靈藥上交宗門。”
除了許羽凡,其餘十四人扯着嗓子吼道。
周長青滿意的看着眼下的一切,隨後,他便朝左邊的周海點點頭。
周海朝前走出一步,一拍儲物袋,一件梭子法器飛出。
隨後,梭子法迎風暴漲,最終化作了一艘飛舟。
“所有弟子,快快上飛舟,在裏面自個找位置坐下!”
周海大聲喝道。
衆人聞言,紛紛躍上飛舟。
許羽凡仍然留在最後,待所有人登上飛舟後,他纔不緊不慢地跳上飛舟。
落在飛舟上,許羽凡走入飛舟裏面,飛舟內部空間大,足以容納下五十多號弟子。
裏面沒有凳子,全都是光溜溜的木板。
先上的那些人已經找好了位置就地而坐,跟在主殿廣場一樣,三三兩兩爲一個小團體。
許羽凡隨便選擇了一個地方,盤膝坐下。
剛好他選的位置離黃忠不遠。
黃忠一見許羽凡坐下,朝他微微頷首。
許羽凡點頭回應。
他剛坐下沒多久,周海便上來了。
“裏面的小子,都給我坐穩,我要發動飛舟了。”
周海大聲喊道。
衆人聞言,紛紛坐直身子,目不斜視,等待着飛舟發動。
飛舟在周海的操控下,緩緩升空,
在升高了一些距離後,飛舟突然加速,朝着天際飛去。
飛舟的速度極快,眨眼的功夫,便衝破了雲霄,直接衝出了乾元宗。
在這個過程中,衆人的身體都開始有些晃悠。
周海見狀,又打了幾道法訣,加快了飛舟的速度。
不一會兒的功夫,飛舟就消失在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