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羽凡也不矯情,在主座左邊的第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李天海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了秦政的身側。
“許前輩,這次您來,可是要找我調查駐守弟子失蹤一事?還是前來接任駐守京都城一職。”
兩人剛坐定,秦政便就開口問道。
他沒問許羽凡要身份銘牌,想來一開始就吩咐過李天海,不是乾元宗的修士,不要帶來見他。
許羽凡微微頷首:
“不錯,在下奉宗門之命,前來調查駐守弟子失蹤一事。”
“咳咳……駐守弟子神祕失蹤,朕也是毫不知情。
咳咳……若是宗門要怪罪朕,朕也無話可說。
如今朕身患怪疾病,即將命不久矣,這大秦皇位接替者,還未定下,此時也是重中之重啊。”
秦政先是咳嗽一陣,接着說幾句,又咳嗽幾下,他的語氣極爲虛弱。
身上的怪疾似乎也影響了他的腦子,說起話來都有些語無倫次。
或者是因爲體內還有法力,身體機能還是控制的挺好,說出的話雖然小,但聽起來卻很清晰。
“陛下不用緊張,宗門並未怪罪你,此次我前來,只是爲了查探駐守弟子失蹤一事。
其他的,宗門未曾交待。”
許羽凡笑着說道,語氣盡量放輕鬆,這皇帝老兒看起來實在太虛弱了,他真怕自己話說重點就把這老傢伙給嚇死了。
聽許羽凡這麼一說,秦政臉色明顯好了一些。
“咳咳……原來如此,許前輩想要了解什麼?
朕定然知無不言……咳咳……言無不盡。”
許羽凡眉頭微皺。
他是沒想到,這大秦皇帝,竟然病的如此眼中,說一句話彷彿都要了半天老命。
按理說,一個修士,哪怕是煉氣期的修士,其體魄遠比凡人強壯,一般是不會患病的。
像秦政這種平日養尊處優,修爲又到了煉氣期六層的修士,那就更難染上病症。
難道此事還有其他原因?
許羽凡心中一動,當即說道:
“我想知道駐守弟子在失蹤前後幾個月一切信息,以及京都城所發生的大事。
陛下也不用說不知情,我知道你有派人監視駐守弟子。
不過在這之前,讓我檢查一下你的病症,說不定在下能幫上一點忙!”
秦政聞言,死灰的雙眼中精芒閃爍,一抹喜色涌上。
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自己最清楚,宮中數十名太醫,沒一人能夠瞧出來是什麼病疾。
如今許羽凡這個築基期的修仙者前輩要給他檢查身體,怎麼也比那些太醫靠譜。
“那就有勞許前輩了。”
秦政站了起來,朝許羽凡拱了拱手。
片刻之後,許羽凡睜開眼來,神情疑惑。
看許羽凡的表情,秦政的心中也是咯噔一聲,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浮現在了心頭。
“前輩,怎麼樣?查出是什麼病疾了嗎?“
秦政忐忑不安的詢問道。
許羽凡搖了搖頭:“我檢查了陛下的身體,除了臟腑衰敗與氣血不足以外,其他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丹田內的法力與經脈遊走的靈氣也同樣正常。
按照你現在的體質,是不應該出現這種狀況。“
聽到許羽凡這般說,秦政臉上的喜色頓時消散了下去。
“不瞞許前輩,您所說的這些那些宮中的太醫也與朕說過。
還有幾個皇室供奉,同樣也是這般說辭。
他們都沒能找到導致朕臟腑衰敗的原因。”
秦政說到最後,語氣中充滿了絕望。
許羽凡眉頭一皺,凝神問道:
“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的地方?”
秦政搖搖頭:“朕只是覺得每日睏乏,全身無力。
其他並無大礙。”
“這種情況是從何時出現的?”
秦政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大概在半年前。”
許羽凡心中一動,繼續問道:“陛下可曾去過哪裏?”
秦政搖搖頭:“沒有,近些年,朕除了早朝,基本都是很少走動。”
許羽凡聽完,不由陷入沉思,這不好辦。
自己修爲有限,也不是藥師,更不是學醫的,對此的確難以解決。
“不過之前有個供奉說過,朕這病根可能是在丹田中,他因爲實力不足,所以無法確切瞭解。
後來朕讓愛妃檢查了一遍,卻並沒有查出什麼!
不知許前輩能否有辦法幫朕查探一番。”
秦政忽然想起了什麼,他臉上現出一絲希冀的光芒,對着許羽凡說道。
“愛妃?”
許羽凡並沒說自己現在仔細檢查一遍秦政的丹田,反而對秦政口中的愛妃起了好奇之心。
秦政點點頭:
“是的,那是朕大概半年前新收進宮的妃子,她也是修仙者,並且實力比朕還要高几分,達到了煉氣八層。”
說到他這妃子,秦政臉色也好了不少,似乎對一個妃子極爲滿意。
“哦,原來如此!”許羽凡恍然,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但心中卻是緊緊記住了這些話。
“剛纔我也檢查了你的丹田,不過卻是一掃而過,並麼有檢查的仔細。
既然你說病根可能在丹田,那我就再替你仔細檢查一遍。”
許羽凡緩緩說道。
聞言,秦政大喜:
“嗯,那就多謝許前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