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乾元宗數裏外。
一處幽靜的山林之中,在一條小溪前方,忽然空氣一陣盪漾,像是水紋,朝四周擴散而去。
隨後,便見虛空中裂開一條縫隙,一道白色人影憑空出現,落在地上。
在接近小溪時,那白色身影忽然彈起,隨後穩穩地理落在了小溪岸邊。
只見此人年紀不大,約莫二十,頭上頂着一頭烏黑的頭髮,身穿白衣,眉清目秀,長相頗爲俊俏。
“出來了?”
青年疑惑的看了四周一眼,嘟囔了一句。
隨後,他用神識掃視了一遍四周,沒有發覺異常,接着,白衣青年又細細地探查了空氣中蘊含的靈氣。
靈氣薄弱,不說大千世界,就是劍神冢外部區域,這也不及。
查清楚這些,白衣青年不但沒惱悔,反而露出了笑容,自語道:“哈哈,終於離開劍神冢了。
我許羽凡又回來了!!”
不錯,從空氣破開的裂縫裏走出來的正是許羽凡!
深深呼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許羽凡身形一動,隨便了一個位置,急射而去。
然而,不過飛出數百米元,突然懷中傳來一陣悸動。
許羽凡劍芒停下腳步,伸手從儲物袋掏出了一塊令牌。
“咦,這是陳天師兄給我的那塊傳音令牌。”
許羽凡驚咦一聲。
“在劍神冢我可記得這傳音令牌沒有反應,爲何現在會震顫?難道是沒有壞?“
許羽凡疑惑不已。
當初在劍神冢,節點背後,他就曾經用取出這塊令牌,企圖聯繫上陳天,詢問他有沒什麼辦法。
但當時的這塊令牌並沒反應,許羽凡一度還以爲壞了。
如今剛從劍神冢出來,就收到了信息,這……貌似有點怪異!
“算了,還是先看看陳天師兄給我傳了什麼信息,這點小事就不要費心思了。“
許羽凡將神識探入令牌之中,璇既,數條信息便傳入他腦海中。
消息一共有三條,都很簡短。
第一條:許師弟,你去哪裏了?聽說你把雷明的孫女斬殺了?還滅了好幾個乾元宗的築基期弟子。
第二條:許師弟,這都二十年了,你還在亡命天涯啊。
最後一條:等哪天你回了乾元宗,定要去存放魂牌的大殿去一趟,我留了下東西給你。
這三條信息明顯是從前到後,第一條恐怕是自己進入劍神冢沒多久,陳天就發來了。
而第二條根據陳天所說,那是自己進入劍神冢二十年後了。
至於第三條,沒有時間,但估計也是數十年前了。
許羽凡查完這三條信息,便傳了一條消息過去給陳天。
“陳師兄,在下被困在一個祕境六十餘年,今天剛脫困出來。
不知師兄現在在何處?”
消息發出後,許羽凡拿着令牌靜靜等候。
過了大概半刻鐘,並沒有反應。
“咦,難道陳天師兄沒有接受到?”
想着有這種可能,許羽凡又將先前的話發了一遍給陳天。
又過了半刻鐘,還是沒有反應。
許羽凡眉頭微皺,根據之前所瞭解,陳天可不是那種看到消息而不回的人。
許羽凡也沒在糾結這個問題,將傳音令牌放回儲物袋。
便沉思起來。
自己雖然沒有叛出乾元宗,但想來也被乾元宗除名了,甚至還列爲叛徒。
那就是說,自己已經與乾元宗結下了樑子。
陳天說在乾元宗的魂牌殿給自己留了東西,那就說明陳天不在乾元宗。
既然他不在乾元宗,又給我留了東西,而且還是在我失蹤後的數十年裏發過來的消息。
想必陳天所留的東西一定很貴重。
只不過自己與乾元宗結仇,要是回去拿,乾元宗肯定不會答應。
不但不答應,還有很大的機率被對方圍攻。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已經是結丹境的修士了,而乾元宗五位修爲最高的也不過是結丹境的。
憑藉着自己的劍意與強橫無匹的肉身力量,想來自保沒有半點問題。
想到這個,許羽凡又自信起來了。
“我倒是要看看陳天師兄,你給我留了什麼好東西。”
有了決定,許羽凡身形一閃,便就朝乾元宗所在的方向飛去。
飛了一段路程,許羽凡覺得好像方向不對,便就取出一塊記載大秦國地勢圖的玉簡仔細觀察。
片刻後,許羽凡一臉無奈,他果然走錯方向。
真正的乾元宗就與他現在走的方向完全相反。
“沒有導航果然不方便!”
許羽凡感嘆一句,便就調整好方向,再次朝乾元宗飛掠而去。
……
半日之後,許羽凡來到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山峯之中。
他落在其中一座巨峯之巔上,望向了前方處一片巍峨羣山。
那片羣山中,雲霧繚繞,隱藏其中,猶如仙境般。
“根據地圖標註,這裏應該是連綿山羣了。
到了這裏,距離乾元宗也就不遠了。
再有兩三個時辰,便可以到達乾元宗了。”
許羽凡停留了不過兩分鐘,便一腳踏出,準備離開這裏。
然而,就在這是,從遠處飛來一行七人的小隊伍。
這些人修爲不低,其中有兩個是築基中期,一個築基後期,三個煉氣九層的修爲。
這樣的配置組成的小隊伍,在整個大秦國也算是戰鬥力十足了。
看着那行人快要靠近自己,許羽凡眉頭微皺紋,他剛纔感受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氣息,不過或者太久遠的問題,許羽凡始終想不起來。
眨眼間,那行人已經飛到自己二十米在,許羽凡不想麻煩,便閃作一旁,讓出位置。
由築基後期帶隊的小隊老早就看到前面的許羽凡,以爲是個散修,也沒太在意。
在那位築基後期的修士率領下,一行人挺着腰板,從許羽凡面前呼嘯而過。
除了領頭的瞥了一眼許羽凡,其他的倒是連看都不看一眼許羽凡。
與許羽凡擦肩而過,剛飛出十數米,那行人忽然停下飛行動作,領頭那名築基後期修士轉身看向許羽凡的背景,眉頭緊鎖,沉聲道:
“剛纔那個人好像是我乾元宗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