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樣了?
陳幺還記得之前在火車站那事呢:“你是不是覺得我醜?你嫌棄我了?”
“外面冷。”沈樂章拉着陳幺去二樓,鄉下的自建房都蓋得跟小別墅一樣,房間還挺多的,陳幺的房間在二樓,“我們進去再說。”
兩人拉拉扯扯地上樓,陳幺見沈樂章始終不肯正面回答,他真的要生氣了:“沈……”
陳幺的房間進門就是張牀,靠裏的書桌上還有他初中時留下的貼紙,四面的牆上掛滿了時興的男明星海報。
沈樂章反手就把門鎖上了,房間裝的空調,雖然比不上地暖暖和,但也能讓人緩口氣,他去解陳幺的衣服,親陳幺的脣,應該是因爲這是陳幺房間的原因,他做起這些事來格外的亢奮:“我怎麼會覺得幺幺不好看呢。”
他還去親陳幺一被觸碰就不自覺合攏的睫毛,“幺幺不是讓我兩秒內……幺幺感覺到了嗎?”
陳幺的腦子又要化掉了。
他喜歡沈樂章,也喜歡沈樂章親他,睫毛微溼,呼吸發熱,他的脣瓣微張:“……嗯。”輕的像羽毛一樣的迴應聲,他雪白的臉涌起了潮紅,“沈樂章。”
沈樂章抱着陳幺,沒有接着往下動作,他壓抑着情慾,只是輕吻了下陳幺的額頭:“哥哥在呢。”
等會兒還得喫飯,親親摸摸就好了,搞得太激烈了肯定會被看出來的。
陳幺爬起來,把自己埋在沈樂章懷裏,可憐巴巴地去親沈樂章:“我們要不明天就返校吧。”
空虛寂寞冷,好想和沈樂章滾牀單啊!
沈樂章笑了起來,他憐愛地看着陳幺:“你今年過年敢跟着我跑,你爸明天就敢把咱倆一塊趕出去。”
“……”
好像是哎,啊!
陳幺去掀沈樂章的衣服,“既然不能睡,那沈哥哥就給我枕一下腹肌好了。”
沈樂章躲了下:“我可是新媳婦,還沒領證呢,不能給你白摸。”
陳幺跟個強盜似的,他騎沈樂章腰上:“你又胡說八道什麼呢,別躲,給我看看摸摸!”
沈樂章就不給陳幺看:“你爸爸知道會說我故意勾引你的,我本來就不遭人待見,再控制不住地把幺幺睡的腿軟地走都走不動了,我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陳幺跟沈樂章鬧了會,本來就有點熱,聽到沈樂章這麼說,後背都出汗了。他有點生氣,但更多是羞恥。
可能是臉皮被沈樂章鍛煉出來了,他也沒那麼害臊了:“你給不給我看,你不給我看我就喊了,我要讓全家人都知道……”天啊,真的好羞恥,但又好刺激,他頓了頓才繼續往下說,“讓全家人知道你才進門就不給我碰了。”
沈樂章的眼皮往上掀了下,他看着臉惹得要都要冒煙的陳幺,笑得更柔弱了,他去掀衣服:“算了,嫁雞隨雞嫁狗隨……”
欺負男朋友好快樂啊,在牀上欺負男朋友真的好快樂啊!
陳幺的睫毛因爲興奮和刺激溼漉漉的,臉紅得像暈了胭脂,明明更惹人憐愛是他的,他還喜歡當流氓:“對!你清清白白的身子都給了我,你就認命吧!”
沈樂章真的要笑了,他翻身,把剛還特威風的陳幺壓到牀邊:“弟弟好變態啊,不過哥哥真的好喜歡。弟弟要是喜歡當流氓的話,等會兒哥哥裝一下良家少夫好不好……良家少夫會怎麼喊呢。”
陳幺:“!”
操,還可以這樣嗎!
天旋地轉,他也要暈了,他覺得沈樂章要這樣玩的話,他恐怕會被搞死,他又怕又想,“沈哥哥。”
他去牽沈樂章衣角,“……沈哥哥要溫柔點哦。”
沈樂章最受不了陳幺這麼看他,他還受不了陳幺對他說這樣的話,xp都快冒火星子了:“寶貝……”
篤篤。
陳冰敲門:“喫飯了。”
房間裏的兩人同時靜默。
他們對視,呼吸都緊促了起來。
真的要憋爆炸了。
陳冰沒聽到動靜,她想都沒想:“陳幺!陳幺你是不是又逼人家小沈了?爸媽還在呢!”
她弟弟打小就看見帥哥走不動道,交到沈樂章這個男朋友還不得上天!她還記得呢,剛出火車站就對人家小沈動手動腳,“我知道你在裏面呢,你快點給我滾出來!”
……
陳幺和沈樂章出去的時候還都衣衫整齊,就嘴上有點痕跡,陳冰往裏看了下,也沒看到什麼痕跡。
但她還是不太放心,她這個糟心弟弟真的是見縫插針就去折騰人家小沈,每次被她逮到了還都義正詞嚴,說什麼都是沈樂章勾引他的。
簡直了,這要不是她弟弟,她一定覺得這是個人渣。
這還是沈樂章第一次喫年夜飯。
人很多,很熱鬧。
陳爸爸和陳媽媽雖然臉色不太好看,但還是給了沈樂章一個紅包,紅包很厚,10001,寓意着萬里挑一。
老倆口其實沒什麼錢,這就是給陳幺攢的老婆本,他們知道沈樂章對陳幺很好,所以他們也儘可能地對沈樂章好了一點。
這其實也是變相的認可了沈樂章。
既然陳幺都把沈樂章帶回來了,那就是沈樂章吧。
沈樂章睡前還在看那個紅包,陳幺叫他收起來:“別玩了,放起來吧,等有空去存到卡里。”
他們村裏可沒銀行,最起碼得到鎮子裏。
沈樂章放紅包壓到了枕頭下面,除了陳幺他爸媽給他的,還有陳幺的哥哥姐姐和其他長輩給的。
看得出來,他們爲了給陳幺撐場子,都儘量地包得厚了點:“幺幺。”這種感覺很奇妙,讓人沒法控制變得輕鬆和柔軟,“你想見我父母嗎?”
陳幺的爸媽在晚飯的時候提過了,雙方家長見一下,雖然是兩個男生,但還是要按禮節走。
陳幺不是多想,沈樂章的父母好像對沈樂章不是很好,他去看沈樂章:“我無所謂,你呢?”
沈樂章又想起了他的父母,他拒絕了回家祭祖,這半個月他們都沒再聯繫他:“我不想。”
他家裏沒人管他。
陳幺現在還是跟他大哥睡的,但他半夜會偷偷跑到這屋,只要不幹太出格的事,他大哥也不會說什麼,他脫掉鞋子,上牀就往沈樂章懷裏滾:“不想就算了。”
“那怎麼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