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也不想死啊[快穿] >第62章 姐夫(07)
    陳幺習慣把事情攬着在自己身上,無論什麼,他總覺得是自己不對,李冕跟陳幺是兩個極端,他提醒李鹿:“姐,你還是看着姐夫點吧,指不定就是什麼小妖精咬了姐夫的嘴。”

    陳幺下意識去看李冕,他的眼神是難以置信裏夾着點茫然,他以爲最起碼在不告訴李鹿這點,他們是有默契的。

    還有,你說你自己是什麼小妖精,你就真的不害臊嗎!面對這種情況,諸老師是怎麼說的來着?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李冕見陳幺看他:“姐夫看我做什麼,被我猜對了,心虛?”

    陳幺擰眉,但沒說話。

    李鹿看看李冕,又看看陳幺,最後還是訓斥了李冕:“李冕!別對着你姐夫胡說八道。”

    李冕見陳幺一直沒反應,感覺沒意思就自己上樓去了。

    客廳裏就剩下陳幺和李鹿獨處,陳幺希望李鹿能問一下他嘴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哪怕就對他解釋的話有一點質疑。

    但李鹿一直體貼地沒問,她就問了下陳幺跟李冕今天都去了哪,在聽到李冕去了賽車場上時又責怪了李冕幾句。

    陳幺一直默默聽着。

    李鹿跟他說過的最後一句話是晚安。

    陳幺有些失望,他和李鹿大概就是一點可能就沒有了。

    其實這本來就是不切實際的妄想,李鹿這樣的大家千金怎麼會看上他這性格家境都不好,就長得還行的人呢。

    兩年多了,他忽然覺得很茫然,李鹿對他客客氣氣的,但應該不在乎他,李冕對他連客氣都說不上,那些話應該都算是挑釁和羞辱了吧。

    他出身並不好,他從未見過如此金碧輝煌的一切,有些沉迷,有些惶恐,豪車寶馬、紙醉金迷,可煌煌大夢終將醒。

    陳幺其實覺得自己應該感謝李冕的,要不是李冕讓他意識到這裏根本就沒人真的在乎他,他還會自欺欺人地把這個夢做下去。

    他想着想着就睡了。

    次日。

    李鹿起來後,陳幺照常做好了早餐,今天比昨天好些,麪包和煎蛋都沒糊。

    雖然還是很簡單,但陳幺真的自豪了:“齊哥,我這手藝怎麼樣?麪包焦脆到正好,煎蛋都是完美的太陽蛋!”

    系統拍手:“真棒。”

    陳幺故作矜持:“一般啦。”

    雖然說是一般,他還是想被誇兩聲。

    李鹿見陳幺時不時看她:“沒關係,簡單就簡單一點,健康。”

    陳幺這兩天做的早飯跟之前比起來就倆字,敷衍,她以爲陳幺是不好意思,就特意安慰了下陳幺。

    被安慰的陳幺絲毫沒有安慰到:“……哦。”

    哼,沒有誇誇,寶寶要不開心了。

    李冕還是下來最晚的那一個,開學了,他換上了校服,其他人穿都會很大的藍白校服在他身上就很合身。

    或者說帥得恰好,銀色的拉鍊,青春的運動風:“今天有我的早飯了?”他坐下就咬上了麪包,“嗯,不錯嘛。”

    今天的麪包烤得剛好。

    最起碼比昨天好多了。

    陳幺一開始還以爲李冕在陰陽他,聽到後面,他要是有尾巴,他一定會驕傲的豎起來。

    嘻嘻,今天可是他掐着秒錶烤的。

    李鹿看向李冕,照常訓誡道:“開學就好好上課。”

    李冕嗯了聲,然後:“姐,我班主任讓我叫家長。”

    “叫家長?你又惹什麼事了?”李鹿頭疼,但也習慣了,“什麼時候去,就今天嗎?我今天要開會,我可沒空。”

    陳幺發現李鹿在看他,那期待的目光真的很明顯了,他嚥下嘴裏的麪包:“要不我去吧。”

    李鹿彎起眼:“謝謝老公!”

    擱在昨天,陳幺會有點不好意思,但今天他只是笑了下:“不用謝。”

    做人,就要擺正自己的位置。

    不要妄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李鹿沒發現,李冕的感知確實很敏銳,他看向陳幺,就一晚不見,他姐夫好像又恢復到之前樣子了。

    怎麼說呢,就是你打他的左臉,他雖然不會把右臉湊上來,但也絕對不會生氣,只是會用歉意的目光問你,是不是手疼了。

    陳幺的脾氣一直就這樣,就是這麼的沒用。

    陳幺見李冕看他:“小冕,怎麼了嗎?”

    他問,“你班主任必須要求你姐去?”

    “沒。”

    李冕端起牛奶,睫毛微垂,漫不經心地喝了口,“姐夫不生我的氣了?”

    陳幺嗯了聲,他聲音有些輕:“沒關係的。”

    那他姐夫還真是個橡膠人,李冕都忍不住去想了,他要是真上了他姐夫,他姐夫會不會到了第二天又這麼平靜地跟他說沒關係。

    人的念頭可能就是一打開就合不住了,就跟潘多拉魔盒一樣,不封閉上,只是冒出越來越多的罪惡。

    陳幺開的車。

    李冕沒坐副駕,他坐在後排看着他好看的姐夫:“你真不生氣了?”

    陳幺能從後視鏡看到李冕的臉,李家的基因真的很好,李冕這個年紀已經長成這樣了,眉形鋒銳,眼睫漆黑,看着就很野,很帶勁:“昨天動手了我很抱歉。”

    他總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動手。

    還是對小叔子動手。

    李冕這下相信陳幺不生氣了,他笑了起來,那顆虎牙有點尖,有種少年意氣的青春:“那姐夫還真好呢。”

    陳幺就是那種心軟,性子也軟的人,他的目光很專注,聲音輕柔,像軟軟的棉、輕飄飄的雲,包容溫和:“沒事。”

    李冕沒見過陳幺這樣的人,他都怔了下,跟發現什麼新大陸似的,他感到新奇,無可避免的產生了旺盛的探索欲:“姐夫的嘴還疼嗎?”

    陳幺有底線嗎?

    有的話又是什麼呢。

    陳幺下意識抿了下脣,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夜,但因爲經常牽扯到傷口,傷口現在還沒結痂。

    要只是被咬了一下,他不會記多久,但咬的是這種地方,他還記得李冕的臉……和被碰到的感覺。

    興許初次的接觸最容易讓人難以忘懷,他緊張地舔了下脣:“還好,”

    李冕看到了。

    他有時候真的覺得陳幺在故意勾引他,在他問話的時候舔他咬過的傷口:“姐夫。”

    陳幺真的在緊張了,他的回答短促:“嗯。”

    李冕瞥了眼窗外掠過的景:“我姐事後真的沒問你嗎?”

    男女這種事,哪有什麼絕對的信任,“姐夫怎麼跟我姐解釋的?姐夫這麼老實,不會真說了是我咬的吧。”

    提到李鹿,陳幺又平靜下來:“沒。”

    怎麼會沒?

    難道他姐姐和姐夫真是模範夫妻?可模範夫妻也不會這樣啊,沒點嫉妒心佔有慾能叫愛麼……李冕的腦子還真的就是好用,他早就覺得不對了,就是沒細想,一細想陳幺跟他姐客氣的就好像不熟:“姐夫,你和我姐真愛的天雷勾地火、非你不可?”

    “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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