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也不想死啊[快穿] >第79章 姐夫(24)
    李鹿怔了下,李冕從來沒有這種語氣跟她說過話,她印象裏的弟弟永遠昂着頭,一副睥睨天下的拽樣。

    可能是懷孕的因素,她突然感覺有點心酸:“你要是永遠長不大就好了。”

    李冕笑了聲:“那怎麼可能。”

    李鹿是知道陳幺喜歡她的,陳幺確實是個挺好的人,她也試過幾次,實在是喜歡不起來陳幺的性格。

    假結婚兩年,她一直儘量避免和陳幺接觸,她一直明白一個道理:“陳幺,不喜歡就不要給別人妄想。”

    李冕擰眉:“姐。”

    李鹿舉手做投降狀:“好了,我就說這麼一句。”

    陳幺沒敢看李鹿。

    他很慚愧,李鹿對他挺好的,真的挺好的,兩人只是假結婚而已,說到底也就是個僱傭關係,李鹿出錢,他在人前配合李鹿,可他不僅生出了工作外的念頭,還和她的弟弟攪和在了一起:“齊哥,我跟李冕在一起了,女神還讓她老公給我打傘,到現在還沒對我說過一句重話哎。怎麼辦,更愛她了。”

    系統:“……”

    陳幺再接再厲,把舔狗精神發揮了極點:“她爲什麼沒罵我呢?果然還是心疼我吧,女神真的好善良。”

    系統:“……你還挺天賦的。”

    陳幺被肯定後更驕傲了:“讓我來教你如何當一個舔狗——哦,不,是戰狼!”

    系統沒看出陳幺哪裏想當舔狗了,它就看出陳幺想搞事了,它友善提醒道:“注意安全。”

    陳幺笑嘻嘻:“那肯定。”

    他還教系統,跟我念,“無、愛、即、是、神。”

    系統沉默了下,良久道:“嗯。”

    李冕高考結束,迎來了三個月的假期,再也不用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了。

    他們現在還一起住着充當陳幺和李鹿婚房的房子裏,李冕先進的門,他思考過了,也確實想和陳幺好好過的:“哥,我們換個地方住吧。”

    陳幺去拿拖鞋,他還順帶給李冕拿了一雙,他正蹲在地上替李冕把拖鞋擺正:“……換個地方?”

    李冕也蹲了下來,玄關地方有些擠,至少沒有客廳寬敞,他去碰陳幺的臉,親吻他的鼻尖:“今天是我錯了,我不該說走的。”

    他聲音低了下去,“你那時候是不是很害怕?”

    陳幺還拿着李冕的拖鞋,他的瞳孔很透,上揚的眼尾總是莫名顯得在笑,他的脣瓣很紅。

    李冕過來的時候他呼吸都要靜止了:“我的錯。”李冕對他越好,他越難以自拔……也就越慚愧,那些愧疚感和罪惡感搖晃着他、拉拽着他,彷彿要吞噬他,“別跟我道歉。”

    李冕真的覺得自己不對:“我早就知道你喜歡我姐的,我不該發脾氣的。”他視線朝下,又看到陳幺脣上的傷口,以前他會覺得性感,現在,他湊過去,輕輕地舔了下,“還疼嗎?”

    陳幺的手驀然一鬆,李冕的拖鞋砸到地上,發出一聲很響的啪嗒聲,他低頭:“小冕。”

    他又開始抖了,瑟瑟發抖,別對他這麼好,“我、我害怕。”沒人愛過他,沒人對他這麼好過,他緊張、彷徨,沒辦法處理這種情緒,他的聲音都開始抽噎,“我好怕。”李冕以爲陳幺在怕他之前說要走的事,他也低頭,手臂用力地抱着陳幺:“別怕,我說着玩的。”

    他還笑,“你看不出來嗎?我對你根本就沒有抵抗力,哥,說真的,我覺得我那天看到你,纔是第一次見你。”

    陳幺的抽噎聲都頓了下,他感到驚恐:“齊哥!他在說什麼?什麼叫那天見到我才覺得是第一次見我?他不會發現我是穿進來的了吧?”

    露餡可是比ooc更嚴重的事。

    這要是翻車了就不只是扣年終獎了,這怕是要進入懲罰世界來一場“幺幺歷險記了”。

    系統及時上線:“別慌,大不了去懲罰世界玩一圈。”

    陳幺的眼淚掉下來了:“什麼叫玩?我可聽說了,十個進懲罰世界的得瘋八個。”

    懲罰世界又叫放逐之地。

    那裏的變態最喜歡折磨他們這些小新嫩了。

    系統沉默了下,安慰道:“這不是還有兩個能平安出來。”

    陳幺也沉默了下:“你是在安慰我還是在恐嚇我?”

    系統:“……”

    它看向李冕,換了個角度安慰陳幺道,“他沒往那個方面想。”

    李冕確實沒往陳幺其實換了個人上想,他就是突然覺得陳幺好看起來了,他發現自己越說陳幺哭得越兇,也就不說了。

    他給陳幺擦眼淚:“不哭了,我以後不說那種話了。”

    栽了就栽了,他認。

    陳幺不喜歡他,他一開始不也是沒抱什麼好心思?現在不喜歡他也沒關係,他可以等。

    陳幺這次是真的在哭了,太他媽嚇人了,他睫毛很密,哭的時候一顫就能往下抖淚花。

    青年就是哭起來也很好看,眼尾泛起了一點鮮豔的紅,鮮紅的脣柔軟,他的眼神非常的纏綿,彷彿在笑:“小冕。”

    到底什麼是喜歡呢?

    李冕噤聲,耳廓有點紅:“……姐夫。”

    真就拒絕不了,他對你笑一下,整個人都要化掉。

    陳幺剛纔被嚇到了,他必須得做點什麼才能安慰到自己,他去勾李冕的脖子,他從未做出過這種姿態,很像邀約的蓄意引誘。

    他的臉沒紅,哪怕是哭了好一會,仍舊泛着玉瓷般的細白,他去碰了下李冕的脣:“我想,可以嗎?”

    李冕的呼吸沉了下。

    陳幺說完好像有點不好意思,睫毛倏然落下,但還是繼續往前湊,他的脣瓣劃過李冕的臉頰,在李冕喉結上頓了下。

    這是個很脆弱的地方,李冕的心跳得很快,陳幺的手往下滑,薄薄的t恤擋不住體溫,他落到李冕胸膛上的手不知爲何竟然覺得滾燙。

    他擡眼,透過睫毛的縫隙去觀察着李冕神情,然後輕輕地咬了下。

    李冕低頭,他動作比陳幺兇得多,他去吻陳幺的脣,他一直在儘量剋制着親得太狠這個毛病,但也沒有改善許多。

    陳幺的背被抵在了牆上,冰冷的牆壁不間斷地喚醒他瀕臨潰散的意識,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就只是在笑:“小冕。”

    “小冕。”

    “……小冕。”

    輕而往上揚的語調,被逼得兇了還會多晃幾個調子。

    玄關確實有點窄,他們又去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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