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理解小少爺的冷淡,他還很喜歡:“這當然不關你的事,我是在肯定你。”
一直平而緩的語調倏然一轉,帶了點笑意,“我是很賤,小少爺可以隨便玩我。”
陳幺:“……”
怎麼又扯到瑟瑟上了,他瞥了眼周稷,“你要有病就離我遠點。”
怎麼有人要被人玩還這麼激動,神經病。
周稷看到來接陳幺的車了:“陳同學。”
陳幺本來不想搭理周稷的,他覺得周稷有點變態,他只是威脅周稷要打斷他的腿,這個變態主動提出可以割掉他的舌頭。
但周稷叫他陳同學,很多人叫他小少爺,但就周稷一個人叫他陳同學,這樣的稱呼對他而言是有些新奇的,他懶懶地應了一聲:“做什麼。”
周稷湊近陳幺,他的掌心攬住陳幺的後腦勺,和他貼着額頭,脣瓣挨着陳幺的脣角:“就要一晚不見了,我會想你的。”
“可能明天你會找人打斷我的腿,但現在我還是想親你。”
“可以嗎?”
就分毫之差,周稷身上的氣味很好聞,至少陳幺是很喜歡的,他的胸膛靠到了周稷的外套上,清晰地感覺到了些許暖意。
呼吸間的皂莢味清新,周稷那張蒼白英俊的臉離他很近,心跳聲忽然放大,佔據他滿個胸腔,他從未如此緊張,先起的竟然不是厭惡,而是慌張:“你說什麼?”
周稷又笑了下:“我想吻你,從脣瓣到舌尖,再到你……”
就一兩秒,陳幺從慌亂中驚醒,他又給了周稷一巴掌,小少爺氣憤周稷的狗膽包天,更有惱怒自己沒有第一時間推開周稷,他惱羞成怒:“你配嗎?滾。”
但被小少爺打,他只會亢奮:“不是很疼。”他又展示自己的虎口,“你咬的地方已經結痂了,但我沒捨得它癒合,我又自己咬開了……就是沒你咬得漂亮。”
陳幺看到了,傷疤還很新,他都怔了下:“你……”周稷是真的在遺憾,但他可看不出什麼漂不漂亮,傷疤而已,他扭開臉,“你要有病快點去看。”
周稷沒病,他垂眼:“陳同學,我沒病。”
“我只是太喜歡你了,”
陳幺知道周稷喜歡他,很多人喜歡他……很多很多人喜歡他,但在喜歡他的人裏,就周稷這麼一個鍥而不捨,他都有些好奇了:“你爲什麼喜歡我?”
因爲他有錢?還是因爲他的臉?
……總不能是因爲動不動就要甩人臉的脾氣吧。
周稷看着陳幺:“你好漂亮。”
陳幺:“……”
原來變態也是看臉的啊,他突然感到索然無味,“哦,我知道了。”他又翻臉了,“離我遠點,快滾,你最好連夜跑,我明天就找人打斷你的腿!”
賤狗竟然還想親他,真的狗膽包天!
周稷的目光稍稍動了下:“打斷第幾條腿?”
“如果是前兩條,小少爺想的話,我是可以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