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也不想死啊[快穿] >第103章 變態富二代(19)
    陳幺確實沒有手下留情,周稷都有些耳鳴,他去看陳幺,因爲喪失了一些感知,那對深灰的眼眸顯得更灰了。

    他眼裏就沒有過光,他眼裏是一場深夜隆冬永不落幕的雪,鋒利的下頜,挺拔的鼻樑,年輕男生擁有着一張相當冰冷、禁慾的臉,他很少笑,笑起來就有點生澀:“小少爺。”

    難以掩飾的病態在他那張可以稱得上陰翳蒼白的臉上攀爬蔓延,逐漸蠶食他們之間的每一寸空氣,“我磕頭的時候可以親吻你的腳嗎?”

    從腳尖開始親吻,冰涼的脣瓣會滑過小少爺每一寸肌膚,小少爺可能會憤怒、也可能會哭。

    更可能會扇着他的臉,叫着讓他滾,然後情不自禁地靠得更近。

    陳幺是有點怕周稷的,他覺得周稷就是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但周稷實在太賤了,他都想不到周稷不賤的樣子。

    他應該唾棄周稷,但他沒辦法不承認,這樣會很爽,在侮辱周稷的時候,就好像他加倍的彌補他缺失的那些東西,他知道這樣的快感有些扭曲,但他不在乎,小少爺擡起腳,踩到了周稷的膝蓋上:“親吧。”

    周稷的掌心先落到了陳幺的腳踝上,他感覺有一瞬間陳幺是想離開的,但還是沒動。

    他微微揚起臉,這時候還是很紳士的:“可以嗎?”

    狹小的空間,他們都不能舒展開身體,陳幺踩着周稷的膝蓋,後背就靠到了廁所的隔間。

    他的背感到了些許涼意,換成平常他應該會嫌惡地離開,但他這個時候他根本就不在意。漂亮張揚的少年虛掩着睫毛,脣角的笑散漫又傲慢:“我的鞋很貴的,小心點哦。”

    “可別用你的嘴碰髒了。”

    周稷比陳幺高一些,他十八了,身軀早就接近成年,但因爲很瘦,還是有些少年感的,藍白校服罩着他的肩腰,北府沒人穿的校服都被他穿得很帥氣。

    哪怕是要親陳幺的鞋,他都沒有任何屈辱感,相反,他很亢奮,他很少有被允許接近小少爺的機會,他的脣瓣可以摩挲小少爺的腳踝,或許還可以舔一下。

    他低頭,明明就是很下賤的動作,由他做來就簡直就像是神明垂青和施捨——那張臉實在是太過冰冷和英俊,他噤聲的時候不僅是安靜,簡直是趨於沉寂。

    地位的顛倒就在瞬息之間,周稷的氣質和臉都過於的貴氣,這個時候還像是不容侵犯的高嶺之花。

    陳幺在最後一刻抓住了周稷的頭髮:“周稷。”

    周稷的脣瓣就離小少爺的腳踝有分毫之差,他垂下眼,掩住了不虞,聲音冷淡:“陳同學。”

    陳幺強迫周稷擡頭:“我是想看你犯賤,不是想看你在這裏擺譜,你不知道怎麼犯賤嗎?”

    光刺拉拉的亮着,周稷又往下垂了下眼,從陳幺的那個角度,幾乎之只能看到一條深灰色的線,他很少不高興,這會卻有一些:“我沒有擺譜。”

    你聲音冷地跟下冰雹一樣,還說着自己沒擺譜,陳幺冷笑,他鬆開周稷的頭髮,往外抽自己的腳卻沒抽開,他幾乎瞬間就惱怒起來了:“放開。”

    周稷覺得陳幺在踐踏他的尊嚴,他真不高興了,脣都抿了起來:“你說過給我親的。”

    他還想偷偷舔一下的。

    “……”

    讓你親的時候你看起來拽得跟個二百五似的,不讓你親的時候你抱着不撒手了,你他媽有病吧!

    陳幺真惱了,他發現自己怎麼對周稷,周稷這個變態都能爽起來,他是想讓自己爽,可不是讓周稷爽!

    想到這裏,他就對侮辱周稷徹底提不起興趣了:“你給老子鬆開。”

    “你說過……”

    啪!

    周稷又捱了一巴掌。

    陳幺先出去的,他還在生氣,眼睛裏都燃燒着羞惱。

    周稷後出去的,他臉上的兩個巴掌印還挺對稱的,頂着這樣的痕跡並不是很好看,但他卻不是很在意。

    他只是有點不高興。

    陳幺沒看成周稷的鳥,陳曦卻在門口堵住他們兩個:“你們倆去哪了?”

    陳幺假笑:“廁所。”他聲音懶洋洋的,“班主任,你不會連學生上廁所都要管吧。”

    她這個侄子估計是被打皮了,現在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陳曦沒再看陳幺,她的目光落到了周稷格外紅的臉上:“周稷,你呢?”

    三人都心知肚明,這肯定是陳幺打的,但知道歸知道,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

    周稷:“我也去上廁所。”

    陳曦:“那你臉上是怎麼回事?”

    周稷:“打蚊子不小心打到了。”

    陳曦:“……”

    陳幺告訴自己不要笑,但還會沒忍住,他笑了一聲,見兩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他後,他把臉上的笑壓下去:“是我打的。”

    打就打了。

    他打周稷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

    陳曦真覺得陳幺沒腦子:“陳幺,你知道二次校內鬥毆會有什麼懲罰嗎?”

    他依稀記得是請家長……這不就是讓陳懸來嗎?

    陳幺下意識緊繃了起來,連臉色都有些難看,但就在下一秒,他又覺得無所謂了,陳懸根本就不管他,就是叫家長,陳懸應該也就會叫老王來:“哦。”

    他還笑,“叫就叫唄。”

    陳曦已經接受不了陳幺爛泥扶不上牆的事實,她倒是沒生氣,只是聲音稍微提高了一些:“你自己想清楚就行。”

    陳幺扯脣,不就是用家法?

    除了打他,他們還有管過他嗎?

    雖然是這麼想着,陳幺眉目還是冷了下來。

    他這個年紀是有點無法無天,但一想到面對陳懸,他還是有些畏懼,他從小就怕陳懸。

    還不只是單純的畏懼,是夾雜着崇拜憧憬的畏懼。

    “陳老師。”

    是周稷在出聲。

    陳幺和陳曦都轉了下臉,周稷頂着那張淡然禁慾的臉:“是陳同學幫我打的蚊子。”

    他解釋,“不是校園鬥毆,是同學間的友愛互助。”

    陳幺本來心情挺沉重的,周稷一說他又笑了。

    陳曦都怔了下,但也沒有太意外,她不知道周稷圖的什麼,但周稷選擇巴結包庇陳幺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

    兩人也沒逃多久,她也沒過多計較:“既然是同學間的……”到底是說不出那很離譜的四個字,“你們進去吧。”

    八班的人都在豎着耳朵聽八卦,見正主進來了連忙抓起書假裝奮發讀書,操,勁爆啊。

    周稷果然又捱打了!

    他們在羣裏開盤設賭局,周稷看樣子是捱了至少兩巴掌,贏的人已經控制不住齜牙樂了。

    嚴宇輸了,賠得褲衩都快輸掉了,他瘋狂給周稷扣字。

    【嚴宇:你不是說你不是癡心妄想嗎?】

    【嚴宇:我還以爲你們是出去調情去了……我真是瘋了才相信你的,你捱了至少兩巴掌啊!】

    【嚴宇:啊啊啊啊!】

    嚴宇家只是中產,他進這個學校都是咬牙進的,跟那羣真富二代相比,兩百萬對他來說真的是一筆鉅款。

    周稷的手機上就沒幾個聯繫人,他看到嚴宇給他發的消息沒有立即回,而是不動聲色的瞥了眼一回來在趴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的陳幺。

    小少爺的髮色較淺,但頭髮很密,有點卷,弄不好就會炸起來,所以他不管再怎麼跋扈,給人的第一感覺還是有點乖的,漂

    亮又張揚……他很想揉一揉,或者親一親。

    如果可以,他還希望能舔一舔,就跟狗一樣舔遍小少爺的全身。

    昨晚又睡得晚了,陳幺趴着補覺,可能是第六感,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惡寒。

    小少爺支起身子,冷臉擰眉環顧四周,哪個狗東西在他背後編排他?

    他的視線也掃到了周稷:“……”

    怎麼還拉着張臉,不讓你親腳真把你委屈壞了。

    周稷在看書,似乎還是不高興,他的脣還在抿着。

    陳幺見不得別人對他甩臉子:“周稷。”

    周稷沒看陳幺,就嗯了聲。

    陳幺還見不得別人無視他,他一把搶過周稷的書,非常的刁蠻:“你嗯什麼嗯?你就會說一個嗯字嗎?你再敢對我說這個字,我就把你的嘴縫上,讓你永遠都只能說這個字。”

    周稷的手保持着看書的姿勢,他就偏了下頭:“哦。”

    陳幺:“……”

    你媽的,不讓你說嗯你就說哦是吧,他要生氣了,他要發飆了,“你是不是真覺得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他覺得周稷就是依仗着他喜歡他的鳥在欺負他,“你別以爲……”他竟然喜歡周稷這麼賤的人的鳥,小少爺徹底惱怒了,“周稷,老子真弄死你啊。”

    周稷張了下胳膊,把往前撲的小少爺摁到了他懷裏,小少爺真的很敏感,在靠在他懷裏的瞬間,連罵人都忘記了,雪白的臉突然染紅,一副討厭得要死的樣子又不是很想走的糾結:“別生氣。”他低頭,掌心攬着小少爺的後腦勺,“我就是有一點點不高興。”

    周稷的胸膛是有溫度的,還很好聞,陳幺的臉埋在他懷裏,嗅一下都是皂莢香,沒一點其他男生常見的臭汗味。

    他抿脣,攥着被他鄙視過很多次、洗得發白的校服:“你還敢不高興。”

    “周稷,我。”

    周稷笑了下:“只有一點點而已。”

    “——小少爺下次再讓我親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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