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的變態在真正的變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陳幺真這麼想的,他還發現自己已經開始焦躁了:“齊哥,他跑到哪去了,要跑多久啊。”他身上的不適感還未完全消退,他還記起周稷抱着他的時候,靈魂都在顫慄的感覺,“我覺得我沒了他真的不行。”
他很想摸點什麼,拉着人接吻,換句話說,他想被好好愛撫。
系統:“劇情裏顯示他這兩年主要會在墨西哥、南美活動。”
陳幺知道這個世界是有點混亂的,華國治安還好,墨西哥南美那邊可以公然持槍械的地區簡直天天在爆發槍戰,他雖然走過很多世界了,但還沒經歷過什麼太危險的事。
他就是想搞一下顏色,並不想豁出命去:“我去了會嘎掉嗎?”
系統沒回答,而是道:“現在國際形勢不明,唐嵐陳懸是不會讓你出國的。”
陳幺也不是沒有腦子,他想了想,雙目無神地抱着手機:“就算是他們讓我出國,也不可能讓我去墨西哥的。”
在墨西哥走丟個人多平常啊。
系統笑了下:“忍忍。”
陳幺哼了聲:“我纔不忍,我終於知道周稷爲什麼那麼不要臉了……他就是想讓我對他念念不忘。”他並沒有消沉多久,而是很快就精神抖擻了起來,“我這麼有錢,我還這麼好看,我幹嘛要對一個一聲不吭就跑了的人念念不忘,我家可是有娛樂公司的,什麼樣的男人我得不到!”
系統看着陳幺噌一下站了起來,臉色刷一下白了起來。
“淦。”
陳幺扶腰,面色難掩猙獰,“我遲早、弄死他。”
周稷玩他的時候是一點都沒顧慮他第二天還能不能爬起來這事啊。
系統勸了下陳幺:“忙一天了,就是想找其他人,也得先休息一下。”
陳幺倔強地撐着牆:“我身殘志堅。”
系統都笑了:“真的嗎?跑兩步看看。”
陳幺很不服輸的跑了兩步,然後徹底癱了兩天,那兩天,除非用餐,他是絕對不下樓的,要不是覺得在牀上喫飯太沒面子,他連喫飯都想賴在牀上。
……
……
唐嵐查了下週稷,發現周稷是卡塔爾家族的後裔後,臉都氣青了,媽的,那羣混蛋跟她老公作對也就算了,還敢睡她的兒子。
她是知道陳家和卡塔爾那點破事的,但出於明哲保身的態度,唐家並沒有摻和進去那些事。陳家的局勢並不好,萬一陳家真的不行了,還有唐家這個姻親在,不會跌得太慘,但這次她是真的忍不了了,周稷要是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和陳幺的事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周稷也跑得太快了,上午才東窗事發,中午就溜號了。
唐嵐覺得周稷就是在耍她的兒子,她覺得商業上的事不能牽連到家人身上來,但卡塔爾敢這麼做,她也不是喫素的。
這下戰爭打響了。
陳懸勸唐嵐都沒勸住,唐嵐是典型的女強人,沒什麼大的弱點,陳幺算一個。
雖然上面鬧得風風雨雨的,但誰也沒告訴陳幺這事,畢竟陳幺一個草包紈絝知道也沒什麼用,他就知道自家有個死對頭,叫什麼卡塔爾來着。
陳幺休息了兩天又開始了興風作浪,周稷跑了的事讓他十分的憤怒,他幾次要求老王幫他查,甚至都要求唐嵐幫他查,都沒得到什麼結果。
問就是查不到。
唐嵐不知道
陳幺只是玩具跑了的憤怒,她還以爲自家寶貝是真的喜歡周稷——她家寶貝那麼驕傲的人,能躺下被人睡絕對是真愛了。
她也越想越氣,同時也下令絕對不許有人告訴陳幺。
就當是渣男跑了,也被比敵對家族的人耍了強。
陳幺在學校很高調,也圈裏也很高調,周稷走了,他就換人,但他換了好些人也沒找到合心意的,別說是和其他人有親密接觸了,他覺得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讓他噁心。
那些人眼裏要不都是對權勢的渴望,要不就是令人作嘔的慾望。
陳幺跟周稷滾過後,確定自己是下面的,他就是很爽,也很喜歡,但他就是下面的,他也不可能允許有人在他頭上造作。
必須是周稷那樣的,必須得是像周稷那樣賤的不得了,被他扇了左臉、還能把右臉湊上來的。
挑挑揀揀了好多人,忍着噁心處了幾天,陳幺的性情越發的陰鬱暴躁。
笑死。
根本找不到周稷那樣的。
陳幺的脾氣本來就不好,這下更是出了名的差,還不只是脾氣差,他的浪蕩也是圈裏有名的,誰知道陳家小少爺身邊經常換人,最長的待不過一星期。
一年多下來,換了得有大幾十個。
陳幺也沒去讀大學,他勉強唸完高中後就是各種流連花叢,會館、酒吧、俱樂部,他每天過的都是紙醉金迷的生活。
till俱樂部……說是俱樂部其實更像是鴨場,最起碼陳幺是這麼覺得的,現在是會員們休閒時間,在臺上的跳舞的都是年輕又帥氣的男生。
其中有個玩樂隊的男生盯陳幺盯很久了,他是俱樂部的駐場主唱,一般不親自下場,這次他下場了,還頻頻朝陳幺示意。
陳幺在俱樂部挺有名的,長得好看還出手大方。
嚴宇在高三搭上了陳幺,到現在還跟着陳幺玩,他也不是什麼學習的料子:“陳哥。”他笑嘻嘻的,“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陳幺長得更漂亮了,放在人多的地方,他的臉簡直靚到扎眼,桌上有很多酒,但他並不喝酒,沒錯,他就是擺開讓人家看的。
他託着下巴,還是百無聊賴:“哦。”
嚴宇見陳幺根本沒有反應,不由得在內心感慨,陳幺真是越來越挑剔了,那男生條件其實不錯,他端起杯子,又利索地放進去兩塊冰:“陳哥。”
陳幺還沒說他不喝,又聽嚴宇道。
“是可樂。”
陳幺這才接過抿了口,他雖然囂張跋扈還陰晴不定,但不抽菸也不喝酒,他對這些沒有興趣:“嚴宇。”
可樂雖然很冰,但還是壓不下心裏的躁意。
他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是有點沉淪肉體的釋放和糾纏,他現在做夢都是在回味那一夜,他總能夢見周稷抱着他,然後醒來空虛得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