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也不想死啊[快穿] >第163章 作精和他的怨種男友(15)
    都要睡了,你現在跟我說這個?還讓我好好想想,你到底捏了多少下,誰能記得啊!誰會數啊?你給我按摩的時候在想什麼?

    一下兩下……五六七八九?

    怎麼會有你這種人?

    你這種人怎麼還能活着?

    陳幺腦子都空了,氣的,他都想摔手機了。

    明渡是要睡了,他乾的都是體力活,辛苦了一天也就這時候能休息一下,他躺下,背對着陳幺閉上眼,就留給陳幺一個英俊的後腦勺。

    陳幺是橫着坐的,他佔着牀中間的位置……然後被硬躺下的明渡擠到了裏面,他被迫貼着牆的時候,真感覺腦子嗡嗡的。

    這是個神馬東西。

    還敢用屁股擠他?

    明渡躺下,蓋被子,一氣呵成,閉眼兩秒就進入了深度睡眠。

    陳幺推了他兩下,明渡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之前說別人吵,要他們安靜,這會兒輪到自己想說話了,愣是沒敢出聲。

    他憋憋屈屈地躺下,委委屈屈地也睡着了。

    明渡累,他也累。

    這個年紀的男生還都能睡,沾到枕頭就能一覺不醒。

    都說剛高考完的學生都生物鐘,一到點就自動醒,陳幺就沒有這個苦惱了,他沒什麼打工的經驗,心裏也不把打工當回事。

    他昨天跟寧霄玩得挺開心的,回來又跟明渡鬧了下,他忘了定鬧鐘了。

    等他睡醒已經天光大亮了。

    宿舍沒有窗簾,只要不是陰天,宿舍一到點就亮堂堂的,陳幺的意識還有點不太清醒……幾點了?八點多?還是九點多?

    他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打卡上班!

    陳幺是從牀上彈起來的,他揉臉:“怎麼沒人叫我?”

    這麼大的事怎麼沒人喊他。

    雖然是他自己的事,但竟然還要他自己操心嗎?

    真是豈有此理,他開始找人,“明渡,明渡?”

    明渡去買早飯了,他難得這個點還在宿舍,而不是在打工,或者在打工的路上,他提着兩份油條豆漿:“醒了?”

    陳幺都在穿鞋了,他偏好白鞋白襪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容易髒,之前他都是在學校裏,出門不是打的就是私家車,最多是鞋底有點灰。

    但他現在住在這種地方,還坐了公交車,白球鞋都要成淺灰色了,他又開始難受了,有錢人那麼多,多他一個又怎麼了,多他一個會犯天條嗎?

    就非得他窮啊,他煩躁地踢開鞋子,開始找事:“你去哪了?你不知道我今天要上班嗎?你怎麼不叫我?”

    417擺着兩張長桌。

    明渡把早餐放下:“怎麼了?”他笑了下,“遲到了?”

    陳幺本來要發脾氣的,看到明渡笑又憋了回去,他總覺得明渡一笑就沒什麼好事。

    就他那賤樣,一笑能有什麼好事。

    愛乾淨和喜歡整潔是兩碼事,他愛乾淨,但生活習慣很差,睡衣換下來就扔到牀上,牀單也皺巴巴的,他撅起屁股找拖鞋:“幾點了?”

    油條是剛炸出來的,黃澄澄的很脆,還很香。

    明渡用油條沾了下豆漿:“945。”

    陳幺反應了下,9:45,也沒理會明渡這奇葩的報時方式:“都這個點了?”上午肯定打不上卡了,他都不忙着出門了,“你喫的什麼?”

    明渡簡單道:“早飯。”

    陳幺的意思是他也想喫,但他不想自己開口:“好喫嗎?”

    明渡:“好喫。”

    陳幺:“……”

    他直起腰,“我也想喫。”

    明渡這纔看陳幺:“想喫你直說啊,我又不是不給你喫。”

    陳幺不想發脾氣的,但明渡真的有點賤,他都開始翻舊賬了:“你怎麼不叫我?我遲到了啊,我好不容易纔找到的工作。”

    明渡拉出凳子坐下,他個高,腿也長:“哦。”

    就哦?

    陳幺難以置信,明渡不是喜歡他嗎?就是這麼喜歡的,他頭一次因爲別人喜歡他感動痛苦,他拽了下頭髮……然後感覺更疼了。

    他下手沒什麼輕重,眼淚都出來了。

    就蠢的不能直視。

    又慘又搞笑。

    明渡沒有笑,他還是個鐵石心腸的人:“疼啊。”

    陳幺拒不承認:“不疼。”

    明渡挑眉,這次他笑了:“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陳幺還是記得的,事實上,昨晚睡前,他還挺慌的,明渡好像不是那種說話像放屁一樣的人,因此,他更難以置信了:“我都這樣了,你還想打我?”

    你還有人性嗎?

    他遲到了,工作都可能要丟了,他還把自己的頭髮都拽下了兩根!

    陳幺剛是哭了,淚水沾到睫毛要掉不掉的,就很漂亮,其實他剛起來的時候,臉有點粉,白皙手臂支着臉,埋在皺巴巴的被子裏的時候也很好看。

    明渡拉着凳子坐到牀邊,他胳膊也長,小臂的線條利落:“還記得是幾下嗎?”

    陳幺都僵了下,他也不是那種等死的人,他是想跑的,但有的時候、很多時候,掙扎都是無效的,被摁倒的時候,他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都這麼大了,他爸媽都沒打過他:“我警告你,明渡、我會報警的、我真的會報警的、你這是侮辱。”

    明渡是個挺好說話的人,但下手是真狠,他抓住陳幺的手腕,沒怎麼費力就制止了他的掙扎:“行啊,等打完了,我們一起去警局備案,你好好數一下,可別漏了……不然我被判輕了怎麼辦?”

    “你,操。”陳幺還以爲羞恥感會大於疼,但巴掌真落下來的時候,他發現明渡是真打,他是有點瘦的,但他條件好,他屁股是有肉的。

    但明渡是真打,就一下,他疼得哆嗦,淚花直飆,“明渡!”

    明渡的膝蓋頂着牀沿,他彎着腰,額前的髮絲凌亂,眼皮都是垂着的:“怎麼了?”他是真變態,他這個時候還在笑,“疼了啊?”

    要是情趣,打也就打了,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但這顯然不是曖昧和調情,陳幺捱了一下就開始哆嗦,他知道自己的臉肯定全紅了。

    不只是臉,他覺得自己的後脖頸,手腕、應該都紅了,他弓着腰,像被迫上岸的魚、像一隻泛紅的蝦子,他把臉埋進被子,聲音都支吾了起來:“你給我、給我等着。”

    能讓他記住的,一直不是羞恥,是疼痛。

    他這樣的,你不讓他疼,他根本就不會改,他根本就不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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