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也不想死啊[快穿] >第178章 作精和他的怨種男友(30)
    明連右?

    是他想的那個明連右嗎?

    陳幺之前說過不找富一代的,但要是明連右,富一代也行。

    這麼說吧,在華國,就沒人不認識明連右,1963生,祖籍浙江,ig主要創始人,現任亞太軟銀董事,華非代表大使……陳幺就記到這兒,他不懂事的時候對頂級豪門也是有過嚮往的。

    明連右在福布斯第幾來着?

    陳幺都沒管這還是廁所,他解開密碼鎖,搜索的時候就跟范進中舉一樣,手指抖得不行,明連右這三字,他光打字就打了一分鐘。

    明連右已經上了年紀了,兩鬢斑白,但面相儒雅,仔細看看,明渡跟他還挺像的,父子留有着一脈相承的深眼窩和高鼻樑。

    令人眼花繚亂的光鮮履歷一頁頁地往上彈,企業家、慈善家、收藏家……福布斯排行榜是第九,還是剛落到第九的。

    前幾年一直保持在前三。

    明渡確實擔心陳幺怕他,他猶豫良久,做了很多的心理準備才說出來的,沒別的,他看上,就得是他的,這一點就很可怕。

    他就不擔心陳幺會跟他分手。

    陳幺跟他分了,會有人敢和陳幺在一起嗎?

    沒人敢的。

    除非陳幺又碰到了個瘋子……瘋子肯定要去精神病院的吧。

    明渡只是想想,他不一定會這麼做,但有些事,就光是想想,就很可怕了。

    正常人絕對不會這麼想的,他深以爲自己是卑劣、甚至是齷齪的,他就覺得,陳幺遇見他,是真的倒黴。

    陳幺還小,還那麼的年輕,他有犯什麼錯,就談了個戀愛,就要失去後半生的選擇權了嗎?

    很殘忍。

    真的非常的殘酷。

    明渡知道自己不對,但改是不可能改的,他喜歡,他就要,這倒不是什麼王子病,他確實是這麼長大的。

    卑劣或者高尚,他其實分不太清,圍着他都是溢美之辭,等他稍微大點,明點事理了,他才知道了所謂的對錯。

    可知道是知道,習慣養成了,他心裏還是無所謂的。

    但人要交際,要生活,尤其是他這樣生存在人生贏家光環下的人,他得做一個優秀的人,他就得用道德束縛着自己。

    但他雖然不喜歡被束縛,但習慣是件很可怕的事,他連牀事都喜歡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這樣好像他就是個好人了。

    但他知道自己不是,他就是打着正義的旗號,做一些沒有道德事。

    就很……讓人興奮。

    變態嗎?

    明渡雖然不想承認,但有那麼一點吧、一一點點吧,但按照世俗的標準,他就是天之驕子,他英俊、高挑,才華橫溢。

    陳幺要臉,他其實也要臉。

    明渡很艱難地才說出自己那些不可言說的想法,僞善幾乎是刻在他骨子裏的涵養,他說的這些話,真的就沒有道德。

    他有幾秒都在想,陳幺要是真不願意跟他處,他要這麼做,纔算是正常人該有的表現。

    ……

    他想多了。

    陳幺的手機屏幕明明滅滅,全是關於明連右的訊息。

    他那張臉,被光照着更漂亮了,年輕男生睫毛濃長,脣瓣殷紅,一直吸氣又壓氣。

    明渡真是個很要面子的人,都這時候了,他都還能提好褲子,整理儀表:“我爸有那麼帥嗎?”他眼神朝下走了點,“你褲子都沒提,就在這兒看明連右……不合適吧?”

    明渡不說還好,明渡一說,陳幺也感覺挺詭異的,男的,小便結束了一般會抖兩下,但這次他給忘了。

    運動褲是鬆緊帶,往上一提就行了。

    大概是被喜悅衝昏了頭腦,他現在纔想起來質疑明渡:“你爸真是明叔叔?”

    明叔叔?

    嫌貧愛富,貪慕虛榮……明渡都笑了:“你怎麼不直接喊他爸?”

    怎麼沒喊過,現在的網友,有幾個沒喊過明連右爸爸?

    陳幺把手機放兜裏,他還記得洗手,摁出一點洗手液,細緻地清洗着指縫,開心過後就是認清現實……他其實就是一個很現實的人:“明連右是你爸?”

    他撇嘴,“你逗我的吧。”

    明渡就一摳逼加窮逼,嘴還賤得要死。

    或許他說過謊,但這個真沒有,洗手池子有一排,都沒人,明渡還是挨着陳幺站,他這樣的講究人,開水龍頭都不會開太大。

    迸濺開的水花會在衣服上留痕,就沒那麼體面了。

    但這會兒明渡前面的水龍頭嘩啦啦的,一看就是沒走心,一下子擰到了最大。白瓷池子邊,雪亮的鏡面上,水珠子亂跳:“我剛跟你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不就說你爸是明連右嗎?好像是還有別的,陳幺回憶了下……當時聽到明渡說他爸是明連右,他腦子裏火花帶閃電的,後面的真沒聽清。

    他捧了把水在自己臉上摁了下,試圖讓他高燒的大腦冷靜下來:“沒。”

    陳幺彎腰的時候,連帽衛衣兩邊的頂繩也跟着蕩了下,明渡聽到那個沒字的時候腦子真的嗡嗡,他一下子就沉下了臉,但看到那白繩要掉到洗手池裏的時候,還是伸手撈了下:“你就該。”

    又怎麼了?

    陳幺臉溼了,睫毛也溼了,額前的碎髮都溼了,他就不講究,洗個臉,弄得哪都是水:“我該什麼?”他又想起來明渡那句活該被他操,沒等明渡回答,他又扭過臉,“你就下賤。”

    他再對這麼個玩意有任何的不忍,他就是下賤,明渡把自己前面的水龍頭關了:“還分嗎?”知道明連右是他爸,陳幺怕不是會跟牛皮糖一樣黏着他,他擡起眼,“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瞅把你拽的。

    陳幺是不信的,但架不住人總是往好事想嘛,讓明渡滾的話都到嘴邊了,他又把它嚥了回去:“明連右真是你爸?”

    “你不是看到他了嗎?我們長得不像?”

    陳幺洗完臉也沒關水龍頭,明渡也沒讓他關,他伺候人伺候習慣了,他剛擰上水龍頭,又看到,“你衣服前面怎麼全溼了?”

    洗臉前襟溼了不是很正常?

    陳幺的手還溼漉漉呢,他也沒往明渡身上抹,不是心疼明渡,是明渡的衣服掉色,他嫌棄,擡了下腦袋:“你別勾我領子啊。”

    溼着貼身上不難受,這還是廁所……明渡找了圈,在出口處看到了風乾機,他牽着陳幺:“吹一下,幹了我們再出去。”

    陳幺是挺矯情的:“我不去,公用的風乾機多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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