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節目一共錄製三個月，接下來就看你能走到哪一步了。”
見祁霧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深知她決定參加這檔節目的真實原因，常尋咬咬牙直接下了一劑猛藥。
“內部消息，這檔節目娛樂圈三個巨頭公司都注資了，因此獎勵也前所未有的豐厚，你待的越久，錢就越多。”
祁霧終於給了常尋一點反應。
“這些錢夠靳司花嗎？”
常尋嘴角一抽，雖然他已經逐漸能習慣祁霧三句不離靳司，但還是覺得自己像是被無辜絆了一跤的狗。
“雖然獎勵很豐厚，但比起靳司現在每年的收入還是遠遠不夠，這傢伙雖然人品不行，但實力在那。”
祁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她簡單的將常尋的話理解成了——她還得更加努力工作才能夠償還靳司。
*
《新秀集結令》的錄製場地在京都海灣沿岸的別墅區內，旁邊就是舞臺錄製場地，京都第三體育館。
體育館外停留了不少車輛，有的新秀雖然還未正式出道，但是已經簽約了經紀公司。
不過大部分都是一些還沒有伯樂相中的新人，他們懷揣着憧憬的目光仰望着面前佔地面積寬闊、高大的建築，眼裏充斥着對夢想的激情。
常尋身爲業內的王牌經紀人，在場的不少人都認識他，爲了避免小姑娘樹大招風，他並沒有選擇下車。
看着小姑娘下車後，他謹慎的搖下一半的車窗不放心的再叮囑了一句：“你也別太有壓力，發揮自己的實力就行了。”
反正她只要站在那，就已經贏了一半。
常尋對這張臉信心十足。
在得到祁霧的點頭回應之後，他才驅車離開。
目送着車輛離開，祁霧轉過身，卻並未往場館內的簽到處走去，而是看向了熱鬧的簽到處旁邊孤零零站着的女人。
比起女人身上青春靚麗的衣着和濃豔大氣的妝容，一臉素顏白裙的祁霧顯得有些樸素。
面對女人投過來的好奇視線，祁霧坦然的回看着她。
最後是女人先忍不住走了上來。
她看了一眼常尋離開的方向，嘖嘖讚歎一聲：“你是常尋簽約的新人？”
祁霧歪了下頭，隨後搖頭。
引得女人更加好奇的盯着她。
“既然不是......但是讓業內的王牌經紀人送你過來，難不成你是常尋親戚？不對啊常尋哪會有你這樣的天仙親戚。”
說到後面，女人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算了，你總不能是靳司的人吧。”
她隨口嘀咕完這句，估計自己都不相信，因此說完之後便放棄了猜測。
她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我叫姜徐徐，你呢。”
“祁霧。”
她回握了對方的手。
感受着掌心裏小姑娘細膩柔軟的肌膚，就算姜徐徐是女人也沒忍住心猿意馬地捏了一下。
“你是喫果凍長大的嗎，這皮膚怎麼這麼嫩。”
祁霧歪了下頭，實誠的回答她：“我沒喫過果凍。”
這副乖巧的模樣讓姜徐徐心軟的同時更加忍不住想要來一記摸頭殺。
看着小姑娘聽到她名字後依舊無動於衷，沒有表現出排斥或者厭惡，讓姜徐徐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你不準備做些什麼嗎？聽到我的名字後。”
祁霧眼裏浮現出一絲清晰的疑惑：“嗯？交換名字後還要做什麼嗎？”
姜徐徐不禁啞然，“就是我——算了，你不知道也好。”
關於她的那些緋聞黑料，清者自清，也沒什麼可說的。
一開始姜徐徐注意到她是被常尋送來的，想借此來打探一番，但不可否認的是，小姑娘身上的真摯讓她莫名的被吸引到了。
她攬着祁霧的手臂，自來熟的拉着她往簽到處走出：“走吧，我們該進場了。”
姜徐徐拉着祁霧往簽到處走去。
隨着她們的出現，周圍的一些議論聲隨之響了起來。
“那不是之前爆出被金主包養的網紅女主播嘛？她竟然真的來參加選秀了。”
“......嘖，這些女網紅能有多少實力，估計是在直播間誇下海口不得不來罷了。”
“她旁邊那個人是誰？”
“......這容貌，該不會是哪家公司籤的新人吧。”
姜徐徐其實一直在關注祁霧的反應。
那些人都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因此並沒有控制音量，祁霧肯定也能聽得到，但她依舊沒有其他反應。
見狀，姜徐徐微微鬆了一口氣。
要是被天仙妹妹厭惡，那姜徐徐第一次主動獻出的熱情恐怕會很傷心。
“請兩位進行簽到並進場等候工作人員來和你們對接。”
等祁霧簽到完，姜徐徐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往場內走去。
“我還是第一次來這麼大的舞臺呢，我們快進去瞧瞧！”
祁霧只是大致的環顧了一圈便收回了視線。
她每日都需要去禱告的中央神殿可比這裏敞亮奢靡的多。
*
另一邊，離開《新秀集結令》錄製場地的常尋沒過多久就給靳司打了電話。
等了好久，手機對面那端才傳來壓抑着不耐的冰冷話語：“說。”
常尋打了個冷顫。
靳司有起牀氣他是知道的，因此一開始遭了幾次罪後他就很少在早上找他。
但明明！
早晨他去接祁霧的時候，這傢伙還能有心思在那做早餐給人家小姑娘！
但是這句話常尋是萬萬不敢在靳司面前提起來的。
“我已經把人送過去了，我看她好像對演戲挺感興趣的，之前去工作室就一直在看你電影的宣傳海報......不過這節目前三期不選擇賽道，也不對外直播，等到第三期選賽道時纔會開啓隨機直播加剪輯的模式，嘖，這宋戚還真會玩。”
常尋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段話，靳司只捕捉到了其中的一句話。
“她一直看我的電影海報？”
“.........”
大哥，我重點是這個嗎？！
按耐住吐槽的語氣，常尋敷衍地應了兩聲：“不過等小姑娘看到其他事物說不一定會改變想法呢。”
靳司輕輕地嗤笑一聲，“她不會。”
說出的話語如此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