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回覆,靳司挑了下眉。
看來小姑娘過得不錯,居然纔去了半天就已經有人願意給她做飯了......
【靳司】:是嗎,那看來以後不用我做飯了。
【小檸檬糖】:(=?Д?=)
隔着屏幕,靳司看到這個表情都能想象到小姑娘神情呆滯,隨後很快流露出慌張和茫然的模樣。
如果她在他面前,一定會是個很有趣的畫面。
還不等靳司回答她,他便收到了來自小姑娘的電話。
與此同時,童珞眼睜睜地看着祁霧‘蹭’的一下從牀上跳了下去然後飛快的跑向了衛生間。
那麼迅速的動作彷彿晚了一秒都不行,像極了做錯事要忙着把對象哄回來......
如果要打電話給他們,必須要到沒有鏡頭的地方。這是常尋來之前千叮萬囑的話。
祁霧記住了。
等靳司按下接聽鍵,祁霧染着焦急與迫切地清軟嗓音霎時穿透耳麥傳進了他的耳朵中。
“靳司,你做的飯最好喫!”
仔細聽,小姑娘似乎還有些氣鼓鼓的,像是在控訴靳司的無理取鬧,但爲了保住自己的長期飯票又不得不哄着他。
“所以,不要泄氣!”
靳司被她最後那句話給氣笑了。
他能泄什麼氣?
難道她以爲他會因爲不能給她做飯而泄氣嗎?
他淡淡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等掛斷電話,靳司轉過身,便接收到了十多道視線。
尤其是婁影眼裏就差沒寫着‘少爺肯定又在和那個女鬼通話’這幾個大字。
靳司無視了那些難以置信的眼神,神情已經恢復了一開始的冷酷漠視,與剛剛通話時輕鬆淺笑的樣子截然不同。
他瞥了一眼婁影,“招了嗎?”
婁影立馬收起剛剛的眼神,目光落在身後的那羣人身上,眼裏泛起冰冷地戾氣:“是長藤控股的人,他們的老闆入獄後這些人如同過街老鼠,因此費盡心思調查少爺的事情。”
聽到婁影這話,那些被強行按壓在沙灘上塞了一嘴沙的人猛然擡起頭來,“你果然是席家人!沒想到席家太子爺居然會是娛樂圈的唔唔——”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身後靳司的下屬一隻手捂住了嘴巴,強行讓他閉嘴。
靳司沒有理會他的垂死掙扎。
“查清楚了就按規矩來。”
他慢條斯理地將手上戴着的手套緩緩褪下,語調中充斥着上位者的傲慢冷酷。
他本想直接轉身離開,但卻在聽到那些人的碎碎念時停下了腳步。
“......這玉女灣白天這麼安靜,那女鬼應該不在吧?”
“別想那女鬼了!”
“閉嘴!非得提起那事!”
靳司這纔想起來,當時祁霧出現後,這些人裏面應該有人看清了她的容貌。
思及此,他招來了婁影。
婁影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恭敬地上前:“少爺。”
靳司餘光瞥了身後的那夥人,低沉地嗓音裏蘊藏着絲絲冷意:“讓他們把嘴徹底閉上。”
至於把嘴徹底閉上的方法,有很多種。
但是強大的求生欲讓他沒有將這個問題說出來,而是恭敬地低下頭:“是,少爺。”
*
第二日,天還矇矇亮,選手生活區便響起了早起的鈴聲。
一百位參賽選手一臉茫然地從別墅裏走了出來。
祁霧也看到了從外面剛剛回來,穿着深紫色運動服的童珞,她似乎是剛剛鍛鍊完,額上還有着薄薄的一層汗。
她好像察覺到了祁霧在看她,沉默了幾秒之後慢吞吞地走到了她的身邊站定。
與此同時,喇叭裏也傳來了宋戚的聲音。
“今天是集結營的第一日,所有人排成隊列環繞別墅區跑一圈。”
話音落下,別墅區裏就響起了不少人的哀嚎聲。
有不少人對跑步的記憶還停留在大學之中,步入社會後誰還會想起跑步這件事?
尹月月看了眼剛鍛鍊回來的童珞,忍不住幸災樂禍了起來:“繞別墅區跑一圈也得有三公里了吧,不知道前輩還能不能承受的住啊。”
童珞大概六點多就出去了,在外面鍛鍊了一小時纔回來,雖然有些累,但這都是她平時裏對自己的督促,因此她早就習慣了。
聞言,她也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尹月月,連回話的慾望都沒有。
倒是餘光瞥見祁霧這瘦胳膊瘦腿的,眼裏不自覺的染上一絲憂愁,該不會沒跑幾步就大喘氣了吧?
實在不行,待會她幫一下吧......就當是償還昨天的人情了。
祁霧坦然的對上她的視線,小聲地說道:“我可以拉着你一起跑。”
“.........”
童珞嘴角抽了下,“不用了謝謝。”
她長年累月的鍛鍊早就練成了肌肉記憶,不過是再跑三公里罷了,還不至於跑不動。
隨着哨聲響起,很快就有選手動了起來。
一有人開始行動,其餘人便很快加入了進去。
姚凝和尹月月都不待見童珞,自然連跑步都不願意和她在一起,早就跑的遠遠了。
而剩下的童珞和祁霧,兩人都爲了照顧對方,心照不宣的選在了隊伍的末尾。
選手的生活區面前便是一大片人工湖,浩浩蕩蕩地百人隊伍從人工湖前出發,不時有助威打氣的聲音響起。
一開始隊伍整齊有序,但很快便有體力不支或者不經常鍛鍊的人逐漸慢了下來,落到了隊伍的後面。
這其中,便有姜徐徐。
當她氣喘吁吁地落到了隊伍的最末尾,看到祁霧居然和童珞在一起,而且兩個人的距離似乎比其他人都靠的近時,霎時瞪大了眼睛。
她大喘着氣,連忙跑到了祁霧身邊。
“乖乖,你累不累?”
祁霧氣息平穩,連跑步的速度都是勻速前進,面色淡然的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累的意思。
相比之下,姜徐徐倒是累的不行。
祁霧搖搖頭,她歪過頭看着姜徐徐,“可你很累。”
“.........”
姜徐徐這才發現祁霧的狀態好的不得了,對比累成狗的她,她那句話簡直就是一種自取其辱的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