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尋帶來了談夢錄爲祁霧準備的晚禮服以及當初只爲靳司一個人服務,價格高昂的造型團隊。
現如今,這支團隊的服務對象又多了一個祁霧。
祁霧換好晚禮服,安靜的坐着讓造型團隊給她做造型化妝。
只不過她餘光掃過身後,只看見了常尋,至於靳司,剛剛就不見了人影。
但是他卻沒有告訴她,他去了哪裏。
“靳司在哪。”
聽到祁霧的詢問,坐在沙發上的常尋愣了一下。
“靳司沒告訴你?”
察覺到祁霧困惑的眼神,常尋猛地反應過來——靳司沒有告訴祁霧,自然是要給她一個驚喜。
而他剛剛差點說漏了嘴!
於是常尋的話猛地轉了個彎,神色如常道:“哦,靳司說他在頒獎現場等你。”
他只能提示到這裏了!
祁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收回了視線。
*
金色碧影大廳。
大廳外聚集了多家被紫羅蘭主辦方邀請前來的媒體,等待着明星們的紅毯登場。
這個時候,厚重的帷幕背後伸出來一隻纖細冷白的手臂,隨後手臂的主人從帷幕後從容自若的走了出來。
她猶如一隻高貴的天鵝,經過改良的國風款式的禮裙,彷彿將整個水墨山河都穿在了身上。
赫然是祁霧。
讓她成爲第一個紅毯登場的嘉賓,足以見得紫羅蘭主辦方有多看重她。
媒體記者們在短暫的愣神之後便下意識的舉起閃光燈對準了祁霧。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在之前慈善夜的紅毯上靳司給他們留下的陰影還在持續,那些落在祁霧身上的閃光燈十分克制溫柔。
祁霧在簽名牆上寫下名字之後就跟隨着主持人的指引坐在了她的座位上。
在她之後,其他明星陸續登場。
最後祁霧得以和酸夏的劇組成員代表匯合。
伊況和池喬就坐在她身邊。
見到熟悉的人,祁霧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池喬笑眯眯的看着她:“提前恭喜你了,最佳新人。”
伊況瞅了他一眼嘀咕道:“還沒公佈呢,你別給祁霧拉仇恨。”
“我知道。”
池喬說完,和祁霧對視一眼,“所以我這不是在小聲的說嗎。”
伊況:“.......”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眼看着旁邊越來越多的熟人坐了下來,他也沒空去管旁邊的兩個年輕人,只是吩咐了一句“注意分寸”然後就去和旁邊的人交談去了。
池喬聳了下肩,“伊況就是謹慎過頭了。”
他看着祁霧,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依我看,只有你最配得上。”
祁霧無奈的看着他:“池喬,不是說好不拉仇恨的嗎。”
“我只和伊況說好,在你面前還是可以說的。”
“......好吧。”
他們入場的時間很早,再加上後面還有一堆人,等頒獎典禮正式開始恐怕也要半個小時之後了。
於是池喬很乾脆的拿出手機問祁霧,要不要打一局。
祁霧欣然同意。
紫羅蘭的頒獎典禮,是有直播頻道的。
因此當網友們涌入頒獎典禮現場時,有一些眼尖的網友已經發現了角落裏正在悄咪咪摸魚的兩人。
【別人都在爭奇鬥豔,他倆居然在開黑?!】
【不管能不能拿到獎,這心態也真是絕了......】
【搜了一下,祁霧居然還沒改名,而且你們猜我還發現了什麼?】
【不會是和靳司掛了情侶標吧?】
【是的√】
【.........】
這個時候,直播間觀衆腦海中齊齊的閃過一個想法:靳司,你還真是不擇手段啊。
此時不擇手段的靳司正在後臺,同樣觀看着直播間。
當他看到網友們發現了他偷偷摸摸搞的小動作時,不僅沒有絲毫心虛,甚至還十分驕傲。
這個時候,紫羅蘭的主辦方成員走了過來。
他小心翼翼的和靳司交談着。
“久等了靳神,我們已經安排好了,待會第一個頒發的獎項就是最佳新人獎。”
紫羅蘭的各項獎項得主在前一天就已經確定好了。
等名單一確定,紫羅蘭主辦方就馬不停蹄的聯絡靳司。
其實他們之前就大着膽子聯繫了他一次。
但靳司直言,如果祁霧獲獎,他就會去。
於是等名單確定的那一刻,紫羅蘭主辦方就給靳司發出了邀請。
曾經的紫羅蘭影帝獎得主,如今的傳奇三金影帝,他再一次站在紫羅蘭的頒獎典禮上,一定會十分轟動!
紫羅蘭頒獎典禮如約而至。
主持人在上方將被提名爲最佳新人獎的三位新人照片以及代表作放到了身後的大屏幕上。
然而人們的注意力大多落在了祁霧身上。
無關其他,她太耀眼了。
只是一張《酸夏》劇組拍攝的宣傳照,就足以讓她在三人之中脫穎而出。
因此當主持人念出最佳新人獎花落祁霧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會質疑。
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祁霧在池喬和伊況激動的嗓音中站了起來,寵辱不驚的走上了頒獎臺。
她甫一出現,場上的燈光都聚焦到了她身上。
現場觀衆以及直播間的觀衆這才發現她身上穿的是談夢錄下個季度主推的款式。
如同江南嫋嫋煙波,又如同水墨山河般波瀾壯闊,皆呈現在她身上。
她眉眼沉靜,髮絲溫柔垂落,儀態端莊毫無差錯,任何人看到她都會認爲她完全是從古風裏走出的典雅美人。
“恭喜你,祁霧。”
主持人笑着恭喜她,隨後眨了下眼睛,故意加大了音量說道:“下面讓我們歡迎靳神頒獎!!”
“???”
“!!!”
【什、什麼?!主持人說的誰?!】
【靳神啊臥槽!!!】
【別秀了真的別秀了!狗都要秀麻了!】
【蛇精病居然還有這心機?!恐怖如斯!】
在觀衆們各種震驚臥槽的心聲之中,祁霧錯愕的看向了身後。
靳司閒庭漫步似的朝着她走來。
他今日穿着銀白的西裝,與祁霧身上的水墨山河裙相得益彰。
他們站在一起,恍若一對璧人。
靳司笑着問她:“不驚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