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涵淑帶了一下午孩子,走過來時眼神已經複雜得不能再複雜了。
尤其是在望向靳司和傅時臣時,她欲言又止,最終歸爲沉沉的一聲嘆息:“唉,有時間多和孩子們聊聊吧。”
不然等他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靳司、傅時臣:“?”
什麼情況。
但敏銳的直覺讓他們意識到,家裏的小崽子又在給他們挖坑了。
傅時臣正準備把席歡然喊過來,剛喊出她的名字,小姑娘就望了過來。
她眼裏閃爍着竊喜,嫩白的臉蛋微紅:“嘿嘿......歡然不過去嘿嘿,歡然要去和圓圓姐姐玩!”
傅時臣:“......?”
靳司同樣喊住了蘇寶貝。
誰知蘇寶貝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靳司,不要黏人,我很忙的。”
靳司:“?”
這臭小子在說什麼豬話。
最後兩人還是沒問出個所以然。
因爲今天做了一下午的編織活計,於是今天的晚餐節目組請了農家樂的大廚親自爲他們烹飪,做的都是當地的地道菜。
......
第三日,也就是節目錄制的最後一天。
早上,三組家庭拿上了昨天的編織品,前往了集市。
節目組設了一個臨時的售賣點,就在集市入口旁邊,當三組家庭再次出現在集市時,又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當他們拿出那些竹編制品以及紙燈籠成品時,很快就有人圍了上來。
“這是要賣的嗎?”
“你們是來錄節目的吧。”
“這個怎麼賣啊?”
“......這竹筐不錯,多少錢?”
這些東西的定價,在昨天他們就請教了山莊的主人,很快就定下了一個和市場價差不多的價格。
憑藉着新鮮感和鏡頭面前的好奇,他們的竹編制品一擺出來就被幾個當地居民光顧了。
不過後面的大部分人都只是來湊熱鬧,只看不買。
爲了能支持公益,他們昨天編了許多,因此幾個家長合計了一下,決定去拉客。
至於拉客的人——
他們的目光幽幽地落在了幾個小傢伙身上。
席靳雅把席歡然拉了過來,表情凝重地詢問道:“歡然,你擔心你的紙燈籠賣不出去嗎?”
“啊?”
席歡然呆了一下,然後弱弱地出聲:“沒有人喜歡歡然的燈籠嗎......”
“當然不是。”
席靳雅連忙搖頭,“只是他們現在看不到歡然的燈籠,所以要歡然去介紹一下自己的燈籠。”
“介紹?”
“就是讓他們知道你的燈籠有多好看。”
“那歡然會!”
席歡然原地復活,然後跟打了雞血似的拳頭握緊:“歡然一定喊更多的人過來!”
席靳雅引導成功,不動聲色的露出笑容:“歡然那麼厲害,一定可以的。”
“嗯!!!”
被鼓勵的席歡然更加激動了,然後這一激動過頭,她又把其他人帶上了。
蘇寶貝和傅承安一臉麻木地跟在她身後。
席歡然就站在攤位面前,清了清嗓子。
幾個孩子模樣精緻可愛,光是站在那就能吸引不少人,很快他們面前就聚集了不少人。
“其實,歡然有一件事不得不說。”
席歡然的嗓音突然低落了下去。
她旁邊的幾個朋友都向她投去了不解的視線。
“爸爸很笨,舅舅也很笨,都要靠媽媽和舅媽......”
身後的幾個家長:“?!”
然而現在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席歡然已經一口氣地都說了出來:“——雖然他們很笨!但他們真的很努力的在做竹編!歡然認證!都很結實牢固!當然,我們的燈籠更好看!”
說完,她還攛掇了旁邊的幾人:“你們說是不是呀?”
圓圓頂着周圍人好奇揶揄的視線,緊張地揪起了衣角,被席歡然這麼一問,猝不及防地開口:“對!叔叔們都要靠老婆!”
靳司、傅時臣:“......”
這下真的臉面不保了。
蘇寶貝和傅承安見這樣宣傳很有效果,於是連忙加入了戰局之中。
直播間的觀衆們已經笑瘋了。
【哈哈哈哈誰能放大去看靳神和傅董的表情!】
【兩位臉都被自家崽子給丟光了哈哈哈!】
【歡然:我爸爸和舅舅喫軟飯,我很確定。】
【其他小朋友:打不過就加入!】
【笑抽搐了誰懂,希望有大佬能把這一幕剪輯下來,簡直是神來之筆!】
圍觀的路人都被歡然這激情洋溢的演講和離譜的演講內容給吸引住了,還真去了他們身後的攤位。
這其中,比較多的都是一些當地的婦女。
她們本想看看是哪幾個喫軟飯的這麼不要臉,結果猝不及防看到靳司和傅時臣鐵青着一張臉,頓時不敢罵罵咧咧了。
爲表同情,她們都買了不少。
甚至有個膽大的婦女把祁霧拉了過去,悄咪咪地和她說:“妹兒,你這小白臉脾氣不好啊,辛苦你了。”
靳司徹底黑了臉。
等那大姐慌里慌張地走了以後,祁霧才笑着去哄他:“沒關係,我不辛苦。”
“哼。”
靳司目光森森掃過席歡然那張毫無察覺的臉蛋,嘴角挑起一個冰冷的弧度:“還是作業太少,下個學期讓她和她哥開始同樣的課程。”
祁霧:“......”
看來真的是氣上頭了。
她看了一眼鏡頭的位置,然後用身體擋住了鏡頭,俯下身在靳司那張冷硬繃緊的臉龐上親了親。
溫熱的觸感落在上面,瞬間軟化了那宛若寒霜般的臉色。
此時直播間的觀衆看到這一幕已經傻眼了。
【???祁霧擋着鏡頭幹了什麼?!】
【攝影師!朕的百萬攝影師!把鏡頭懟上去!】
【親了吧?親了吧?肯定親了吧!!】
【不是,這有什麼不能放出來的!不然我開VIP通道,你單獨放一個出來!】
靳司眉眼中浮現出一絲錯愕,脣角很快翹起。
“......你好像坐實了我喫軟飯的身份。”
祁霧輕微嘆息:“那你還要不要我哄?”
“要。”
靳司乾脆應下,懶洋洋地哼笑:“當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