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直到上方傳來山珍樓主的聲音,這纔是讓恍然的衆人反應過來。
他們嚥了口唾沫,像是對此還有些不真實。
他們也不知道如何反駁,畢竟就從剛剛的意境而言,就可以看出蘇長歌的琴道已經十分高超。
“九葬劍山可是極爲兇險之地,這位雖公子擅長音律,恐怕在武道方面會差上許多吧?”
不知何時鬼無涯已經來到了大殿之中。
只見他嘴角淡笑道:“若是公子願意,我願以鬼舟山傳人之名庇護公子。”
“保證公子在九葬劍山照樣可安然無恙。”
說着,鬼無涯釋放了自身聖人境巔峯的氣息。
他感知不到蘇長歌的具體修爲,但經過剛剛的種種表現。
他可以確定蘇長歌一定是葬土王族專門請來的音律大師,就是爲了奪取九葬劍山的外圍地圖。
“鬼無涯!你是找死嗎!?”
“膽敢對公子如此放肆!?”
葬無神面色陰沉,濃郁的鬼氣自他身上緩緩溢出。
可見此的鬼無涯卻是絲毫不懼,一臉無所謂:“葬無神,我勸你休要多管閒事,這可是關乎公子性命安危的事情。”
鬼無涯朝着蘇長歌笑道:“我可是鬼舟山的傳人,若是你...”
可還未等他說完。
山珍樓主所在的樓閣內發出一道怒喝聲。
“來人!把這不長眼的小子給我轟出去!”
“此刻開始,鬼舟山之人,永世不得進入山珍樓!”
而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讓原本下巴高昂,正一臉譏笑的鬼無涯凝固在當場。
最後驚恐道:“樓主,我可沒有觸犯任何山珍樓的規矩!”
“你是沒有觸犯,但從剛剛開始,我新立了一道規矩。”
“冒犯這位公子者,那就是與我山珍樓過不去!”
山珍樓主的怒喝聲再次響起:“來人,掌嘴一千次,再給我驅逐出山珍樓!”
“是!”
幾名身材魁梧的大漢應聲踏出。
直接摁住,正處於驚恐狀態下的鬼無涯就朝着山珍樓外面走去。
“不!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我可是鬼舟山的傳人!”
鬼無涯驚恐的聲音中滿是憤怒:“你居然敢爲了一個人族男子就這麼對我!?”
“哼!別說你區區一個傳人,就算是你鬼舟山的山主來了又如何?”
“有些人是你永遠不能冒犯的。”
“給我狠狠的打!”
啪啪啪!
此起彼伏的巴掌聲在外面不斷響起,其中還夾雜着斷斷續續的哀嚎聲。
這更是讓那些圍觀人呆滯在原地。
若是之前望向蘇長歌的眼神中還有一絲不屑,那麼此刻開始這一絲不屑已經徹底化作了恐懼。
這哪是攀上了山珍樓啊?
說蘇長歌是山珍樓主的私生子,他們都信!
“將這位公子帶上來,我有鑰匙與他相談。”
隨着山珍樓主的聲音再次響起,那被驚呆了的主持者也纔是猛的反應過來。
只見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連忙做出一副最恭敬的模樣,爲蘇長歌主動在前帶路。
“大人還請這邊請....”
而蘇長歌對於剛剛的一切卻是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
就算山珍樓主不幫自己出頭,他一樣有辦法解決。
而這山珍樓主反而這麼積極的對待自己,那就只能說明有求於他。
在走過七彎八拐的樓梯之後。
蘇長歌等人終於來到了一座巨大的木門之前。
這一路上來,他們可算見證了什麼叫做極盡奢華。
走廊上每三步就掛着由金絲織成的燈籠,守衛和侍女數不勝數。
尤其是那些木柱上,不但刻畫着各種壁畫浮雕裝飾,也是通過精心打磨。
甚至鑲嵌着各種金銀珠寶,以極品靈石點綴,恐怕拿出任何一塊到房間中都足以買下一座城池。
而這座巨大的木門卻是顯得比較低調,大門的左邊刻印着一朵白色的梅花,大門的右邊刻印着一隻飛鳥。
“樓主,人已帶到了。”
“知道了,麻煩除公子以外的人在外稍加等候。”
扎扎扎——
大門緩緩敞開,緊接着是一股醉人心脾的香氣,其中霧氣朦朧顯得有些神祕。
而比起這大門之內的變化,蘇長歌卻是注意到了大門之上,那隻飛鳥與梅花的變化。
原本盛開的梅花,在大門打開的瞬間居然呈凋零之狀。
那隻飛鳥也不見其中,只是剩下了一地羽毛。
當真有一種悲涼之意。
“請公子入內。”
蘇長歌微微頷首,讓其餘幾人在外等候,便一步踏入其中。
咔咔咔...砰....
大門關閉後,原本漆黑的空間像是觸發了特殊的符文禁制。
一圈又一圈的熒光符文逐漸點亮,將這片碩大的空間變得通透無比。
而在蘇長歌的前方不遠處,一位女子的身影端坐在巨大的梅花屏風之後。
“公子剛剛也是注意到了大門上的變化嗎?”
“公子有何感覺?”
聽着山珍樓主的問話,蘇長歌雖是不解其意還是淡淡道:“梅花與飛鳥,本是隔岸相望。”
“似是存在着一股眷戀之意,又寓意着一種不可得的遺憾。”
“伴隨着大門的打開,又像是一種噩耗,將二人分離四方,而那隻飛鳥只剩一地羽毛,那隻能說明那隻飛鳥出的變故已經不存在於世。”
“而梅花成凋零之狀,便是說明象徵梅花的這人經受了極大的打擊,日日夜夜都遭受着精神上的痛苦。”
蘇長歌話鋒一轉,笑道:“當然,這只是在下的理解,若是樓主有其他意思還請解惑。”
而山珍樓主聞言,卻是久久不語。
若是能看到在屏風之後的模樣,便可以發現。
此刻的山珍樓主美眸已經被霧氣?溼,淚水控制不住的決堤而下。
“不...你說的沒錯....”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這正是我想表達的...”
“這座木門已經放在這裏有數百年了,也有無數人來過,可是都不解其中之意。”
“公子是第一位。”
“不瞞公子,我之所以舉行這曲道會,便是爲了尋找能人之士,以便能幫我進入九葬山最深處。”
“哦?”
蘇長歌眉頭輕挑:“莫非樓主也想要進其中尋找機緣?”
蘇長歌並沒有說是禁忌之物,畢竟說起九葬劍山,也必定能想起九葬劍匣。
“不,我只有一個要求。”
山珍樓主輕輕搖頭:“我只想找到一個人,我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只要你能幫我找到他,我願意奉上整個山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