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侯與小青依舊在這裏,並沒有前往天蓮教駐地的意思。
“開始了。”
不過,雖此地距離天蓮教駐地足足有三百餘里,但李青侯的神念,依舊是清晰的將一切都看在眼中。
秦王的現身,代表着這一戰即將開始。
“嗯?”
神念將整個山谷籠罩的李青侯,突然驚疑了一聲。
“有意思。”
看着那白衣女子,以及那姿態張狂的黑衣青年,李青侯挑了挑眉。
這兩個人,給他的感覺都不簡單。
尤其是那個白衣女子,年紀雖與小青相仿,但其修爲。
卻已經踏足了羽化巔峯之境,只差臨門一腳,就能踏入天人。
而最讓李青侯意外的是,對方同樣是將劍意,修至了大成層次。
那黑衣青年,雖修爲略輸一籌,只修至了萬象巔峯。
但同樣是,參悟了刀意。
“這兩人。”
“應當便是那些聖地中的天驕了吧?”
目光在二人身上游離許久的李青侯,呢喃着猜測道。
雖不篤定,但李青侯已然是這般認爲。
畢竟。
除了聖地之外,又有什麼勢力能有這般底蘊,培養出此等天驕。
大周境內,璃月的天資已然是頭一等。
但如今依舊不過是指玄巔峯的修爲,甚至還未徹底參透劍意。
在李青侯的注視下,那白衣女子秀眉微簇,有些驚疑的看了一眼天穹。
旋即,又是收回了目光。
“錯覺麼?”
她總感覺,自剛纔開始,便有人在暗中注視着自己。
“這天蓮教餘孽中,有一尊天人中期的存在,與他生死一戰。”
“或許能助我打破天人桎梏。”
並沒有看得有人在注視的顧清寒,便是將目光投向了山谷深處。
在她的感應下,山谷深處之地。
一道若隱若現的強大氣息,正在復甦。
谷中。
一座石室外,虞參等人臉色微微發白,冷汗淋漓的跪在地上。
“啊啊啊啊”
悽慘的慘叫聲,自石室內傳出。
這慘叫聲,也是讓得衆人的心中更是惶恐,心驚肉跳。
足足一炷香的時間後。
石室內的慘叫聲,這才逐漸低了下去,直至再也沒有聲音。
“有趣。”
在虞參等人的惶恐下,天蓮教教主姜舟,身着一襲白衣。
自石室中,緩緩走了出來。
其面龐看起來,不過二十有餘的模樣,令人喫驚。
若是忽略掉其手中那一塊染血的手帕,以及嘴角一抹獰笑的話。
其人,卻是給人了一種謙謙公子的錯覺。
“秦王,大周武林。”
姜舟走至衆人身前,眼中一抹寒光閃過,冷笑連連。
那塊被血徹底染紅了的手帕,順手便是仍在了虞參的身前。
刺鼻的血腥味,令虞參有些作嘔。
但在姜舟的面前,他卻是不敢有絲毫的異動,硬生生忍住了不適感。
“當真是,有趣得緊啊。”
姜舟的目光,在衆人身上掃了一圈後,便是遙遙看向了山谷外。
“我等,恭迎教主出關。”
在姜舟的大笑聲落下後,虞參等人,便是齊齊恭聲拜下。
幾近,五體投地。
山谷外。
在衆多武者的羣青憤慨下,秦王眸中寒芒一閃,微微拱手。
“今日。”
“本王在此,再次感謝各位能來此地,剿滅天蓮教餘孽。”
“爲民除害。”
說到這,秦王頓了頓。
沉聲喝道:“諸位,今日天蓮教餘孽能不能被盡數斬殺於此,便看你們的了。”
“動手。”
秦王話音剛落,早已等候不及的無數武者,便是齊齊朝着山谷內涌去。
“殺!”
“天蓮教餘孽,給你爺爺我出來受死。”
“哈哈哈哈。”
一時之間,喊殺聲響徹而起。
只不過,那些第一批衝入山谷內的武者,面對的不是天蓮教教衆手中之刀。
而是一輪黑壓壓,密密麻麻的箭雨。
“不好。”
“快退後。”
衝在首位的武者看到這一幕,當即面色劇變,縱身便是朝後躍去。
“啊啊啊啊”
然而,能在如此之多的人羣之中,縱身躍出百丈之遠的武者。
大多都沒有衝在前頭。
伴隨着一聲聲慘叫的響起,瞬間便是有大批的武者被箭雨釘殺。
唯有少數強者,一臉驚悸後怕的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
“愚蠢。”
“天蓮教,又豈是與我等江湖人士一般,與你正面一戰。”
“天蓮教教衆,不僅僅是武者的同時,也是一支軍隊啊,如此莽撞的衝殺不死纔怪。”
有不少人在谷外,漠然的看着這一幕,冷笑着說道。
不過。
在冷笑之後,這些人也是隨之一步踏出,身影瞬間掠過了百餘丈之遠。
於天蓮教教衆重新搭弓上弦的短暫空隙內,直接殺了上去。
“天絕刀。”
“凌雲掌。”
“流水劍法。”
伴隨着一道道暴喝聲的響起,這些修爲高深的武者。
不過頃刻間,便戮殺了大量天蓮教餘孽。
這一下。
雖並沒有給天蓮教造成太大的損失,但卻是讓谷內的無數武者,在沒有了箭雨的威脅下,一擁而上。
然而,當他們徹底衝了上去後。
“嘶!”
一道道倒吸冷氣的聲音,便是隨之接連響起。
只因爲,在他們的眼前,這並不算太大的山谷之中。
竟是有上萬的天蓮教教衆,手持利刃,死死的注視着他們。
“這麼多人?”
看到這一幕,縱然是指玄境的武者,也是被震得不輕。
“怪不得。”
“天蓮教的每一次出現,都能攪動天下風雲,在各大王朝的圍殺下,還能混得風生水起,霍亂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