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絕美的臉龐上，蒼白無比，嘴角更是有一絲鮮血緩緩流出。
“很好。”
而姜舟此刻，卻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擦去了眼角的一抹血跡。
一條並不算太深的傷口，自其眼角延伸至了下顎，顯目不已。
“多少年了，本座在踏入天人之後，還是第一次受傷。”
姜舟舔了舔手上的血漬，眼中一抹病態的瘋狂逐漸攀升。
“哈哈哈”
“今天，爾等一人都別想活着離開。”
癲狂的大笑聲，於衆人恐懼的目光中，響徹了整個山谷。
“尤其是你，本座今日會讓你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痛苦。”
“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卑微的苦苦哀求本座直接殺了你的感覺”
說到這，姜舟那癲狂的目光，也是落在了顧清寒的身上。
獰笑道：“那種感覺，一定很棒。”
面對如此病態，癲狂的姜舟，饒是以顧清寒的心境，也是忍不住心中微微泛寒，萌生了一絲退意。
天人境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一尊天人境，好像是個變態。
“你的血，一定很美味。”
只不過，就在顧清寒心中剛剛萌生出了退意的那一刻。
姜舟的身影，已然是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那貪婪的目光，以及病態的對自己血液的渴望，讓得顧清寒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蒼白的臉頰上。
也是閃過了一絲驚色，驚悸不已。
“放心，本座不會直接殺了你的。”
看着顧清寒臉上的一抹驚色，姜舟一掌落下，獰笑着說道。
‘砰’
一道巨響的傳來，衆人只看得顧清寒的身影，已然在姜舟的這一掌之下砸落。
陣陣灰塵揚起，顧清寒的身影出現。
此刻的她臉色蒼白，額頭佈滿了細汗，髮絲散亂，嘴角的一抹鮮血格外矚目。
一襲白衣，也是沾染上了灰塵。
“咳咳”
起身後，狼狽不堪的顧清寒輕輕咳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的她狀態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很差。
“接下來，輪到你們了。”
姜舟在看得顧清寒此刻已然是，連逃跑都做不到了後。
頓時便是獰笑着，將視線落在了其他人的身上，踏着虛空，一步步朝着衆人走去。
“逃逃啊”
看到這一幕的衆人，當即陷入了莫大的恐懼之中，四散而逃。
這一刻，所有人都在後悔。
爲什麼自己要財迷心竅，來到這裏來送死。
“哈哈哈。”
“你們能逃到哪裏去？”
在萬餘武者的四處逃竄下，姜舟癲狂的大笑，大手一揮之下。
‘砰砰砰’
十餘個武者，便是當場爆成了一團血霧。
“美味的氣息。”
嗅着空氣中的血霧，姜舟眼中的癲狂愈盛，瘋狂殺戮了起來。
不到十息的時間，便是有幾近數百武者，死在了姜舟的手中。
就連一聲慘叫，都沒能發出。
“不”
“不要！！”
“啊啊啊啊，你造下如此殺孽，你不得好死！！！！”
“救我，誰來救救我。”
在姜舟癲狂的大笑聲中，無數武者心中的恐懼，再也抑制不住。
求饒聲，哭泣聲。
破口大罵聲，求救聲接連響起。
“該死。”
顧清寒看到這一幕，銀牙輕咬，臉色已然冰冷到了極點。
她雖不是聖母，且自身難保。
“天劍宗太上長老呢？”
而秦王在看到這一幕後，亦是眉頭緊鎖，臉色很是難堪。
姜舟這般屠戮，遲早會輪到他。
至於逃？
秦王可沒這個膽子，殊不見那些逃得越快的，死的也就越快。
“該死。”
“簡直就是一羣廢物。”
見手下搖了搖頭，並不知爲何天劍宗太上長老依舊沒有出現。
秦王頓時暴怒無比，破口大罵。
而就在山谷不遠處的天穹上，天劍宗太上長老，早已矗立於此。
“天人中期。”
“老夫不是對手啊，爾等還是自求多福吧。”
遙遙看着那已然陷入了癲狂的姜舟，天劍宗太上長老搖了搖頭。
絲毫沒有上前阻止對方的想法。
他的修爲，不過天人初期，尚且還不及天人中期的姜舟。
再者說，如此癲狂的一尊天人。
誰都不願意遇得，畢竟這樣的人最不怕死。
山谷外，姜舟的殺戮不過持續了短短一盞茶的時間。
便是不下千餘武者，慘死於其手中。
猩紅的血霧，於空中隨風飄蕩，大地被血色侵染，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這一幕，駭人無比。
“沒意思。”
在持續無差別殺戮下，姜舟猛地停下了身上，有些無趣。
“螻蟻就是螻蟻，這麼快便讓本座失去了興趣，當真是廢物。”
留下這麼一句話，姜舟的身影便是消失不見。
而聽到了這句話的諸多武者，則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慶幸之餘，也是更加賣命的逃走。
“瑤池聖地傳人。”
“殺你，比殺那些螻蟻有意思多了。”
姜舟的身影，在消失在諸多武者身後不久，便是再次出現在了顧清寒的身前。
獰笑着，毫不掩飾慾望的看着她。
“殺了我，你活不過今晚。”
顧清寒聞言，眼眸微擡，語氣清冷的朝着姜舟說道。
這一句話，並非是在威脅。
而是闡述一個事實，畢竟她在瑤池之中的地位，並不低。
甚至可以說，比一些長老都要高。
“有意思。”
姜舟冷笑了一聲，毫不在意的說道：“那本座便試試，殺了你之後，本座能不能活過今晚。”
話落。
姜舟眼中的癲狂愈盛，直接一掌便是朝着顧清寒天靈蓋落下。
“師尊，徒兒讓您失望了”
看到姜舟出手的顧清寒，直接閉上了眼，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鋥——
然而，就在她即將香消玉殞的那一刻。
一道比之大日驕陽，還要耀眼的劍光，猛然間於天穹之上乍現。
恐怖無匹的劍意，也是在這一刻傾泄而下。
“什麼人？”
在這般恐怖的劍意傾泄下，姜舟面色微變之下，身形猛地暴退而出。
‘轟’
而也就是在他剛剛暴退而出的瞬間，顧清寒的身影已然消失。
之前他矗立之地，也是在一道劍氣匹練下，出現了一個數丈之深的深坑。
這一個變故，也是讓得正在逃竄的無數武者，震驚得停下了身形，紛紛回頭看去。
“如此肆意屠戮。”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襲青衣的小青矗立於天穹之上，目光冰冷。
森寒的劍意猶如寒風呼嘯，冰冷徹骨。
恐怖的氣息，竟是令得空間隱隱間，都蕩起了一絲波紋。
“你，當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