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探聽蘭陵王府的情況,有任何異動,立即來報。”
“是“
“謝皇上!”
太子宮裏,太子又把皇上身邊的沈公公請了過來。
“太子,奴才都跟您說過了,這皇上身邊的事,奴才實在是…”
“好了,沈公公,我知道你爲難,這次我不問父皇的事。”
“你可知蘭陵王今日大婚的鄭側妃如何了?聽說有人在半路劫人?”
“哦,太子問的這事奴才倒是知曉,聽蘭陵王來報,說是鄭側妃在成婚日上遭遇不幸,已經故去了。”沈公公臉色輕鬆地說道。
“什麼?”太子不可置信,那個巧笑嫣然的女子死了,他再也不能見到她了?
他都還沒有告訴她,自己喜歡她。太子腦海中迴盪着鄭兒的身影。
“太子?”
“太子?”
這個時候的太子已經聽不進任何的聲音,整個大腦都在嗡嗡作響,被沈公公叫了好幾聲纔回過神來。
“嗯”太子看了沈公公一眼。
“那奴才先告退了。”太子沒什麼心情地揮了揮手。
沈公公走後,太子才表露出脆弱的表情。
“鄭兒,你真的就這樣死了嗎?”
“不,我不相信!”
“我要去問四哥。”
太子從宮中跑了出去,走到一半時,纔想起想要出宮必須經過皇上的同意纔行。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去面見皇上,希望能去蘭陵王府一趟,他以爲會要多費些口舌,沒想到皇上一下子就同意了。
太子也沒心情猜想原因,只想急忙趕到蘭陵王府,去一問究竟。
皇上從影衛口中得知鄭兒根本沒死,蘭陵王卻謊報她已經死了,爲何蘭陵王連對他也不肯說實話,他有些懷疑是不是他已經和周國皇帝宇文邕聯手,而鄭兒就是他們聯繫的中間人。
正巧太子要去找蘭陵王,皇上想借太子的口來探探蘭陵王的虛實。
太子急匆匆上了馬車來到了蘭陵王府上。
蘭陵王還在和安德王談話,就聽到門頭來報,太子來訪,他們都不知爲何這個點太子會前來。
“太子。”兩人一同向太子施禮。
太子沒有心情在意這些禮節,一臉焦急地就問着蘭陵王:“四哥,鄭兒她真的死了嗎?”
“嗯。”蘭陵王點了點頭,他有些疑惑,太子爲何也那麼關心鄭兒的安危。
“她是怎麼死的?你告訴我!”太子還是不願相信鄭兒的死,他想要知道全部的細節。
“屍體呢?我要見她。”
“被周國皇帝帶來的人給殺了,我已經把她給葬了。”
“在哪兒?我要見她。”太子神情激動地說着。
“太子,你冷靜點。”蘭陵王看出太子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我說,我要見她,你沒聽到嗎?”太子用力搖晃着蘭陵王,有些崩潰地說道。
“太子,你不要忘了,她是我的王妃,你爲何會那麼關注鄭兒?”
“對,她是你的王妃,她是你的。”太子低着頭,神色悲痛,倒退了一步喃喃地說着。
“都是你,都是你的錯,你爲什麼沒有保護好她?”
太子突然擡起頭,看着蘭陵王,說完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四哥,太子他這是?”安德王心裏有些不安,這太子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可能他跟你一樣,都喜歡着鄭兒,一時無法接受吧,沒事。”蘭陵王拍了拍安德王的肩膀。
終於安德王也從府裏離開,蘭陵王纔得到片刻的安寧,這一整天的鬧劇,原本好好的大婚變成了這般模樣。
蘭陵王單手撫着額頭,正想靜一靜。
“四爺。”
楊雪舞已經一整天都沒見到蘭陵王了,從昨晚他告訴自己,不讓自己上花轎,只在府裏等着,可是一整天了都沒見到人影。
“雪舞”
蘭陵王擡起頭,看着楊雪舞,纔想起來自己跟她說過,讓她等着自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那麼晚了,難怪她會來找自己。
“回去休息吧!”楊雪舞剛剛過來時遇到了安德王,已經從安德王口中得知了今天的事。
蘭陵王跟着楊雪舞回了房間,兩個人難得的沒有爭吵,就這樣靜靜地躺着聊天。
“四爺,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以後我們都要好好的,再也不吵架了,好嗎?”
聽着楊雪舞的話,四爺心裏也是百感交集,主動把楊雪舞摟在懷裏。
“好,我答應你。”
“對不起,雪舞,沒有給你一個像樣的婚禮。”
“我沒事。”
“只要我們在一起,有沒有婚禮我都不在意。”
楊雪舞回抱住蘭陵王,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漸漸入眠。
另一頭的林嬌嬌和宇文邕在去周國的路上,因爲他們身上沒有帶盤纏,又怕在齊國境內被人追殺,只能露宿野外。
晚上他們兩人只吃了一隻雞,宇文邕受了傷,沒辦法捕捉獵物,等了好久才捉到了一隻野雞,兩人將就着烤了喫。
沒有調味品,啥味道都沒有,林嬌嬌本來就是美食愛好者,這樣的食物她真的喫不下去,只吃了一點果腹。
“糰子,我真的好後悔。”
主人不想繼續任務了?
糰子一驚,難道主人想臨陣退縮了?一瞬間糰子已經想了無數可能。
“唉,當初知道有空間只顧着興奮了,也忘了囤點東西,不然也不會餓肚子,真是後悔死了。”
糰子一聽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一場虛驚。
“不!”
“不要!”
宇文邕迷迷糊糊說着夢話,似乎是陷入了某種回憶裏,林嬌嬌回頭看着宇文邕,好像是被夢魘了一般,急忙來到宇文邕跟前。
“宇文邕!”
“宇文邕!”
“醒醒,醒醒啊!”
林嬌嬌叫了好幾聲,都沒叫醒,看着他頭上冒汗,把手放在他的額頭。
“天哪,那麼燙!”
林嬌嬌一檢查,發現他胳膊上的傷都發炎了,肯定是因爲這個纔會發燒,現在又沒有退燒藥,沒辦法,只能物理降溫。
林嬌嬌用力撕下衣服上的一塊布料,拿去河邊打溼,敷在宇文邕的額頭,如此反覆,一直都到後半夜才退燒,林嬌嬌也趴在宇文邕的身上累得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