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這是以後要殺他的人,想想會被對方的劍捅死,還大卸八塊裝進罐子裏面,是個人恐怕都無法淡定。
二是,畢竟用手幫對方那啥過,想想那畫面,哪怕是對這種事情見多識廣的謝楨,也有點不自在。
關鍵是,謝楨還不能讓對方看出異樣,不然,立馬得死。
莫扶舟垂着眉:“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
眼睛就那麼觀察着謝楨。
謝楨心裏直打鼓,果然對方已經有所懷疑。
答道:“要不進去喝個茶?”
腦海中的直播平臺已經有幾個觀衆了,一個勁地出餿主意。
“勾引他,他就不殺你了。”
“吻到他消氣爲止。”
“這小哥哥一看就是力量和耐力兼具,腰力絕對不一般,不要放過他,吸到他沒力氣。”
謝楨嘴角都抽了一下,絕對是個不正經平臺。
莫扶舟深深地看了一眼謝楨,也沒說什麼,提着那隻畸形離開了,死去的畸形需要特殊處理,不然會污染環境,曾經就有好幾起畸形屍體處理不當造成瘟疫的先例。
今日他要帶人肅清城中邪祟,這是他的職責,倒是沒空理謝楨。
謝楨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剛纔那壓迫感太強烈了。
謝楨心道,一定是對方長得太高了,居高臨下的審視人,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再加上對方背一碩大卡箱,身體看上去就更加魁梧,要是臉長得粗糙些,就和糙漢子是一樣的。
偏僻衚衕,糙漢子用劍捅人肯定特別痛。
“躲過了一劫。”
可是,這樣時不時降臨的危機感,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就像頭頂懸了一把審判之劍,隨時都會掉下來砍了他的腦袋一樣。
謝楨唉聲嘆氣地回了院子。
打了一盆水,讓陳雲豹洗衣服。
陳雲豹在木桶裏面踩着衣服:“……”
若是平時,他們勾陳天好多小朋友陪他玩了,衆星拱月,現在他只能給他們家教主洗衣服,好可憐喲。
謝楨回了房間,窗戶打開,能看到院子中的陳雲豹,畢竟還是個小孩,院子中又有一個廢棄的池塘,不能讓對方離開視線。
然後,謝楨準備領取剛纔補刀那隻畸形獲得的獎勵。
直播平臺上是一個綠色箱子圖標。
謝楨也總結了一些經驗,綠色的箱子的獎勵是最差的,然後是藍色,再然後是紫色。
目前他就只開過這三種顏色的箱子。
雖然這次的獎勵是個綠色箱子,但蚊子肉也是肉,再說上一次的綠色箱子開出了一罐子小麥種子,讓他不至於餓死,也還算不錯。
腦海中,謝楨伸手點向箱子圖標。
房間內出現了一隻……生物?
皮毛如絨,羊脂之色,身體如同一根小板凳,眼睛如杏,豎立着兩耳朵,尾巴只有半指長,最特別的是,四條小短腿和大大的屁股。
正好奇地用鼻子到處亂聞,然後甩着大屁股圍着謝楨一直打轉。
謝楨:“……”
開箱子開出來了一隻柯基。
小胖狗一隻,倒是爲這安靜的小院添加了一絲活力。
直播平臺的彈幕一片哈哈大笑。
“真逗,播主,這是你買的小狗吧,還僞裝成開箱子得到的,我都快分不清楚真假了。”
“這小柯基品相不錯啊,看上去太乖了。”
“播主,你不當網黃了?改行當寵物播主了?”
謝楨臉都黑了,什麼跟什麼啊。
他真不是網黃,雖然這平臺有意無意地都在往這個方向引導,想打擦邊球的意味十足。
謝楨關閉直播,還嘀咕了一句:“遲早被封。”
然後提着小狗向院子走去。
毛茸茸的手感,伸着小舌頭一個勁搖尾巴的小狗,讓人心情都好了不少。
將小柯基放在地上,那才叫活躍。
這個院子其實頗大,足夠它到處玩了,以前想要有個這麼大的院子養狗,簡直就是奢望。
正在踩着木桶裏面衣服的陳雲豹,整個人都驚呆了,這是什麼?
好可愛。
哪裏還管得上洗衣服。
不多時,就傳來陳雲豹笑得咯咯咯的聲音:“教主,它……舔我手手。”
“哎呀,它舔我臉臉。”
小狗正是最淘氣的時候,陳雲豹走到哪,它就跟到哪裏。
整個院子都是小孩的笑聲。
原本,陳雲豹雖然乖巧聽話,但到了新的環境,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性子內斂了很多。
現在……呵,玩得沒心沒肺的,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謝楨將衣服洗好,晾起來。
然後去搓剩下的麥穗。
搓了一會就開始手痛。
“得有個脫殼的工具。”
今天肯定是不行了,只能先將麥穗先收割收藏起來。
其實一共也沒多少,完全收割完也只是半籮筐而已。
夠吃了,畢竟每天都可以用那張正向畸變卡催熟出新的小麥,留夠種子就可以。
謝楨看向剩下的麥稈。
這可是好東西,正向畸變的產物,是可以用來作爲制卡材料的。
一種新的制卡材料,需要無數代人的研究才能發現和開發出它的真正用途。
比如,正向畸變後的小麥杆,謝楨也不知道怎麼用,但卻可以當作制卡練習的材料。
謝楨將小麥杆收集起來,燒成灰燼,然後用鍋裝起來用水熬製,快速的碾壓攪拌。
過濾掉粗糙物質,最終形成了膏狀,大概和打發雞蛋麪粉的原理一樣。
謝楨將得到的膏狀的成品,用火烤成塊。
這就是最簡單的制卡用的墨的製作方法,是在沒有其他工具下才會使用的原始方法。
不同的材料制墨有不同的處理方式,不過只是作爲練習用的墨,這麼簡單的通用處理方法就行。
制墨可是一門十分複雜的學問,也是制卡師必須學習的內容。
這種簡單的制墨方法,在路邊攤上都能買到相關書籍,這個世界的制卡十分普及和成熟,當然特殊的材料的制墨方法一向掌握在各宗門手中,別人可不會輕易分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