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第一制卡師 >第48章 登仙城背後的祕密
    等待,或者說是煎熬。

    明明知道那絕世的兇祟就在周圍窺視着,對方卻一直不現身。

    莫扶舟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對方沒有遲遲不現身的理由,除非真如大羅天這位名宿所言,在等待城裏的百姓撤離。

    但這太荒唐了。

    仙盟的記載,自灰霧誕生以來,邪祟和人就是天生的敵人。

    廝殺從未斷絕過,邪祟的本能就是渴望新鮮的血肉,以此成長,就像修士修行依靠空氣中的靈力一個道理,人類還因爲邪祟曾經退居地底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那些邪窟就是曾經退居地底生存的人類的傑作。

    地底的黑暗生活,整整持續了一個時代,直到強大的修士橫空出世,鎮壓當代,爲人類帶來了新的生機。

    這是仙盟曾經的歷史,英雄的事蹟,作爲仙盟修士,無人不知。

    仙盟弟子,從小就被教育,邪祟有多邪惡,也正如他們所見,那些邪祟屢屢造成驚天的血案,令仙盟修士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所以才顯得現在的情況太荒謬了。

    莫扶舟也忍不住詢問,但“謝楨”似乎非要等那絕世兇祟現身才公佈答案。

    是因爲當初這絕世兇祟交出全登仙城的活屍,羞辱了想以此方法逼迫絕世兇祟現身的大羅天的這位名宿,所以現在非得當面將臉打回去?

    如果是這樣,也未免太任性了一點。

    到底是怎麼的祕密,竟然真的逼迫得這絕世兇祟降臨?

    其實,“謝楨”的性格的確古怪,從來都是他算計別人,而上一次他將精力花在活屍身上,以爲絕世兇祟的伎倆就是城裏的那些活屍,結果被狠狠的嘲諷了。

    對“謝楨”來說,那是羞辱,這一次用時光回溯發現了絕世兇祟的真正祕密,以他的性格還不得羞辱回去。

    哪怕很可能會面對前所未有的危機。

    天空的太陽掛到了西邊,整座城宛如一座沒有聲音的死城,其實除了謝楨和莫扶舟,這城裏的確再無其他人了。

    謝楨不走,還有一個原因,因爲逃到哪裏都不可能逃得過絕世兇祟的追蹤,自他得到了那個祕密的時候,天下間對他而言就沒有一個安全的地方。

    不得不說,好奇心害死貓。

    除非寸步不離的跟在十二聖天教主這樣的人身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這不可能,那是一種禁錮的牢籠,以“謝楨”的性格,寧勿死也不會選擇自我禁錮。

    城裏甚至連風都沒有了,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唯一能聽到的聲音,估計就是謝楨和莫扶舟的心跳聲。

    突然,死寂一般的現場更加死寂了,因爲連兩人的心跳都停止了一瞬。

    在長街的盡頭,一喪服白幡之人安靜地站在那裏,就像它一直就在那裏一樣。

    陰森森的,如從人間的地獄走出來。

    謝楨妖媚地笑出了聲:“這是誰啊?不是一直用屍殼出現在我面前,搞得神神祕祕的,怎麼現在卻要親自來了?”

    跟在調侃一位老朋友一般。

    莫扶舟嘴角都抽了一下,這人怎麼跟沒長大的孩子一般,這種時候了,居然還在賭氣?

    真的,若不是賭氣,怕是說不出這樣的風涼話。

    而且莫扶舟的心更沉,因爲話被應驗了,真的等全城的百姓撤離了,這絕世兇祟才現身。

    太荒謬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別人怎麼講恐怕都沒人會相信。

    這是自出生就建立的三觀的崩塌,邪祟居然真的會在意一城百姓的死活,爲何?

    疑惑也更重了。

    那絕世兇祟沒說話,而是就那麼看向謝楨,時間就如同靜

    止了一般。

    唯有天空中出現了四古老的巨門,每扇門上懸掛一古老的青銅古劍。

    四扇巨門從天而落,落在登仙城四方,巨門遠遠高於登仙城的城牆,將整座城包圍了起來。

    那高度甚至遮擋了天空的陽光。

    劍煞之氣呼嘯而至,金石之聲讓整座登仙城都在嗡鳴。

    大周天誅仙劍陣。

    直播平臺的觀衆看得是膛目結舌。

    “這他媽真的是一個神仙的世界啊。”

    “若這都不能稱之爲仙,那什麼纔是仙。”

    “我就知道,播主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樓上的忘記了帥哥洗澡的慘痛教訓了?”

    四扇巨門出現的時候,陳玄也在外面看着,喃喃自語:“竟真動用了大周天誅仙劍陣。”

    也就是說,城裏面那絕世兇祟出現了。

    也不知道,這離劍天鎮壓當世,冠絕宇內的絕世大陣和那兇祟誰更厲害一點。

    大陣將登仙城和外界隔離開來,也不知道城裏面的情況如何。

    此時,謝楨正在用命調笑那絕世兇祟。

    “邪祟我見得多了,但像你這麼有想法有抱負,想要開創一個嶄新的時代的邪祟,我還是第一次見。”

    “若你身在仙盟,恐怕會是一個名傳千古的智者,哪怕是最黑暗的大破滅時代,所有人也會匍匐在你名字下。”

    “你當初是如何想到這麼絕妙的辦法的?”

    謝楨的語氣雖然是調笑,但也透露出來一些佩服。

    估計此時也就那兇祟和莫扶舟心裏最不是滋味了。

    謝楨繼續道:“自古以來,邪祟歸於黑夜,人類掌管白晝,就像是太陽東昇西落的大道規則,而你偏偏要打破這規則,重建規則,重新塑造一個新的時代……”

    謝楨自言自語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邪祟突然揚了一下手中的白幡。

    天空嗡鳴不斷,大地都在搖晃。

    似憤怒,似在表達心中的不滿。

    兇祟沙啞的聲音響起:“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

    “今日我不殺你。”

    “你將你在時間之河中看到的東西永遠埋在心底。”

    莫扶舟眼睛都眯了起來。

    這兇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居然服軟了,以這個祕密爲賭,“謝楨”的命爲賭注。

    謝楨笑得很暢快,一掃近來數日的憂鬱。

    他就知道,比玩,誰也別想玩過他。

    謝楨的笑聲一停:“憑什麼?你讓我不說出來就不說出來?”

    “我這人的愛好不多,但別人不讓我乾的事情,我非得幹。”

    然後從房頂躍到了莫扶舟身後:“再說,這橫跨一個時代,鎮壓一切的劍陣當前,今日誰生誰死還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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