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是簡簡單單的助陣,以勢壓人,欺負弱小,幹一些沒臉沒皮的臊人的勾當,但沒想到,他們這才發現,他們好像纔是被欺壓的弱小的一方。
“小心些,這人實力非比一般,至少……能位列三百六十五位斬妖天官之列。”
對上這麼一個人,今日怕是要在衆目睽睽之下顏面無存了。
但忠人之事,今日除非他們被打得無阻擋之力,就不會退下。
兩人的話,讓現場一片譁然。
實力能排在斬妖天官之列?
這是哪裏冒出來的不具名的高手?
要知道斬妖天官,已經是仙盟最強的戰力了啊。
兩人手中的仙劍都握緊了,面對一位斬妖天官實力的存在,他們也只能敗得不要太過悽慘。
其實也不過一過照面兩句話的事情,也就一瞬而已。
喪服小丑已經再次上前,這次有準備而至,那氣勢就完全不一樣了。
只是,周圍的茶樓酒樓,又飛出幾柄仙劍,迎了上去。
隨便還行了一禮:“道友,經久不見,也來助拳?”
他們自己都還納悶呢,謝楨這到底是請了多少人前來助拳啊?
“咦?也請你們了?居然在羣裏都沒有說一聲。”
“可不是,非不讓在羣裏說,三申五令得保密,我一開始還以爲是這種事情見不得人,以那人的性格,多半是偷偷摸摸幹得出來。”
這一見面,驚喜意外啊。
都是羣裏的道友,又是以前的戰友,這一見面,也算得上故人相見了。
幾人也沒時機敘舊,只是對視一眼,說上一句:“小心些,有些時日沒有合作了,手生得很,這一次可別讓人看了笑話,說來好笑,因爲上次邪窟之事,我宗內那些後輩,還一直將我當英雄看待。”
說完,幾人出劍,組成了一個伏魔劍陣。
其實這伏魔陣在仙盟流傳甚廣,看似簡單,但配合起來威力卻十分巨大,最適合不是特殊熟悉,但又必須合力抗敵的修士。
運用得好,能達到以弱勝強的效果。
這些人,在邪窟暗無天日的那些時日,已經沒了宗派之別,一有空,喫着謝楨帶來的那些靈食,就開始研究這伏魔劍陣。
可以說,他們無論遇到羣裏的其他任何道友,都能用讓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組成這麼一個劍陣來。
都不用溝通,各自就能找到在陣中該站哪一個陣眼,該負責此陣的哪些疏道。
這都是在那暗無天日的時日裏,沒日沒夜,不分你我,隨時隨地都需要和人組成一個新的伏魔陣鍛煉出來的。
只是一瞬間,陣法已成,將人圍困其中。
對方比他們實力強很多,他們也只能以多對少,結陣對付了,他們自知,單憑個人實力,肯定是對付不了對方的。
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前來助拳的伏魔劍陣,也讓一羣喪服小丑愣了愣神。
巧合?
那未免也太巧了,但他們重點關注的仙盟的動向,卻半點消息都沒有。
天空,劍陣的光芒將那小丑圍困在中間,這人實力雖然不錯,說不得用不了多久還真能掙脫出劍陣。
讓其他觀看的人歎爲觀止,這麼多位仙盟名宿動手合陣,居然拿不下一凡間奇人?還有被破陣的跡象?
這人到底是誰?
世間奇人不是沒有,既然能被稱爲奇人,自然是少之又少的。
沒想到,今天居然就見着了。
而不願事態被持續拖延的,自然是夜行神官。
“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有什麼人暗中安排了什麼,在干擾我們。”
“不過是一些仙盟舊時同僚,還掀不起什麼大浪,當下之急是趕緊結束這樣的拖延。”
於是,又一喪服小丑化作流光衝上了天空。
只是,半路上,周圍的酒樓茶樓又是幾柄飛劍飛出。
都不用別人猜測,幾人相視一眼,然後對那喪服小丑道:“他們打得真酣,由不得旁人打擾,不若我們來做你的對手如何?”
聲音一落,同是一伏魔劍陣起,圍困了過去。
看熱鬧的人已經膛目結舌:“又……又是來助拳的?”
“什麼人啊,居然能請得這麼多仙盟名宿前來,這面子當真是夠大。”
“你們不覺得詭異嗎?這麼多仙盟名宿,居然都對付不了區區一個凡間的舞妓伶人的團隊
,這個凡人的娛樂團是不是也太厲害了一點?”
話還沒說完,又有喪服小丑化作流光飛了上去,直接衝着李醉酒的戰鬥而去。
一個又一個喪服小丑加入了戰鬥,如同星斗倒掛,如同天空恆星劃過,這一羣人實力之強,讓人無法置信。
只是,每一個喪服小丑升空,廣場周圍的各種建築之中就有幾道仙光飛出。
這一場助拳,也算是能載入仙盟史冊了。
天空中,已經各成戰場,每一個伏魔劍陣,都圍着一個喪服小丑。
夜行神官那邊,已經眉頭深皺。
跡象已經表明,這就是在針對他們。
無聲無息,避開仙盟的一場安排。
一場意外,一場被人安排得妥妥當當的意外。
“事情有些不對勁,必須儘快結束戰鬥。”
天空的爭鬥已經白熱化。
這時,突然自九天之上,雲海之中,就那麼飄下無數的黑色繃帶。
繃帶如同匹練,直擊各戰圈。
那場面太壯觀了,一時之間,整個登仙城都風雲變幻了起來。
正在戰鬥的人也是心裏一顫,這等實力,已經是相當於斬妖天官前二十了,堪比一代教主。
什麼人,什麼樣的高手,居然出手了。
這樣的實力都足以毀滅八方之地了。
也在同時,一輪白色金烏升起,擋在了那些掃下的黑色繃帶前。
雲海之上的萬千繃帶中,探出一人,這人極爲奇怪,身上捆綁着全是繃帶,這些自雲層之中飄下的繃帶的源頭就是他。
如同一個牽動着千絲萬絮的木乃伊。
這人眼神冰冷,看向擋在他前面的驕陽:“也是來助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