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瞎說,”柳生哲也壞笑着揶揄道,“英靈召喚術式的媒介無非兩種,要麼是通過御主與從者間的相性,另一者則是對從者生前具備重大意義的事物。而如今,從者反向召喚御主,這不正說明了你倆之間肯定具備着某種對雙方都具有重大意義的關係,除了伴侶還能是什麼?難不成你倆相性很好?”
他可是知道將來土狗和遠坂凜是一對兒,這種黑歷史當然得記着。到時候等他們在一起了,看他怎麼調侃這個傲嬌的大小姐。
“誰跟他相性好啦!”遠坂凜羞怒地甩着雙馬尾,一想到自己將來極有可能成爲那個黑木頭的妻子,不由自主地便是一陣寒顫。
“本小姐纔不會看這種脾氣又醜,長得又黑的傢伙呢!”遠坂凜暗暗發誓到。
“阿嚏!”遠在柳洞寺周圍守衛着黑呆毛和聖盃的衛宮士郎猛地打了一個噴嚏,“怪,怎麼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到底是誰在叨叨我?”
聽完遠坂凜的話,奧爾加瑪麗陷入了沉思,柳生哲也這對錶兄妹見所長神情嚴峻,也訕訕地不再打鬧,正襟危坐地看向她。
“按照遠坂家主所說,再加之前庫丘林先生告訴我們的情報,看來除了那不知爲何突然黑化的亞瑟王,也只有那個本應被你召喚出來的不知名archer是站在我們前進的道路了。不過難道遠坂家主真的一點也不清楚關於那位archer先生的事嗎?”遲疑半晌,考慮到berserker應該不會對自己等人的行動造成阻礙,奧爾加瑪麗開口道。
“雖說御主可以查看從者的屬性,但不知道爲什麼,那個archer給我的感覺十分古怪。像是藏在一團迷霧裏似的,他不想讓我知道,我也沒辦法強迫他。你看,這是我強迫的後果!”遠坂凜不虞地撇了撇嘴,賭氣般把銘刻令咒的左腕伸到所長眼前,赫然只剩孤零零一道令咒。
“所以連那個archer都是可以依靠意志抵抗令咒的強大存在嗎?”所長頭更疼了,習慣性地又要開始說喪氣話。
柳生哲也一看不妙,迅速勸解說:“其實所長您把問題想複雜了,仔細想來,我們面臨的處境也並不是那麼無解。”
“嗯?柳生君,你有什麼想法?”奧爾加瑪麗驚喜地擡起頭來,眸子閃閃發亮,頭的呆毛也似乎感應到了身體的喜悅,極富靈性地一抖一抖。
說,到底是不是你把呆毛王腦袋的呆毛偷走了?看到這一幕,柳生哲也差點笑得連原本組織好的臺詞都忘了。
眼見所長的眼神越來越凜冽,柳生哲也連忙收斂起臉的笑意,裝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解釋起來。
“首先,不管究竟是誰召喚誰,凜和archer之間必然還是有着某種約束力存在,archer沒有對凜做什麼是最好的證明。到時候我們可以讓凜再帶幾個人制約archer,剩下的人再去解決守在聖盃那裏的亞瑟王。”邊說着,柳生哲也一邊用手抵住一旁企圖對他拳打腳踢的遠坂凜,神態自若地侃侃而談。
“可算是搞定了archer,亞瑟王怎麼辦?這纔是這次冠位指定行動的關鍵所在啊!”所長眉頭稍稍鬆開些,但還是有所顧慮。
“這要問所長您了!”柳生哲也神祕一笑。
“問我?”所長一臉懵逼。
朝所長招招手,示意她附耳過來,柳生哲也輕輕湊去說了幾句話。
“是不是這樣?”
所長連連點頭,可隨機又質疑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你不用管,我平時寫作經常會查一些類似聞異志,會知道這個自然沒什麼好喫驚的。”柳生哲也大囧,隨便扯了個藉口企圖掩飾過去。
“哦……是嗎?”雖然還有疑惑,但想來柳生哲也也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誰都會有點自己的祕密,奧爾加瑪麗也沒有再追究下去,她也是個極爲聰慧的女子,分得清輕重緩急。
“也只能這樣了吧。”雖然計劃還有些不足,但奧爾加瑪麗也知道這已經是將成功率最大化的措施了,剩下能做的也只有祈禱那個孩子能如他們預料的一般力挽狂瀾了。
“所長您還是太小看她們了。即使我和她們接觸不多,也能看出他們身閃爍着能夠拯救世界的光亮!”柳生哲也安慰着喃喃自語的所長,熟知劇情的他可是知道那兩個看似柔弱的孩子,可是懷着多大的決意爲人理的奠基而努力着啊!
“是嗎?那還真是承你吉言了,柳生君。”感受到柳生哲也話語那份堅定,連身爲魔術師的奧爾加瑪麗也被那份也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打動,“說來柳生君和雷夫還真是一類人啊,平時和雷夫在一起,他也永遠都能從容不迫地給人帶來安心啊。”
所長細細地將一縷亂髮從額前順回耳根後面,兀地展顏笑道:“餘容許你以後只稱呼我爲瑪麗。感到榮幸吧,平民,你可是除了餘的父親和雷夫外,第三個獲此殊榮的男人!”
望着所長高傲還帶着稍許緊張的盛世美顏,柳生哲也突然一陣悸動。
這一刻,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莫名其妙地涌少年的心頭,他從未有過某一刻像現在這樣迫切的想要把那個佔據佛勞洛斯身體的魔神手刃,把那個讓眼前少女一再陷入絕望的罪魁禍首親手送入深淵。
“系統,你真的可以確保我下一次召喚概率能調高嗎?”柳生哲也嘴角揚起一絲冰冷的笑。
“自然可以,不過後面的夏季活動概率up可沒有了哦,你真的考慮好了?”系統的聲音也終於認真起來。
“樂意至極!”
與系統斷開聯繫,少年誠摯地向眼前不安的少女伸出手:“那真是我的榮幸哦!對了,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以後也只需稱呼我哲也君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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