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讓你們跟着的?”常森掐腰問道。
“是兵馬司吳班頭,指示小人等盯着這些刁民.....這些街坊的一舉一動。”
“吳班頭呢?”常森又道,“抓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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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一個班頭,哆哆嗦嗦的被拉了進來。
不等常森問,咚的一聲跪地,大聲道,“侯爺,是兵馬司王指揮讓小人找人盯着的!”
“嗯....識趣,先打斷打一條腿,邊上待着!”
咔嚓!
又一條腿,被直接打斷,又一人昏死過去。
“你們是官差,官差穿官衣兒,官衣兒就是良心!朝廷給你們發俸祿,不是讓你們殘害百姓的!”常森冷笑的,“他孃的,斷腿是輕的!”
人羣,安靜的嚇人。
第一次見這麼審案,不由分說先打斷腿?
猛然,徐平安在堂下大喊,“常侯,包青天在世.....”
“哈哈哈!”常森自得的笑笑,但隨即瞥見皇帝的臉色,趕緊正色,“王廣靜呢?”
不多時,武昌府兵馬司王廣靜被帶了上來。
他面如土色,瑟瑟發抖汗如雨下。
“說,誰讓你派人盯着人家不許人家告狀的?”常森怒道,“人家的房子,是不是你扒的?”
“侯爺!下官芝麻大的官,怎敢如此?”王廣靜趕緊說道,“都是,都是上面的意思?”
“說,誰?”常森不耐煩說道。
“船舶司主事錢大庸,還有稅官白不易,私下找到小人,說徐家人詆譭朝廷,這等刁民若不盯着,早晚要給大人們招來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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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兩個冷汗淋漓,跟水裏撈出來的似的官兒,被拽了上來。
船舶司主事錢大庸,稅官白不易。
兩人嘴脣一個勁兒的哆嗦着,站都站不穩。
“我問你!”常森對錢大庸問道,“人家的親人,是不是你以給朝廷挖沙子的名義徵調的?”
“咯咯咯.....”錢大庸牙齒不住作響,“是...”
“那爲何人死了不給撫卹?”
“是......給給給,還沒來得及給....”
“我曹你孃的,說瞎話你都不臉紅,人家骨頭渣子都讓魚喫沒了,你說沒來記得給?”
“咯咯咯.....”
“我再問你,爲啥不讓人告狀?”常森又問。
“是...咯咯咯.....武昌府諸位大人說....不能讓刁民.....告官,朝廷不體面....”
“哈哈!”常森大笑,“人家都命都沒了,你們還要體面!”
說着,猛的一聲吼,“爲何船沉了,不撈屍首出來?”
“這.....”錢大庸面若死灰,看向白不易。
“死胖子,你說!”常森轉頭道。
“是是是.....是因爲!”白不易渾身肥肉都在抖,“是因爲....撈不上來...”
“好!”常森咧嘴大笑,“好!”
說着,忽然變臉,“用刑!”
“侯爺!侯爺!”兩人驚呼。
就在兩人慘叫之中,常森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回頭對站在原地的嚴正說道,“這麼簡單的事,三下五除二就能問明白的,你非要跟老子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