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九小姐,哀家只問你一遍,剛剛你推了大皇子沒有?”
“臣女沒有!”許姝連連擺手。請()
“怎麼證明?”
“臣女……臣女不能證明……”
“來人,帶下去用刑,打到她招認爲止!”太皇太后冷漠的吩咐道。
“母后,您這是要屈打成招嗎?”皇后大急,也跟着跪下了。
“哀家只是想聽她說實話而已!”太皇太后不爲所動。
“難道她現在說的不是實話嗎?非得她說是她推了大皇子纔是實話嗎?”皇后苦笑道,“還是說母后覺得大皇子是不會做出那樣的事的?在偏殿裏是臣妾自己失足摔倒的嗎?皇,太醫說了,臣妾再也也不會有孩子了,臣妾這一個侄女兒了,皇也要眼睜睜的看着她被人活活打死嗎?”
皇終於敗在了皇后的眼淚裏,“母后,鄭九小姐是皇后的親侄女,用刑實在是不妥,況且,僅憑這混賬的一面之詞對鄭九小姐用刑,有失妥當!”
“難道皇是想對大皇子也用刑嗎?”
皇一噎,他倒是很想狠狠的教訓大皇子一番,可是顯然太皇太后是不會允許的。
李婕妤卻突然道,“這也未嘗不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能因爲大皇子是皇子能免於責罰了,這要是傳出去,別人可是會認爲皇徇私,有損皇聖名呀!”
“大皇子有何罪?”太皇太后怒道。
李婕妤回道,“那鄭九小姐又有何罪?僅憑大皇子一人之言認定了鄭九小姐有罪嗎?那方纔臣妾等人可都是親眼看到大皇子撲向了臣妾的,這麼多人親眼所見的都不能算作大皇子謀害臣妾的證據,大皇子一句推脫之詞能算作證據了嗎?”
仗着身孕,仗着皇和皇后,李婕妤纔是真正的肆無忌憚,將皇和皇后不敢說的話都說了出來,太皇太后氣得一個仰倒,可是李婕妤說的又不是全然沒有道理,太皇太后好半天才吐出兩個色厲內荏的兩個字,“放肆!”
“臣妾失言!”李婕妤扶着肚子要跪下。
皇心疼李婕妤肚子裏的孩子,忙道,“罷了,你說的也是實話!你身子重,去旁邊歇着吧,這件事朕自有主張!”
“多謝皇!”李婕妤福身,又道,“皇后娘娘身子虛弱……”
“皇后也起來吧!”
皇后搖頭,“既然母后認定臣妾有罪,臣妾若是不能自證清白,那便是有罪,臣妾有罪,怎敢起身!”
“誰說不能自證清白是有罪了?”皇怒道,突然想起方纔太皇太后對許姝的態度,頓時明白皇后這是爲許姝抱不平了,不由嘆氣道,“皇后,這件事……”
“皇!”皇后打斷了皇的話,“您知道的,這件事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是沒有辦法定奪的!可是您看看,鄭九小姐如此體弱,像是個能不動聲色將大皇子推倒的人嗎?況且剛剛鄭九小姐站在大皇子的右前方,她要推大皇子需得以左手發力,她又不是左撇子,哪來的那麼大力氣能將大皇子推出去那麼遠呢?臣妾爲了撲倒大皇子可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皇子那樣可絲毫不像是被人推出去的樣子!”
“皇,您可還記得在不久前,大皇子險些掐死了鄭九小姐,鄭九小姐在大皇子手下可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又怎麼推的動大皇子呢?”
真較真起細節來,大皇子的指控經不起追究了,更何況大皇子有過這樣類似的做法,並且從嚐到了甜頭,故技重施的可能性要大的多!
太皇太后黑着臉不說話了,而皇似乎也在權衡着什麼。
皇后對李英兒使了個眼色,李英兒便開口道,“皇,鄭九小姐是在佛前侍奉了十幾年的人,被佛法浸出來的菩薩心腸,怎麼會做出推大皇子這樣的事呢?況且臣妾服侍皇多年也沒有傳出消息,自一個多月前見了鄭九小姐,有了……臣妾竊以爲這是沾染了鄭九小姐身深厚的佛氣呢!鄭九小姐這樣有福氣的人斷然是不會做出那樣的事的!”
皇不由想起了皇后剛診出有孕時說過的話,莫不是這鄭九小姐當真有這等神之處?心裏的稱頓時徹底的偏了。
“皇后說的有道理,若是真的是鄭九小姐推的大皇子,以她的身形不可能在推了大皇子之後還能保持一動不動的!”皇又問大皇子,“你說是鄭九小姐推的你,你可有證據?”
“我……兒臣……”大皇子只是因爲許姝剛好在他身邊,又他又過結,便順手栽贓給她了,哪裏想到要找什麼證據,再加他確實感覺到有人推了他了,“她……她站在兒臣旁邊,肯定是她推了兒臣……”
“荒謬!”皇怒道,“站在你旁邊的人多了去了,你憑什麼說是鄭九小姐推的你?”
“反正是有人推了兒臣,不是他也是別人!”大皇子急急辯解道。
可是越辯解,局面反而對他越不利,若是他一開始只說是有人推了他,皇或許會信,可是他一開口直接指向許姝,針對性這樣的強,皇不得不懷疑大皇子是可以誣陷的。
太皇太后失望的搖頭,如果大皇子咬死了是許姝推的他,她還能奮力的爲他辯解一番,可是現在連他自己都改口了,她也無能爲力了。
大皇子的改口落在皇眼裏便是黔驢技窮,最後的掙扎了,整個人也冷靜下來,問一旁隨侍的人,“剛剛是你們誰推了大皇子嗎?”
“奴才沒有!”所有人幾乎異口同聲。
皇冷冷一笑,“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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