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姝含笑道,“賞雪!”
鄭七少爺噗嗤笑了,“這天寒地凍的,半片雪花的影子也沒有,賞哪門子的雪!快進屋裏去吧,冷風嗖嗖的,小心凍病了!”
鄭七少爺倒更像是主人一般,招呼人進了屋子,指揮銀芝泡茶倒水,做的嫺熟無,許姝便默默的受用了鄭七少爺的勤勞。請()進本站。
傅俊謙笑道,“七少爺如此的體貼入微,定是極其疼愛九小姐這個妹妹了!”
鄭七少爺瞅了傅俊謙一眼,突然一揚眉,“那是自然!我們一母同胞,我不疼她疼誰呀?誰要是敢欺負九妹,我揍他!”鄭七少爺說這話的時候挑釁的看着傅俊謙。
“有七少爺您這麼貼心的哥哥,誰敢欺負九小姐呢!”傅俊謙忍着偷笑,給許姝使了個顏色。
許姝瞪了傅俊謙一眼,傅俊謙明知道她跟鄭七少爺不是真正的親兄妹,卻還故意說這種話,是想看她的笑話不成,且他今日來找自己顯然不是爲了這個的。
鄭七少爺瞧見一旁桌子擺的是他跟鄭六少爺給許姝帶回來的禮物,便道,“這是我跟六哥特意給九妹帶回來的,九妹怎麼不拆開看看?”
許姝看了一眼桌子笑道,“玉珠,拿過來吧!”
“噯!”玉珠將東西拿了過來要給許姝,“給,小姐!”
鄭七少爺卻攔住了許姝伸出的手,“面這個盒子是六哥的,下面那個纔是我的,九妹要先看哪一個?”
許姝看了看一大一小的兩個盒子,笑道,“七哥幫我選吧,七哥先拆哪一個我看哪一個?”
見許姝口口聲聲的七哥叫的自然無,一點兒也不見生疏,傅俊謙驚訝的砸舌,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真的是關係極其親近的兄妹,根本不像是才第一天見面的兩個人。
“那先拆大哥的吧!”鄭七少爺三兩下拆了鄭六少爺的那個禮盒,打開來一看,裏面是一副赤金鐲子,鄭七少爺愣了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難掩失落的神色,片刻後,一臉嫌棄道,“只能以六哥的性子,送禮也絕不會有什麼新花樣的!送母親是一對蝠紋雙喜鐲,到了九妹你這兒了是竹紋如意鐲!”
許姝拿着那對鐲子看了看,雖然樣式尋常,但是成色加,工藝精緻,不談心意,確實是一件貴重的禮物了,“這鐲子貴重無,玉珠,你拿去好生放着吧!”
鄭六少爺忙將玉珠手裏的禮物接了過來,獻寶一樣的託到許姝面前,“這是我送給九妹的!九妹親自拆吧!”
許姝笑着打開盒子,看到盒子裏的東西后卻愣住了,“這……”許姝微覺尷尬,因爲她並不認得盒子裏裝的這個東西叫什麼,只得硬着頭皮問道,“七哥這是……”
鄭七少爺嬉笑道,“九妹果然不認得這是何物!這纔好,你要是認得了,那沒有意思了!”
鄭七少爺終於將手裏的盒子放了下來,傅俊謙忙探頭看了一眼,一時也怔住了,他竟然也不認得那是個什麼物件。
鄭七少爺拿起那看起來形怪狀,跟人手掌差不多發現的一頭尖尖,一頭帶孔,身也有小孔的東西,炫耀道,“九妹要不是猜猜這是什麼?”
許姝只要猜,傅俊謙突然一本正經道,“這應該是個樂器!”
“這誰都看得出來!”鄭七少爺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又笑着對許姝道,“九妹猜猜看!”
許姝搖搖頭,“我從未見過這樣樂器,實在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鄭七少爺這才道,“這東西叫陶笛,是番邦來的,本來是木製的,後來經能工巧匠改以陶土燒製之後,音色更加的清脆嘹亮,只是終究是番邦來的東西,知道的人少,我也是偶然得來的,特意留給九妹你了!”
“多謝七哥!”許姝笑着接過,用手指了一下陶笛身的孔,壓下試吹的念頭,“我不擅長樂器,真怕浪費了七哥的一番心意!”
鄭七少爺嬉笑道,“你當着玩意兒耍吧!多貴重的東西你沒有,這玩意兒也圖個新鮮,你留着解悶玩兒,玩厭了我再給你尋其他的新鮮物件來!”
傅俊謙讚道,“七少爺果然是個好兄長,這送禮呀,尤其是送給親近的人,不在乎這份禮的貴重與否,關鍵是在心意,九小姐的身份多麼貴重,什麼好東西沒有,要的是新意,剛剛六少爺那對鐲子雖然貴重,可是卻不及七少爺的心意呀!”
鄭六少爺走到門口聽到傅俊謙這句話頓了頓,遲疑着要不要進去。
許姝聽到外面的動靜,看了眼玉珠,衝門口擡了擡下巴,玉珠忙去開門,看到了立在門口的鄭六少爺,忙請安,“六少爺來了,快屋裏邊請,外面冷!”
鄭六少爺點點頭,想起那婢女說的話,銀芝他是認識的,這一個應該是那個叫玉珠的了,不由下打量了玉珠一眼,見她姿色出衆,一身婢女衣衫也難掩其美麗的容顏,這樣的姿色在鄭家的衆多婢女也是數一數二的了,自恃貌美的婢女大多是心高氣傲,好攀高枝的……
當即鄭六少爺便也不進去了,在門口站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玉珠一愣,還是老實回答,“奴婢玉珠!”
“玉珠呀……如珠似玉……好名字!”鄭六少爺笑着誇獎道。
玉珠眨了眨眼睛,不知道鄭六少爺這是要做什麼,還是謙虛道,“六少爺謬讚了,奴婢擔不起!”
“擔得起!本少爺說你擔得起擔得起!”鄭六少爺笑了笑,越過玉珠進了屋子。
玉珠莫名其妙的撇嘴,也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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