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謹姝 >933、病癒
    許姝雖然擔心周謹,可是卻並沒有過問,依舊過着自己的日子,漸漸的,露荷等人也漸漸的熟悉了鄭家的規矩和制度,融入了鄭家的生活,玉珠也終於可以輕鬆一點兒了,不用再時時刻刻都是一個人操心打理了,終於有人可以分擔了。

    至於銀芝,倒也偶爾會出現在許姝面前,許姝也會一視同仁的吩咐她差事,可是銀芝除了在海棠館,往鄭六少爺那兒去的更勤了,尤其是在秋闈結束之後,一天幾乎要去好幾趟,當然是打着鄭六少爺備考辛苦前去慰問的幌子。

    玉珠覺得銀芝做的這樣明目張膽,實在是不顧及許姝的名聲,很是不滿,許姝索性吩咐小廚房燉了羹湯讓銀芝給鄭六少爺送過去,如此銀芝也有了個正經明目,不至於被人指指點點。

    秋闈放榜,鄭六少爺榜上有名,只是名次在很靠後的位置,不過總算是考中了,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而鄭七少爺在考前病了一場,理所當然的落了榜。

    鑑於皇上的病情,對於鄭六少爺中舉這件事,鄭家沒有做出任何的慶賀,只是低調的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頓飯,然後寫信通知了親朋好友一聲。

    鄭六少爺雖然中了舉,可是名次太過靠後,對於明年的春闈,鄭六少爺幾乎沒有任何的信心,可是即便如此,鄭六少爺還是夜以繼日的挑燈苦讀,希冀於奇蹟會發生。

    鄭七少爺落榜雖然是因爲病情,可是還是被鄭四老爺不情不願的責罰了一頓,不過鄭七少爺看的開,並沒有因爲落榜而傷神,反而爲自己不用像鄭六少爺那樣頭懸梁錐刺股的刻苦讀書而慶幸。

    漸漸的,天氣漸冷,菊花開了又謝,許姝已經冷的開始穿上夾襖了,府裏各房各院也開始準備起冬裝來,合歡藉着要給海棠館的婢女們量身製作冬衣又來找了銀芝,許姝照舊是隻作不知,由着她們去。

    許姝已經想過了,無論鄭大夫人授意合歡親近銀芝有什麼企圖,她都不懼,現在銀芝幾乎不近身伺候她了,鄭大夫人想通過銀芝對她做什麼幾乎是不可能,至於銀芝知道的她的事,知道的也有限,即便是出賣了她也影響不了什麼。

    一直到全府上下的冬裝都做好,許姝仍然沒有任何關於周謹的消息,而傅家自從上次傅夫人來過之後也就再也沒有動靜,安靜的都讓人懷疑之前傅夫人究竟有沒有來過。

    天氣冷了,熱鬧的京城也漸漸的安靜下來,許姝窩在屋子裏彷彿一隻冬眠的刺蝟,團成一團的縮在洞裏,靜靜的等待着春回大地的消息傳來。

    皇上這一病就是好幾個月,直到入了冬才漸漸好起來,於是宮裏終於傳出了皇后病癒的消息,鄭家老太君開始遞帖子進宮求見皇后娘娘,第一次被拒了,第二次也被拒了,直到第三次才被許可三日後進宮面見皇后娘娘。

    雖然大家都知道皇后沒病,病的是皇上,可是卻也沒有哪個人傻到去戳破這件事,皇上給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們聽着就是了!

    等皇上好了起來開始有精力管理朝政時才發現,現在的朝堂跟他病倒之前的已經不一樣了,朝堂上下幾乎處處可見鄧家人的影子,而自打他恢復上朝一來,奏請立慶王爲儲君的奏章就再也沒斷絕過,這讓皇上產生了一種難言的危機感,哪怕是他唯一的兒子,那也不能威脅到他的存在,不能還在他健在的時候就覬覦他的位置!

    於是皇上恢復上朝的第二天二話不說就以慶王違抗他禁足的旨意私自出府爲由將慶王的禁足延長到了一年,監國期間的這段日子還要減掉,這麼算起來慶王還要足足禁足上大半年纔行!

    皇上這麼對慶王,鄧家雖然不滿,可是卻也無可奈何,皇上的懲戒那是有理有據的,慶王在禁足期間違抗禁令出府那是事實,雖然是事出有因,可是那也是抗旨不遵,皇上也是看在慶王是事出有因的份兒上纔沒有過分追究,只是再加了半年的禁足時間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鄧家也無話可說。

    將慶王禁足之後,皇上開始着手清理在他抱病期間被鄧家以各種明目提拔上來的人,而傅家也趁機開始安插自己的親信,皇上只顧着清理鄧家的勢力,一時也顧及不上傅家,傅家從中討到了不少便宜。

    不過等皇上從盛怒之下漸漸回過神來之後也意識到傅家的討巧,傅大人以左相之尊,在皇上不能處理朝政期間,竟然託病推卸責任,故意縱容鄧家奪權,才使得朝政烏煙瘴氣。

    於是皇上便橫看豎看傅大人都不順眼了,可是傅大人精乖,並沒有留下任何把柄,皇上即便氣的牙癢癢也奈何不了傅大人,可是皇上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傅大人。

    經過皇上的一番深思熟慮,突然下旨升高大人爲右丞相,一時之間震驚朝野,可是卻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提出質疑。

    要知道右丞相這個位置是屬於曾經的慶王的,在當今皇上還未登記之前,曾經是先帝特封的右丞相,所以當今皇上登基之後,右丞相之位就一直空懸,因爲是皇上坐過的位置,所以也沒人敢覬覦,而左相的位置爲了安撫先帝遺孀給了傅家。

    如今皇上突然讓高大人坐上了右丞相的位置,對高大人的重視可見一斑,而高大人是皇上一首提拔起來,對皇上忠心耿耿,如今坐到了右丞相這個位置,自然要更加努力才能回報皇上對他的栽培。

    皇后爲了皇上的病情,白白揹負了一場罵名,皇上心中微覺愧疚,再加上皇上自認爲鄭家女做了慶王的側妃,鄭家應該是跟他站在一邊的,所以對皇后也多有禮遇。

    皇后心中明白這一切,只是看破不說破,依舊不驕不躁的承受着皇上的雷霆雨露,而皇上病癒之後想起自染病以來的人情冷暖,對一直服侍在身邊的皇后感動非常,覺得皇后是唯一一個真正關心他的人,遂跟皇后同進同出,同飲同食,如此顯得二人的感情格外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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