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後來的黃毛鼻子往翹,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老大是狼哥。而這位、這位大師,是我們狼哥的兄弟!”
天可見憐,黃毛可不認識楊永輝,還不知道這位狼哥口的“大師”、“兄弟”叫什麼名字呢,差一點卡殼了。
嗯,其實狼哥自己也不知道。
好在他辦公室裏裝有攝像頭,拍下了楊永輝的模樣。不然的話,他手下再多,也不知道該怎麼找。
而且因爲雙方第一次相遇的情景並不太友好,狼哥更不敢大張旗鼓的尋找楊永輝。以免引起對方反感,得不償失。
黃毛也是偶然來到赤橋鎮,碰巧遇到了楊永輝給人看風水。
在仔細辨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黃毛趕緊給狼哥打電話,報告這個喜訊。
哪裏想到,狼哥還沒有趕來,卻有這邊道的混混找楊永輝麻煩。
這還得了!
狼哥已經火速趕來,並在電話裏叮囑黃毛跟緊楊永輝,千萬不能跟丟人。
如果等狼哥來到的時候,看到這位風水大師被人揍得鼻青臉腫。而自己在一旁看熱鬧,毫無作爲,可以想象自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所以黃毛寧願自己被圍毆,也絕不敢讓楊永輝掉一根毫毛。
馬臉青年眼角一跳,眉毛皺得更緊了。
“那又怎樣?”
狼哥是縣北道第一人,馬臉青年也聽過他的名頭。不過這裏是赤橋鎮,並不屬於狼哥的勢力範圍。
最主要的是,黃毛只是狼哥的一個小弟。如果這麼被一個名不經傳的小角色嚇退,那馬臉以後還怎麼在道混。
黃毛見狼哥的名頭嚇不退對方,只好轉變策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現在最重要的保住是狼哥看重的風水大師,面子之類的暫時都要先放一邊。
“兄弟,大家都是道混的,給個面子吧。狼哥現在正往這邊趕來,等他到了,事情不好辦了。”
黃毛態度的轉變,卻被馬臉解讀爲膽怯了。
如果這個年輕人真是狼哥的兄弟,怎麼可能會如此客氣。想來算是這個黃毛,恐怕也是扯着狼哥的虎皮做大旗,未必真是他的小弟。
“不用廢話了,這裏赤橋鎮,是山哥的地盤。我們山哥要收保護費,算狼哥來了,也要……”
話沒說完,一個鐵塔般的大漢擠進了店裏,粗壯的大手一撥,把馬臉身後的兩個跟班推到了一邊。
一個身穿西裝,梳着大背頭的男人步入服裝店,銳利的目光一掃,鎖定了馬臉青年。
“你想要怎麼樣,說來聽聽。沒想到趙三現在是越來越長進了,隨便手下一個小弟,都有膽量不把我放在眼裏。”
馬臉心一跳,看來人的氣勢派頭,心有了某種不好的猜想。
等到黃毛恭敬的彎下腰,口稱呼狼哥的時候,他終於知道自己猜了來人的身份。
呃,但他寧願自己沒猜。
狼哥的目光飛快的掠過他,口的話霸氣而不可置疑。
“你回去告訴趙山,這一家服裝店我狼哥罩了。以後你們誰敢找這裏的麻煩,那是打我的臉,休要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論實力,狼哥他們的老大趙山明顯高出一個檔次。要說趙山未必不敢向狼哥叫板,但那絕對不會是因爲一個小小的服裝店。
至於馬臉這樣的小混混,那更是連一點反對的表情都不敢露出來,生怕惹禍身。
“滾吧!”
狼哥一甩手,再沒有看他們一眼,而是向裏面的楊永輝走去。
馬臉和他一幫小弟連滾帶爬的跑出服裝店,看到外面一溜黑色西裝,但一點斯人氣象都沒有的彪悍男子,腳下更加快了速度。
你瑪!收個保護費而已啊,不是一家小小的服裝店嗎,用得着這麼大陣仗?
狼哥威嚴蕭殺的臉,早已換了滿滿的笑容。
“大師,我們又見面了。”
李老闆悄悄拉了拉楊永揮衣袖,低聲問道:“楊師傅,這是你朋友?”
狼哥聽了心大喜。
原來這位年輕的風水大師姓楊。
楊永輝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記得一次面對狼哥,他是戰戰兢兢,差點小命不保。
但到現在,楊永輝已經知道自己替狼哥擺設的風水陣絕對沒有問題。而且參照華瑞超市的情況,恐怕效果還相當不錯。
那麼這次狼哥專門找來,想必不會是壞事,他自然沒必要像之前那樣惶恐。
“是啊,真是巧了。不知道我次佈置的風水陣,狼哥滿不滿意?”
“滿意,當然滿意了!哈哈哈,楊大師出手果然不同凡響。次走的匆忙,還沒來得及好好感謝楊大師呢。”
楊永輝矜持的笑笑,雲淡風輕,一副高人派頭。
“過獎了,只要狼哥滿意好,感謝什麼,卻是不用那麼客氣了。”
裝!絕對的裝!
次偶遇的樓國海,真當得楊永輝的良師益友。楊永輝也不怕麻煩人,時不時的打電話過去騷擾,呃~是請教。
那樓國海也不知道爲什麼對這小子青眼有加,有問必答,不厭其煩,耐心到了極點。
從他口,楊永輝學到了許多東西。
其,包括一名有着相當水準的風水師,在社會該擁有的身份地位。
在普通市民眼,風水相術之類大多被視作封建迷信。但在層社會的圈子裏,篤信風水的達官貴人不知凡幾。
只要你證明了自己真的有大本事,自然有大把人跟在後面追捧,把你奉爲座賓。
看狼哥如今熱情如火的態度,楊永輝對樓國海說的這些又有了更深的認識。
“那可不行,絕對不行!楊大師費神費力給我佈置風水陣,怎麼能不好好的款待報答。要是傳揚出去,整個五埠縣,甚至整個江口市都會笑話我狼哥,說我不會做人。”
他伸手摟住楊永輝肩膀,像認識了幾十年的老朋友一般。
“我在縣裏最豪華的半島酒店訂了房間,請楊大師給我一個小小面子,讓我有機會誠懇的表達自己的謝意,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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