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他說起來,不由得又是一陣驚歎。
楚老皺着眉頭,不無責怪的說:“楊大師,法器對於一個風水師來說十分重要。所謂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即便你實力超凡,不用風水法器也能佈置風水陣。但手有風水法器,很多事情做起來還是要更加順當一些。你那些風水法器,應該要自己儲備起來纔是。唉,如果你早一點認識我們好了,缺錢用的話,我們都可以借你一些。”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有些晚了。
楚老目光炯炯的看着林廣鑫,讓後者十分不自在。
您老該不會是讓我把東西都還回去吧?
楊永輝又好笑又感動,幾百萬幾千萬不是個小數目,大家認識不過一天時間,楚老這真是對自己關懷備至了。
“楚老不用擔心,風水法器而已,我想用的時候自然會有。”
楚老眉毛一揚,說道:“哦,你還有存貨?”
“暫時沒有……”
楊永輝搖頭,正要繼續說下去,林廣鑫連忙插話打斷。
“大家都來看一看,楊大師的這些風水法器,造型可是十分有趣。”
一邊說,他一邊隨手掏出三個法器。
林廣鑫這小心思,楚老和在場的人幾乎都是人精,哪裏猜不出來。
不過他跟楊永輝雙方公平交易,你情我願,旁人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咦?哈哈哈……”朱大師看着桌子的幾個小玩意,不由樂得哈哈大笑。
其他人第一次看到,也是面露出古怪的笑容。
楚老口喃喃說道:“這哪裏是什麼有趣了,簡直是醜陋嘛。”
楊永輝摸了摸額頭,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抱歉抱歉,剛剛摸索學會的新手藝,只顧着性能,外形賣相面暫時是顧及不到了。”
各位風水大師還在呵呵笑着,只當做是玩笑話。
旁邊的方圓大師突然意識到楊永輝話的含義,開口問道:
“楊大師,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個風水法器,全部都是你自己弄的?”
“對呀。”楊永輝理所當然的點頭。
楚老也聽出了一點端倪。
“你剛纔說,這是學會纔沒多久的新手藝?”
“沒錯,有什麼問題嗎?”
看着周圍的人臉色各異,楊永輝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李子祥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的剛學會,那是多久?”
楊永輝沒有細想,隨口說道:“三四天之前吧,反正是這個禮拜的事情。”
“這不可能!”
在場所有的風水師全都異口同聲的大喊,包括楚老和方圓大師,都激動的站了起來。
“什麼不可能?”楊永輝完全摸不清狀況。
勞大師口喘着粗氣,問道:“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楊大師用了三四天的時間,能完成一個風水法器?”
他顫抖的手指,指向桌子擺放的那幾個醜陋的小物件。
楊永輝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其實他想說,拼湊一個風水法器,三、四分鐘夠了。
他沒有料到的是,這已經足夠刺激了。
楚老的兒子楚良川一直傾聽,很少說話,這時候突然開口。
“楊大師,冒昧問一下,您知道風水法器的製造流程和方法嗎?請不要誤會,我說的是一般的,傳統的製造方法。”
他不得不強調“一般”和“傳統”兩個詞,因爲對方明顯是一個不走尋常路的高人,或者說是怪人。
楚老等人也醒悟過來,齊齊看向楊永輝。
剛纔的交談,大家都有點察覺,楊永輝對一些風水的基礎和常識並不算太熟練。如果不是剛纔在那邊露出了震撼的一手,他們都要以爲這小子是個水貨了。
楊永輝一愣,伸手摸了摸鼻子。
“這個,我還真不大清楚。”
他心裏想說,大家不都是拼接的風水法器嗎?
不過理智告訴他,應該不是這麼簡單。
勞大師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開始給他講解傳統風水法器的製造過程。
從大體來說,其實也很簡單。
是佈置一個專門的風水陣,將一些準備製造的風水法器胚胎放入風水陣之,慢慢的醞釀,改造,改變其內在的氣場,最終成爲各種功能的風水法器。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一點都不輕鬆。
首先,製造風水法器的風水陣造價極其昂貴。如果想要一次性製造多個風水法器,那價格更是成倍的往翻滾。
其次,這種改造運道氣場是一種慢工出細活的水磨功夫,沒有三幾年時間,根本不能成功。
而且越是功能強大的風水法器,需要花費的時間越久。
最後,即便你有錢又有閒,這個製造風水法器的風水陣也不是隨便阿貓阿狗都能佈置的。
除非風水大師出手,並且耗費大量的時間精力,其他人那是連邊都沾不一點。
也許有人要說,風水法器售價高昂,從長遠的收益來說,算麻煩也是值得的。爲什麼市面流通的風水法器還是供不應求,沒有人願意全身心的投入進去製造?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好像誰都知道如果將一百億存入銀行,每年光喫利息有好幾個億,根本不需要出去打工了。
但爲什麼沒有多少人願意這麼幹呢?
因爲世界沒幾個人有一百億的本錢。
而且跟存錢入銀行不同的是,風水陣不是一勞永逸的,維持它的運作,間還要持續不斷的進行投入。
這樣耗時又費勁,製造條件苛刻,才造成了風水法器的供不應求,價格高昂。
聽了解說敘述,楊永輝這才明白,自己徒手拼湊的風水法器是何等的強大,而擁有的天眼,又是何等的逆天。
楚老沉默片刻,終於代衆人問出了他們最想知道的問題。
“大師,你這些風水法器,是怎麼製造出來的?”
楊永輝腦急轉,斟酌詞語。
過了良久,他小聲的說道:“如果我說,我是隨手的這麼拼湊出來的,你們相信嗎?”
/46/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