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哪裏有那麼多的巧合。
西明山的龍穴所在並不在這附近,甚至可以說距離的還有點遙遠。
至於爲什麼隔着老遠,楊永輝能準確的確定龍穴的準確位置,目不斜視的疾步快走,直取目標,那當然是有原因的。
別的風水師要一步一看,幾乎找螞蟻窩一樣的找過去,速度當然快不起來。
但在楊永輝眼,風水氣運脈絡分明,清晰可見。只要順着那絲線走過去是了,哪裏會有任何耽擱。
所謂尋龍點穴,楊永輝完全當做是登山遠足運動。
樓國海不明白這些,跟在後面跑的氣喘吁吁。
不是累得,更多的是心裏沒底,擔心。
“阿輝,別走那麼快啊,等我一下!”
楊永輝回頭看他一眼,腳下卻沒有慢下來的意思。
“海哥,看來你要多多鍛鍊纔行啊。這才走了幾步路,你喘成這個樣子了?”
樓國海不服氣的指着後面那些隨行大漢:“別看我40多歲,我這身體素質算好的了,不少二三十歲的小夥子,論體能和耐力還不過我呢。你不信看看他們,哪一個不是累得快要吐舌頭了。”
楊永輝不由得一愣。
樓國海四十多歲,身體正在走下坡路,不過看起來還是挺健壯的。
另外那些負責背裝備行囊的大漢,一個個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即便是身負重不小,但也普通人要步履輕盈得多。
……那是一開始。
走了這麼長一段山路,樓國海精挑細選出來的這些大漢,也已經汗流浹背,口喘着粗氣,真的如同樓國海所說,一個個都累得不輕。
但楊永輝自己感覺,卻好像還很是輕鬆,行有餘力,再這麼走下去也一點問題沒有。
難道說,不是他們體質不行,而是自己身體太棒了?
一個念頭在心閃過,楊永輝立刻有了明悟。
是洗髓經!
楊永輝修煉洗髓經之後,一直都是“閉門造車”,除了在房間裏簡單試驗,實質自己現在變得有多強,他心真是一點概念都沒有。
現在跟樓國海和那些能夠當時裝模特一樣的大漢對,結果立刻顯現出來。
很好,很強大!
楊永輝心裏美滋滋的,充分享受一把高手的優越感,率先在路邊一塊大石頭坐下。
“好吧,先休息一下再說。你們這體質,嘖嘖嘖~還要多練練纔行。”
樓國海往臉抹了一把汗水,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楊永輝身旁。
“是我們體質不行嗎?那是你小子太過變態!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山裏出來的,經常跑山路?”
那些跟班隨從也趕緊的卸下身重物,抓緊時間地休息,回覆體力。
雖說他們帶着這些累贅,兩手空空的樓國海和楊永輝要辛苦一點。但他們本來是要做苦力的,結果跑不過看起來瘦弱的楊永輝,還要他來遷自己等人。
這無疑是一種恥辱。
要不是樓國海自己也頂不住,這些大漢鐵定要咬緊牙關,死死跟隨,跑斷腿都不會喊累叫停。
樓國海沒有怪罪他們的意思,他的心思都在另外一個方面。
“當然!”楊永輝一點不客氣。
事實,他確實有底氣,也用不着客氣。
端詳了他臉色一陣,樓國海最終還是接受了楊永輝的說法。
“好吧,一切都靠你啦。”
這是信任了。
要知道,如果楊永輝不靠譜,樓國海損失可不是一天時間而已。這樣不惜體力的疾走,除了楊永輝這個怪胎,誰受得了?
拖着疲憊之軀,勢必會影響到下面的探查地形地貌。
兩相疊加,要被趙千帆拉下不小距離了。
這時候的樓國海還不知道,趙千帆跟在他後面,同樣累得像條死狗。
沉迷於酒色享樂的趙大公子,身體早被掏空了。這一段路走下來,真是要他老命。
如果不是有韓大力拉扶着,他根本不可能跟到這裏。
“呼……呼……呼……這個、這個混蛋!他一定是、是故意的!啊……我快要死了……”
趙千帆整個人仰臉躺在山地,也不顧一身名牌服飾沾滿泥沙草葉,嘴巴張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像一條擱淺的魚。
韓大力卻沒有那麼不堪,只是額頭稍稍冒出點汗滴。
“那個叫楊永輝的風水師,腳力還真不賴。算是我要跟,也幾乎要出全力了。”
休息了一段時間,樓國海多少緩過一點氣,不過身體依然疲憊,只想一直躺在地,不願意起身。
“阿輝,你這樣一直走一直走,到底還要走多遠啊?”
楊永輝擡頭觀察了一下,伸手往前面山峯一指。
“不遠了,在那個山頭面。”
“啊?”樓國海順着他手指看過去,不由得又有了動力。
“原材目標已經這麼接近,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吧。”
話一說完,樓國海像喝了紅瓶藥水一樣,原地滿血復活了。
那些連臺詞都沒有一句的大漢自然更沒有意見,默默背起揹包,快步跟。
楊永輝笑眯眯的走着,反而被心急的樓國海超到了前面去。
嘿嘿,現在你先興奮着吧,等你到了地方,希望你還能有這個勁頭。
同時,他像是觀望風景一樣隨意張望,目光卻不經意的掃過後面的山路。
“嗯?”
正拖着趙千帆跟的韓大力突然頓住腳步,眼裏閃過一絲古怪的疑惑。
“怎、怎麼了?”趙千帆有氣無力的問道。
韓大力轉過頭,不確定的說:“那個叫楊永輝的風水師,好像發現咱們了。”
“哈?不會吧?”趙千帆終於來了點精神。
但隨即他又不以爲意。
“管他呢,算髮現我們跟着,他又能怎樣。哼哼,再休息一下不行嗎?這是趕着投胎還是怎麼的!”
牢騷歸牢騷,趙千帆也知道正事要緊,也不管疲累,擡起了腳步。
韓大力也不肯定剛纔楊永輝是不是看見他們一行人,不過正如趙千帆說的,發現發現了,對方也奈何不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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