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觀察他跟堅達的較量,還有根據我的親身經歷,可以深切感受他對於武技的理解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增長。可以說,他經歷的每一次戰鬥,都能給他帶來明顯提高。舉個例子,他跟堅達較量的時候,武技招式絕對不跟我切磋的時候。若一來,他的對手換成了是我,即便壓制修爲,我估摸着他應該不是我的對手。”
張榮昌是武癡,境界或者不如,但戰鬥技能的認識,還是很值得參考的。
徐東昇點點頭,表示同意:“沒錯,楊兄弟在場進入頓悟狀態,臨陣突破,他的修煉天賦,應該是可以確定的了。”
陳金明看到幾乎所有人都反對自己觀點,只好看向梁海平:“掌門,你是怎麼看的?”
別看楊永輝此時已經離開一元宗山門,但如果這幾個大佬改變主意,要將他捉拿回來,完全沒有一點問題。
一切還是要看梁海平的意思。
梁海平沉吟片刻,說道:“二長老從宗門利益出發,爲門人弟子謀求更優秀的功法,並無過錯。不過,我也傾向於交好楊永輝,而不是用粗暴手段,從他手取得修煉功法。”
“但是,如果他以後加入其他門派,或者被其他門派捉了去,我們賠了夫人又折兵,虧大了。”
“未來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的?最起碼,我們是第一個跟他保持良好關係的武道門派,還有了名譽長老這個紐帶,另外加讓他翻閱我宗門功法武技祕籍的恩情。如此種種,如果他最終還是舍我一元宗而去,選擇其他門派,那隻能說是我們看錯人了。”
徐東昇道:“我看楊兄弟,不像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張榮昌附和:“我也這麼覺得。”
陳金明無奈,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麼咱們一元宗一心搞好跟他的關係。期望有一天,他能感受到我們的誠意,加入我一元宗。”
說心底話,陳金明也不願意對楊永輝動粗。
當初他動了收徒的心思,也是真心實意,沒有絲毫摻假。
只不過在宗門利益面前,所有感情都要靠邊站,他也算是爲公而忘私。
“你們說,那半天時間,楊兄弟到底能學到多少東西?”
張榮昌突然挑起了新話題。
“呵呵,若他專心記憶,死記硬背的,或許能記下來三五本祕籍吧。”
餘祖榕笑眯眯的說道。
梁海平道:“記下多少都無所謂,如果不是爲了用祕籍誘惑,吸引他加入我宗門。這些無關緊要的功法,即便是讓他慢慢挑選,仔細研讀,又有何關係。唉~可惜他最終還是沒有答應留下來。”
誘餌之所以是誘餌,是要看到喫不到,這才能發揮作用。
如果讓人都喫飽了,也對誘餌無動於衷了。
在梁海平看來,楊永輝是以莫大毅力,頂住了功法的誘惑。
卻哪裏想到,半天時間,他已經是吃了個半飽了。
“是啊,我們都一定拿出烈焰掌修煉祕籍,他還是不爲所動。”陳金明也嘆息道。
也是看楊永輝態度堅決,不加入一元宗,所以他才動了粗暴對待的念頭。
“應該不可能吧,烈焰掌總有十幾頁,密密麻麻的字,內容晦澀難懂,讀起來也十分拗口。加內勁運行的路徑配圖,這麼多東西,三分鐘能完整的讀完一邊算好了。全記下來?我覺得不可能!”
餘祖榕搖頭表示不信。
張榮昌嘿嘿一笑:“我也覺得不可能。”
梁海平等人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但很明顯,他們也不覺得楊永輝能將烈焰掌學了去。
也是說,他們以後還可以繼續用修煉功法充當誘餌,將楊永輝拉一元宗的賊船。
……
楊永輝並不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沒有成爲一元宗的階下囚。
這個時候,他正跟樓國海及他家裏的人一起,步入京城朱家名下的一處莊園。
這處莊園位於京城西郊邊,佔地極爲寬廣。裏面四五層高的樓房有近十幢,裏面各種功能設施齊備,不管是宴客辦公,還是休閒娛樂,都沒有問題。
此時,這裏舉行一場酒會。
樓國海之前在電話裏跟楊永輝說,朱家家主爲了答謝他們幫忙尋龍點穴,要專門接見。
但依現在的形勢看來,好像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樓國海也看向他老爸,臉有着疑惑。
“也許,是我聽錯了吧。”樓家家主,也是樓國海的父親樓安民感到有點尷尬。
樓國海不好多說什麼,回頭看了身邊的楊永輝一眼。
“我說阿輝,你好像什麼都沒帶?”
“嗯,我需要帶什麼?”楊永輝一臉不解。
“需要帶什麼?”樓國海以手撫額,滿臉無奈,“禮物啊,兄弟!登門拜訪,還是朱家這樣的豪門大族,你居然沒有準備禮物?”
楊永輝這次是真的懵了,他伸出左手,大拇指指着自己鼻子:“你是說準備禮物?我們?”
不怪他蒙圈,本來樓家和他主動登門拜訪,接受朱家的道謝,夠讓楊永輝感到古怪彆扭了。
沒有想到,按照樓國海的意思,他們居然還要準備禮物!
到底是誰向誰道謝啊?
楊永輝有點感到自己傻傻的分不清了。
樓國海估計是已經習以爲常了,反而半點都沒有感受到其有何古怪。
“我猜你會沒有準備,連你的那一份我都提前弄好帶來了。給,拿着吧!”
他轉過身,從後面跟着的隨從手拿過一個包裝精美的包裹,遞給了楊永輝。
楊永輝伸手接過,只覺得裏面的東西有點分量。
“這是什麼?”
“一個古董,聽說朱家老爺子喜歡這個。”樓國海隨意的說道。
楊永輝哦了一聲,也把東西隨手拿着。
雖然他覺得沒這個必要,但畢竟是好兄弟一番好意,拒絕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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