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清落落大方,對於手牽手的狀態示人,沒有一點抗拒。
樓國海看在眼裏,笑到:“年輕人,要懂得適可而止。來日方長,別玩得太瘋狂了。”
這曖昧的話語,周婉清聽的臉一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楊永輝用力的一拳捶在樓國海肩膀——當然,是普通人意義的用力——笑罵道:“思想真齷鹺,你以爲別人都像你啊。”
樓國海擠眉弄眼,也不說話。
“走了。”
楊永輝拍了拍他肩膀,又向一邊的樓國衛點頭致意,帶着周婉清先離開了。
“記得做好安全措施啊!”樓國海大喊。
楊永輝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只是伸出右手,往後豎起了一根指。
看着楊永輝遠去的背影,樓安民頹然一嘆。
他朝思暮想,費心算計,是爲了讓樓家更一層樓,擺脫僅僅侷限於風水界的頂尖世家頭銜,進入真正的層社會圈子。
沒想到一生最大的一次機遇,在他身邊出現,而他樓安民,卻是親手將機會往門外推出去了。
樓國衛拍了拍父親肩膀,安慰道:“爸,過去的讓它過去吧。至少,國海跟楊先生關係依舊,以後機會總還是會有的。”
樓安民眼皮一擡,振作精神道:“你說的對,是爸一時想不開了。以前是我有點急功近利,做事交友都講究利益,忘記了朋友珍貴,在於真心。呵呵,今天國海給我了一課啊。”
他突然覺得,將樓家交給這個以前不太滿意的兒子,是個不錯的選擇。
以樓國海的性子,樓家由他掌舵,即便將來不能大富大貴,起碼能平穩發展。
加楊永輝這樣的貴人提攜,樓家總不會差了。
……
楊永輝沒有像樓國海想的那樣,帶着周婉清返回酒店胡天胡帝。
周婉清雖然不喜歡家裏對她無處不在的管束,但嚴格的家教,已是深入了骨髓的本能,不會這麼輕易的踏出最後一步。
楊永輝陪着少女逛了一會街,看天色太晚了,纔打了一輛出租車,將周婉清送回家裏。
當然,他也沒有進去拜訪的意思。
讓師傅把車停在周家路口,看着周婉清安全走到門口,揮手告別,楊永輝才吩咐開車離開,返回一元宗弟子幫忙定的酒店。
回到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套房,楊永輝沒有倒頭睡。
從一元宗藏經閣收穫的大量武技功法,他可要好好梳理體會,認真鑽研。
尤其是最後纔拿出來的烈焰掌,更是極爲珍貴難得。不是頂尖門派的核心弟子,怕是根本沒有機會接觸這種高深的武技。
武道修爲,這纔是楊永輝此時最大的本錢。
從一元宗和朱家的態度,楊永輝很輕易能得出這個結論。
至於風水宗師,雖然也能讓他喫香的喝辣的,一輩子衣食無憂。但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卻有點不夠看了。
具體例子,看看之前被擋在朱家莊園門外的樓家待遇,可知一二。
但到了朱家宴會,那些個成功人士,誰理你是哪根蔥?
一元宗藏經閣藏書極多,匆匆一個午,即便僅僅是底層,楊永輝也不可能將人家庫藏搬空。
但收穫也是十分豐富,各種分類加起來,總數接近一百本。
除了鶴立雞羣,明顯高出幾個檔次的烈焰掌之外,楊永輝沒打算把這麼多功法武技全部學習一遍。
他心裏一直埋藏着一個想法,要創造出獨屬於自己的武技功法,開宗立派,閃耀整個武道界。
這是一個巨大的野心,但有着天眼這樣的金手指幫助,並非沒有實現的可能。
因着這樣的遠大目標,這些繁雜的粗淺功法,恰好能讓楊永輝從不同的角度方向,全方位的瞭解武技的立意、框架和脈絡。爲他脫胎於撼山派,但屢次改變,已變得面目全非的“升龍拳”提供參考佐證,使這套獨特的功法更加全面,也更加犀利。
而烈焰掌這樣的高檔貨,楊永輝是必定要從頭到尾修煉一遍的。
這是跟普通武技完全不同,屬於另一個層面的東西。
如果將那百本粗淺功法看做是傳統武俠小說裏面的武功,那麼烈焰掌這種能一掌拍出火焰的不科學武技,相當於修真小說裏面的手段了。
這是一片全新的天地,楊永輝此時卻已是站到了門邊,隨時可以推門而入。
……
楊永輝在京城逗留了一個星期,陪周婉清遊遍了所有名勝景點,外加逛街購物,十分盡興。
要不是周婉清提議邀請楊永輝到周家做客,親自下廚,給他做一桌好菜品嚐,或許楊永輝還會再多留幾天也不一定。
楊永輝不想拜訪周家,也不想接觸周婉清的家人長輩。
最少,現在還不是合適的時候。
而自從在朱家莊園酒會偶遇周忠賢,得知周家對自己態度後。這一段時間以來,楊永輝跟周婉清整個京城的溜達,沒有任何遮掩,卻沒有見到周家的人有任何表示。
沒有阻攔,也沒有警告。
楊永輝心知肚明,估計又是朱廣盛當時的態度,讓周忠賢和他背後的周家琢磨不定,不好草率的下判斷了。
權勢真是個好東西啊!
至少在周婉清的這件事情面,不需要任何解釋,不需要任何動作,所有的問題阻隔已迎刃而解。
難怪那麼多人趨之若鶩,不惜代價,也要將之攥在手裏。
只不過自己是個“名譽長老”,只有試用版而已,一元宗隨時都可以收回去。
雖然心裏清楚知道這些,但楊永輝一點都沒有擔心憂慮。
他有足夠的自信,即便不靠一元宗等外勢借力,給他一段時間,自身也可以成長爲一顆參天大樹,讓世人仰望。
不需要太久的。
楊永輝暗暗對自己說着,在飛機的座位緩緩的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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