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如果不是太意外了,我們又怎麼會完全沒有準備。要是能充分調遣人手,甚至只要咱們人手一把衝鋒槍啊,手雷之類的重武器,那些小鬼子能囂張的追殺過來?我們不追殺他們算好了。”
“叫你個混蛋常常仗着一身肌肉,耍帥不帶槍。現在知道錯了吧?”
“死老頭,咱要凡是都要講道理。要是帶着槍,你還能祕密潛入個屁!”
趙偉龍看着自己兩個搭檔,一臉無奈。
我說兩位,咱這是在逃亡吶,能不能稍稍整嚴肅一點?
“來了!”三人修爲最高的孟松石耳朵一動,率先站了起來。
趙偉龍還沒有任何發現,但他絕對信任石頭哥的判斷,也一臉凝重的站定位置。
只有胡慶淳繼續懶洋洋的斜斜靠在樹幹,彷彿一點不爲所動。
但如果仔細觀察,還是能從他眼找到一絲擔心和感動。
“嘿嘿嘿,我可愛的小老鼠們,繼續跑啊,怎麼不跑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從樹林發出。
隨着話音,從茂密的叢林陰影裏,出現一個身材瘦小,全身黑色緊身衣,臉蒙着黑布,從頭到腳黑不溜秋的男人。
那雙小小的倒三角眼睛,放射出憤怒、陰冷和殘忍的光芒。
黑衣男人不是一個人,在他身後,陸續的走出五個高矮不一的男子,身衣服風格跟華國截然不同,一看知道是r國人。
這五個男子倒沒有蒙面,手提着一把r式的長刀,或者按照他們的叫法,也可以算是劍。
五人面無表情,緩緩舉步走來,步履沉穩,氣勢沉凝,一看是武道高手。
趙偉龍臉色凝重,不由得握緊了手匕首。
他當然知道面前這幾個r國人的厲害,尤其是身穿黑色緊身衣的矮小男子,修爲估計相當於國內武道界玄級階水準。
他們小組組長,玄級初階的老鄧,是命喪這人之手。
三人境界最高的孟松石,也不過是黃級高階。胡慶淳和趙偉龍,更是僅僅黃級初階。
對付那五個r國武士,還能勉強應付。
但面對黑衣矮小男子,那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不過沒有勝算,不代表趙偉龍怕了。
加入了狼牙部隊,趙偉龍對這一刻的來臨早有了覺悟。
“小鬼子不要囂張,即便是死,我們也要狠狠的咬下你們一塊肉來!”
“哼,憑你們?”黑衣男子不屑的說道。
“乖乖的將東西交出來,我還可以對你們仁慈一點,讓你們死的痛快一點。要是不聽話,哼!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趙偉龍冷哼一聲:“哈哈,你要的東西,我們已經……”
“阿龍!”孟松石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廢話少說,想要那東西,從我們的屍體拿吧。”
趙偉龍猛然一驚,意識到跟孟松石這樣的老江湖相,自己還是經驗太淺了。
他們這三個人,是作爲誘餌,吸引所有敵人注意力,帶走追兵,讓何景東得以安全脫身。
即便是到了這最後時刻,算時間何景東也該脫離危險,回到廣南省總部。但孟松石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反而利用言語誤導,讓敵人的注意力牢牢吸引到自己身。
自己還是太嫩了,還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學習。
只可惜,已經沒有機會了。
“很好,用你們華國的話,這叫做敬酒不喫喫罰酒。既然不識趣,那麼……”
黑衣男子語氣森冷,正要下令,幹掉這幾個可惡的老鼠。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突然,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出現在所有人耳。
楊永輝兩手插着褲兜,一副郊遊的樣子,不慌不忙的走進劍拔弩張的圈子。
“老胡,真是巧啊。你們這麼多人,在玩什麼啊?”
靠在樹幹,默默調息,跟體內陰寒之氣做鬥爭的胡慶淳一看,居然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年輕人,不由得有點着急。
“楊兄弟,你怎麼會在這裏?趕緊走,這裏很危險!”
他跟楊永輝切磋過,知道年輕人修爲自己高。但以這個年紀,最多是跟黃級高階的孟松石相當而已,同樣不是敵人的對手。
黑衣男子冷笑一聲:“走?走得了嗎?既然來了,把小命給我留下吧。”
他纔不管這個年輕人是誰,既然出現在這裏,統統都得死!
楊永輝一臉無辜的道:“老胡你看到了,不是我不肯走,人家這麼熱情,都不讓我走啊。”
胡慶淳沉默了。
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趙偉龍看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年輕人輕鬆悠閒的往前走,不由得出言提醒:“小心,這個傢伙是r國的忍者,非常厲害。”
楊永輝居然半轉過身,微笑着對他點點頭:“謝謝提醒。”
有天眼之助,對面這些敵人實力深淺,楊永輝瞭解的恐怕他們三個加起來還要多,還要深。
而且,他還能發現一些他們完全沒有察覺的東西。
黑衣男子看他居然在這個時候分心他顧,立刻抓住瞬間的有利戰機,悍然出手!
他可沒有華國武者偷襲勝之不武、應堂堂正正較量的思想顧慮,總之怎樣能更快更容易擊倒對手,他怎麼來。
“小心!”胡慶淳三人同時驚呼提醒。
楊永輝沒有回頭,保持着半轉身的姿勢,卻突然腳下發力,身體驀然橫着移開三丈。
“咦?”黑衣男子驚咦一聲,沒有料到這個懶懶散散的年輕人反應這麼快捷,輕描淡寫避開了自己勢在必得的一擊。
不過,他沒有繼續追擊,只是目光追隨着楊永輝的身影,一副等着看戲的樣子。
接下來,確實有一場好戲演。
只是演出的劇目,卻不是黑衣男子心裏想象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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