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說的楊醫生，是不是楊永輝楊醫生？”
風衣男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他的第一個問題：“當然是楊永輝醫生了。這裏這麼多病人一大早過來，不是爲了掛他的號嗎？不過楊醫生的號非常搶手，只要稍稍來的晚一點，要被人搶光了。看兄弟的樣子，應該也是掛不他的號吧？”
年男人苦笑，當然知道風衣男說的不假。自己帶着老母親過來，不是專門衝着楊醫生來的嗎？
本來以爲已經來的夠早的了，哪裏想到他們早的大有人在，最後只能無奈的隨便選了一個副主任醫師。
這裏是茂琴市，不是省城京城那些大城市的大醫院，還沒班過來掛號，居然掛不？
而且副主任醫師的號隨便掛，一個年輕普通住院醫師的號卻搶手無，眨眼功夫沒有了，怎麼說怎麼怪異。
隨即，年男人也瞬間明白，對面這個像特務接頭一樣的風衣男，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黃牛！
沒想到，小小茂琴市一家醫院，居然也有黃牛活躍的身影了。
“你有號？多少錢？”
“500。”風衣男臉不紅氣不喘。
“500？你怎麼不去搶。”年男人震驚了。
你以爲這裏是京城還是魔都？500塊？你也真敢說出口。
“嘿嘿，別這麼說話嘛，買賣不成仁義在。你嫌貴不要，想要的人一抓一大把。”
風衣男淡定的很。
“看你樣子，聽你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吧。沒有選擇去省城大醫院，而是來到咱們茂琴市，想來是認定了楊醫生。今天楊醫生的號已經被搶光了，你要麼是找個酒店住下來，等明天一大早再過來碰碰運氣。要麼是花500塊，從我手拿號。可別說我不提醒你，算你明天再來，也不一定能搶到號哦。”
年男子猶豫了。
如風衣男所說，楊醫生今天的號已經被搶光，除非拼一把看看是否有加號，否則的話，只能是找酒店住一晚了。
住酒店的花費不說，關鍵是耽誤時間，也怕耽誤了老母親的病情，那纔是多少錢都彌補不了的。
而且國年年男子對於這類黃牛也有所耳聞，他們會僱用一批人，早早的專門候在醫院掛號處。自己算明天過來，也未必真能搶到號。
老母親本來身體不適，一大早起來跟着自己奔波等候，病情要是進一步惡化，那可怎麼辦？
左思右想，回頭看看靠在椅子面閉目休息的老母親，年男子有了決定。
“500太貴了，我這次帶了母親過來看病，還不知道等下要花多少錢。便宜一點200塊，我要了。”
“兄弟，你這殺價也太狠了吧，攔腰一刀都不止，還要繼續挖肉！480，我是看你這麼孝順，纔給你打個折扣，旁人是連談都懶得跟他談。”
風衣男心微喜，立刻進入談判狀態。
“300塊，300塊好嗎？老哥你當做個好事，別等下我將錢都花在了掛號面，沒錢付醫藥費啊。”
風衣男自己說着，都有點爲楊永輝感到自豪。
讓人民羣衆看得起病，喫得起藥，這不是國家一直提倡的嗎？咱們茂琴市雖然不是什麼一線大城市，卻是能夠做到了很多大城市大醫院做不到的事情。
年男子心暗罵，我算是買得起藥，有閒餘的錢也不是通通便宜你們這些黃牛黨啊。
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楊醫生的號太搶手，年男人的希望還在這該死的黃牛手，不得不低聲下氣求懇。
“老哥……”
午下班時候，梁院長收拾東西，正要起身。
篤篤篤~
打開的門被人敲響。
“梁院長。”
梁院長擡頭，看到進來的是楊永輝，臉立即掛起了笑容。
“哎喲，是楊醫生啊，坐，請坐！”
拉着楊永輝在一邊長沙發落座，梁院長親自給他端茶，才說道。
“楊先生最近應該很忙吧？可要好好注意休息，不要只顧着治療病人，將自己給累壞了。”
這樣的客氣待遇，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楊永輝不是醫院的一個員工，梁院長的屬下，而是級領導過來檢查工作了。
不過對於梁院長來說，也是沒什麼差別了。
楊永輝的背景神祕，梁院長無從猜測，也不敢胡亂打聽。反正從多方側面驗證，算沒有牛到外太空，也絕對是他小小院長仰望都看不到影子的存在。
而且楊永輝自從正式到門診大樓坐診以來，至於病患無數，獲得許多好評，錦旗積累一大籮筐，連帶着茂琴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名頭也在附近市區廣爲流傳。
據說更遠一點的省城、魔都甚至京城，都有病患聽到消息，不遠千里的趕來專門找楊永輝求醫問藥。
因爲一件事，梁院長在市和省的一些工作會議，已多次得到級領導的當衆表揚，出盡風頭。
如此出色的表現，現在這個位置往挪一挪，更進一步，應該不算什麼大問題吧。
對於給自己帶來這些榮耀加身的楊永輝，梁院長有什麼理由不熱情招呼，另眼相看。
楊永輝沒有跟他過多客套，直接說明來意。
“梁院長，我想跟你反映一個情況。是門診大堂掛號處那裏，出現了黃牛黨。”
“黃牛黨？”梁院長聽了一愣，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以前只聽說過，像京城、魔都、省城那樣大城市的大醫院裏面，有黃牛黨的身影。沒想到茂琴市一院這樣的“小醫院”，居然也有這種待遇，能夠得到黃牛黨的“青睞”。
不怪梁院長有這種反應，實在是這事情真有點離，超出梁院長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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