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現在空氣裏充斥着咖啡香跟酒精味。遲來的早c晚a。」
白露轉過身面着伊茲,她在月光下就像妖精。
「早上喝咖啡,晚上喝酒挺好的。」
白露與伊茲湊得極近,她剛喝完的咖啡,脣齒鼻息間帶着殘存的咖啡味。
彷佛下一秒就要吻上雙脣。
伊茲沒敢動。
「不鬧了。」
白露突然後退兩步與伊茲拉開距離。
她可不想招惹易感期快到的alpha。
她們腳步停在店外正好碰上開始營業。
陳墨還是在周圍找了地方坐着等白露收工,至於進店的這兩人找了個位置偏一些、不怎麼有人經過的卡座。
相對的就是高額的低消。
白露對這倒挺闊綽了,大手一伸就是小几千直接給店家。
開心了就請全店店員一杯酒。
「敗家女。」
拍攝進行一半,伊茲沒怎麼喝,反而酒都讓白露喝了。
「誰知道我跟這種場合這麼契合。上次拍完才幾天啊,我又上這種地方報到。」
白露不經意說着,桌上零零散散的酒杯是她刻意不讓店員收走的。
「不過說真的,這種地方還是少來,畢竟酒挺影響工作的。」
白露口中說着影響工作,但又端起酒杯把裏面僅剩的一點酒一飲而盡。
「得了得了,姊姊您快別喝了成嗎」
「不成。」
白露放下酒杯,她穿來的高跟鞋被她踢在桌下,她一點一點往伊茲的方向爬去。
突然伸手抓過伊茲的衣領,她讓伊茲強制看着她。
「不能浪費。」
說完,白露就放開了伊茲的衣領。
那麼一瞬間,彷佛白露勾引了伊茲。
但只是錯覺。
白露只是心情好願意接近一下alpha。
被髮情期剛過的omega撩撥了。
伊茲身爲alpha的尊嚴就這麼沒了。
她耳根子都紅得發熱,還得在白露面前強裝鎮定。
得好險她對標記這種事情不在意,她但凡好色些都容易當場把白露給標記了。
「害羞啊」
「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白露言下之意就是覺得她假正經。
明明被自己撩得有反應了還強裝着沒事。
上次拍攝也是白露先動的手,也是白露先推開的。
只是把那天發生過的事情重新上演而已。
「不過beta的易感期確實能兩年來一次,畢竟沒有什麼傳宗接代的壓力。」
白露說得輕巧,伊茲這纔想起來她在白露面前說過她是個beta。
聽白露相信自己是個beta,懸着的心都放下了。
「行了,別在我面前來這套,明明知道我是beta還勾引我。」
「我樂意。」
白露說着起身去尋她的高跟鞋。
拍攝在12點過後正好結束,這時間也是店裏最熱鬧的時候。
雖然已經有幾桌客人趴在桌上等着酒勁過去,但更多的都熱衷於遊戲。
她們穿過人羣出來,陳墨正好在外面等。
「結束了」
「嗯,稍微晚了點。」
白露回話,把她的包交給陳墨。
她們的車停在路邊,閃着燈就等她。
「伊茲,我很期待這次的成片。」
白露臨上車前轉身與伊茲說,她笑着。
「知道了。明後天給妳交上去。」
白露得到想聽到的答案後才關上車門。
伊茲目送她的車遠去。
專車接送這種待遇她是沒有了,但總還有路邊拉客的出租車。
願意這時間跑車的大概都是爲了錢,夜間出行至少還有加成費用,但凡多跑上幾天都能換來下半個月的溫飽。
她的手機突然亮了一下。
說是十分鐘後到家。
怎挑在這時候回家啊,伊茲淺淺一笑。
伊茲還有一個妹妹,叫楚茗,小了她五歲,是位畫家。
這幾個月人在天城旅遊,還順便寫生去了。
她這妹妹也算是小有名氣,因爲喜歡畫些人像於是也接過不少藝人的合作。
只是後來迷上了山林就不怎麼畫人像。
她們出生在男a女b的家庭,她隨了自己的父親分化成alpha,楚茗則分化成beta。
只是她們姊妹在大學過後都離了家,前後還考上了同一所大學,索性就一起租了房子住在外面。
「姊人呢不是說今天沒工作的。」
楚茗比預想還早回家,兩室兩廳的格局,正好適合她們姊妹住。
楚茗把行李放回自己房間,畫板往充當工作室的飯廳放去。
她順勢往沙發上躺,玩着手機等伊茲回來。
大概又等了半個小時,楚茗纔等來玄關處的動靜。
伊茲開了門把肩上掛着的相機往板凳上放,換了拖鞋。
「這麼早回來」
「才早一天而已。」
伊茲望向躺在沙發上的楚茗。
「算了,妳願意回家太陽就該打西邊出來。」
伊茲對楚茗唯一頭痛的就是她總不着家,三天兩頭的不是上山就是往海邊跑,只要能在家待超過三天就是奇蹟了。
「這次打算待多久」
「得多待幾天了,許月學姊有畫展找我去。」
「出息了阿,許月的畫展,挺好的。」
伊茲伸手揉了揉楚茗的頭髮,她坐在沙發扶手上。
許月比伊茲小了兩屆,照原本說楚茗該不認識許月,可許月休學過一段時間,只比楚茗大了一屆。
「許月這次的展主題不是光嗎妳拿哪幅畫去」
「我還沒開始動筆。」
楚茗放下手機衝伊茲一笑。
伊茲這可不淡定了。
過幾天是畫展,結果作品到現在還沒開始畫
「大小姐,過幾天畫展,結果跟我說還沒動筆」
「別說還沒動筆了,連題材我還是剛剛姊妳說我纔想起。」
伊茲頭疼,怎的她最近遇到的人事物都這樣怠惰。
而白露也是,據她說的,她可能還是昨天才知道今天拍什麼。
反正她沒精力跟楚茗槓這件事了。
忙了一整天,她只想跟她的牀親密接觸。
「行了,妳趕緊收拾收拾睡覺去,我一早還有工作。」
「知道啦!」
伊茲跟楚茗的房間是對門,她房間靠內一些。
楚茗回飯廳拿起畫板,裏面是她在山裏畫的一幅人像。
畫上人與白露略像,尤其眼睛與鼻子。
她懷中抱着一束白玫瑰,一身白裙。
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畫了這樣的女孩子,不,應該說女性。
畫上人褪去了童稚。
可她的生活圈中卻沒有這樣的人啊。
最最好看的當屬若茜,可若茜性格活潑,要讓她穿上這樣淑女的裝扮是不可能了。
"那這會是誰呢。"
楚茗決定不繼續思考,把畫放回了房間就往牀上一躺。
這一躺就讓她睡到了隔日中午。
伊茲已經出門工作了,她繼續跟過幾天要交給許月的畫奮鬥。
明明平常靈感如泉涌,可現在卻不知道該畫什麼好。
她對自己的腦袋發出抗議。
在草稿紙上反覆修修改改過後,她好不容易纔得來一個雛形。
一片花海之中消瘦身影背對着的畫面。
大冬天的畫這種畫面,楚茗突然覺得屋內的暖氣開高了,於是把她散着的頭髮束成馬尾。
今天陽光很好,楚茗畫了一半放在窗邊畫架上。
陽光這麼好,不睡一覺就對不起這樣的天氣。
楚茗又往牀上一躺,繼續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