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隨筆 ABO >第12章 第12章
    白露在一堆攝影的目光下上車。

    正逢散場,雖然下班了,可碰見白露的攝影們還是紛紛掏出手機拍攝。

    白露沒讓陳墨攔下。

    反正手機拍的是她單獨上車的畫面,總不可能捏造成她與某總同進同出。

    甚至她還友好的對攝影揮手。

    看來女神今天心情不錯,衆攝影這樣想。

    白露脾氣不好的時候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在場不少攝影都是見過的。

    「心情挺好」

    「調戲人心情當然好。」

    白露指的是剛纔她逗着伊茲的事。

    「逗人也要有底線,別過火了。」

    「知道知道。」

    白露靠在窗邊,她慵懶望着窗外夜景。

    其實她原沒有必要回自己家住。

    主辦方都替她安排好了。

    只是她不喜歡深夜被外面的聲音吵醒。

    不過伊茲的易感期似乎真的來了。

    自從被白露撩了一回,她確實感覺到耳後燥熱。

    不是害羞所致,是真的像被火灼燒過一樣。

    「頭子」

    察覺伊茲發呆,蘇眠易叫了一聲。

    「啥、啥」

    「被omega迷住了」

    「怎麼會。」

    「看妳一臉着迷的,肯定在想白露。」

    「閉嘴吧妳。」

    伊茲打發了蘇眠易下班去,她匆匆打了車回家。

    路上還順便買了抑制劑。

    當alpha的好處是體質好些的易感期幾乎不會因爲乏力而無法工作,最多就是信息素過於濃烈。

    可這些信息素過強的alpha們總會自動請假。

    伊茲也在其中。

    她體質好,易感期最多就容易發呆些,或是被自己信息素薰得微醺了。

    至於同住的楚茗當然聞不到,尤其她還是比較遲鈍的beta。

    「回來了」

    「恩。」

    伊茲迷迷糊糊進家門,轉頭就碰見楚茗圍着圍裙正在畫畫。

    「畫得怎麼樣了」

    就算暈得難受,可她還是開口問了。

    「還行,畫展的都送回來了。」

    阿對,都十二月初了,畫展早結束了。

    伊茲這才發現自己的易感期確實整整兩年沒來過。

    「行吧,我去睡了。困死了。」

    楚茗目送伊茲回房。

    她覺得今天的伊茲怪怪的,卻說不出哪裏怪。

    反正她一點都沒想過伊茲的反常是因爲易感期導致。

    她是beta中的少數,幾乎感覺不到信息素的味道,甚至她連自己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都不知道。

    從分化之後她看着周圍alpha跟omega與她說何等難受,只是她完全不懂那段期間會是什麼感覺。

    反正她不好奇,於是人生中就少了這兩個難受的時刻。

    直到隔早上楚茗見桌上沒有早飯,她才察覺異樣。

    她站在門口就聞到些許威士忌的味道。

    她以爲伊茲昨晚喝酒了。

    「姊醒着嗎」

    楚茗又敲了兩下門。

    可無人迴應。

    於是她乾脆開門進去。

    撲面而來的酒精味。

    「姊妳、妳怎麼了」

    楚茗急了,她從沒見過alpha易感期的樣子。

    認真算起今天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她親身感受到一個成年alpha的信息素之強烈。

    伊茲擡頭,見來人是楚茗才稍微放鬆。

    可她家除了楚茗又會有誰

    「沒事。」

    伊茲想讓楚茗離開,可楚茗不懂這些。

    楚茗只覺得今天自己姊姊很奇怪。

    「那妳工作怎麼辦不是說今天比昨天還重要」

    伊茲突然起身看了一眼手機。

    七點半。

    距離她定的鬧鐘還有整整兩個小時才響。

    看到早如此多醒來,她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

    面對楚茗的提問,她又躺回牀上。

    「沒什麼,以爲睡過頭了。」

    「阿茗,妳這麼早醒」

    「有工作,得出門一趟,想說妳不是今天有工作嘛,又沒看到妳準備早餐。」

    原來只是因爲桌上沒早餐。

    「阿,昨晚忘記跟妳說了。算了,反正我醒了。」

    「走吧,下樓喫早餐去。」

    伊茲起身拉了件外套披上,她睡衣跟外出服沒兩樣,爲的就是方便臨時出去接活。

    只是臨出門前她在後頸貼上了抑制片。

    她們一高一矮走在街上,迎來無數人目光。

    不知道原因的楚茗當然一臉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她臉上長了東西引來路人的注意。

    可引來路人注意的是她旁邊的伊茲。

    伊茲的易感期幾乎無感,沒有衝動、沒有慾望,只是信息素特別濃烈。

    「怎麼路人都在看我,我臉上有髒東西」

    「不是看妳,是看我。」

    「啥姊妳臉上沒髒東西啊。」

    這大概是楚茗專屬的好處,因爲感覺不到信息素,所以什麼都不知道。

    「我易感期來了,睽違兩年。」

    「啊!那妳還出門不會不舒服嗎」

    後四個字楚茗壓低了聲音說。

    她親姊高了她整整一個腦袋多,想湊到耳邊是難了。

    「不會,沒什麼感覺。反正該帶的都帶了,總不至於難受到窩在家。」

    伊茲選了一間咖啡廳。

    她姊妹倆的早餐多以三明治或麪包解決,很少有機會慢慢喫一回早餐,一方面是工作原因、一方面當然是麪包類的能提着就出門。

    楚茗早上的工作八點半就得到,想着還有時間,伊茲難得送她到工作地點。

    「妳幾點結束」

    伊茲對楚茗問。

    「不好說,可能晚上」

    「行吧。晚飯我可能跟昨天一樣趕不回去,冰箱還有喫的,妳看着熱啊。」

    「知道了。」

    伊茲很少開車,大多時間都選擇趕公交或是蹭別人車。

    省了油錢、也省了限號這個麻煩。

    不過都出門了、還開了車。

    她不如直接去公司。

    天藝酒會的第二天只有掛着通行證的工作人員才能進出,在她拿到通行證之前也沒別的事做。

    於是公司就成了最好偷懶的地方。

    「這麼早到不像妳啊。」

    伊茲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早已褪去,張允知自然不知道伊茲進入易感期這件事。

    「路上送我妹妹去工作地點,反正現在進不去會場,就過來偷懶了。」

    伊茲手上正在玩單機遊戲,畫面上的小人好不容易跳上最高平臺。

    屏幕被伊茲關上了,手機放在桌上。

    「難得,我還想妳終於勤奮了一回。原來只是剛剛好。」

    「不過妳身上這味道。」

    「跟妳想得一樣。」

    「那妳還出來!」

    張允知愣了,她就沒想過伊茲這人居然能頂着易感期出門。

    「工作呢,是放不下的,尤其今天,四倍工資的日子怎麼能請假」

    休假日碰上法定休假,按照規定確實是四倍工資,張允知只覺得伊茲莫不是瘋了。

    「想錢想瘋了頂着易感期出門是要命的!」

    「我沒事,雖然兩年沒來過易感期了,不過妳看,我人好好的、啥事沒有。」

    張允知打量過後才覺得伊茲說得似乎也對。

    她在伊茲身上找不到任何易感期的徵兆,唯一有的就是若有似無的信息素味道。

    「算了,今天酒會的拍攝沒妳不行,昨天已經一羣人臨時排休了。」

    「嘿,謝謝學姊賞飯喫。」

    伊茲賊笑,轉過椅背又繼續玩起剛纔停在一半的遊戲。

    張允知順勢坐在窗前的躺椅上,翹着腿。

    「真羨慕妳啊,易感期啥感覺都沒有,不像我,得遭罪。」

    「妳就當我是石頭僧吧,這輩子想找個omega是難了。」

    「就妳居然還想標記人易感期都跟沒事人一樣了,碰見發情期omega大概都能站住腳不往人家身上撲,真枉爲成年健康alpha。」

    張允知感嘆道,她是不懂伊茲怎麼能在omega面前不動如山。

    要換她面前有個發情期omega,她得往人家身上撲。

    「清心寡慾不好嗎少了很多煩惱。」

    伊茲試圖爲自己開脫,可話到了張允知耳裏卻變成明熀熀的炫耀。

    「夠妳炫耀的。行了阿,妳該去給妳那羣小勞工們拿通行證了。」

    眼看時間差不多,該是伊茲過去準備上工的時間。

    「得了,走了阿。」

    伊茲提起放在腳邊的包就往外走。

    只是臨走前被張允知叫住。

    「避免發生意外,這妳拿着。」

    伊茲接住張允知拋來的一盒薄荷糖。

    「謝了。」

    抑制貼能阻擋的信息素有限,雖然伊茲換得勤,總有因爲自己信息素而頭暈腦脹的時候。

    薄荷糖能很好的緩解不適。

    坐上駕駛座,伊茲嘴裏就含了一顆薄荷糖。

    又甜又涼,刺激着口腔黏膜,甚至有點嗆人。

    本來就是爲了提神清醒才喫的,她沒期望從張允知那拿到的東西多容易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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