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隨筆 ABO >第27章 第27章
    伊茲她朝思暮想的本人正在浴缸裏悠哉泡着澡。

    一浴缸的泡泡把白露圍在其中,她吹着泡泡,眼前手機還放着電視劇。

    電視劇放着,她似乎沒心看。

    「該起來了,再泡下去不怕把自己泡腫了」

    白露從晚飯之後就泡在浴缸裏看電視劇。

    陳墨前後來叫了兩次也叫不起人。

    「再一下。」

    白露說着又捧起泡泡吹了起來。

    「電視劇都結束一整集了,再不起來我等等進去抓妳起來。」

    「好好好,馬上起來。」

    白露晃悠悠着從浴缸起來,浴巾放在了她右手邊的壁掛架子上。

    伸手就能拿到。

    可能泡的時間長了,她只好先用浴巾裹着身體坐在浴缸邊緩了一下。

    直到頭不暈了纔去找睡袍。

    「出來了」

    「嗯。」

    「下午從公司拿過來了,這三件,妳挑挑。」

    「喔。」

    白露經過更衣間出來,頭髮吹得半乾了。

    三套禮服被放在她牀上。

    灰白色西裝、藏青色方領禮服、水墨扎染旗袍。

    「怎麼挑這三件」

    「我看着特別,往年生日都是挑顏色鮮豔的裙子拍照,今年換個風格不好嗎」

    「那就旗袍吧。」

    白露指了最左邊的那套旗袍。

    她出道以來幾乎沒穿過中式服裝,更別說旗袍了。

    「要試穿嗎」

    白露搖頭。

    「明天再說吧。」

    這晚白露睡得特別早,可能是在車上待了快半天、又收拾了明天生日會之後要帶去木山的行李。

    反正她一改過去躺上牀絕對失眠的惡習,今晚反而一沾上牀就睡着了。

    這一睡還睡到沒聽到鬧鐘。

    陳墨都覺得白露怎麼今天格外難叫醒。

    「醒醒了,快中午了。」

    陳墨都把白露的毯子給掀了,可白露還賴在牀上就是不願意醒。

    「再睡十分鐘。」

    白露一翻身抱緊抱枕,把頭窩在了枕頭裏。

    「淮煙都到了,就等妳起牀化妝。」

    「小祖宗阿,今天不能遲到的,趕緊起來化妝去。」

    「五分鐘。」

    「不行。」

    陳墨果斷拒絕白露的請求。

    「抑制劑喝了沒有」

    「昨晚忘了。」

    「我就知道。」

    白露之所以起不來牀無非就兩個原因。

    一是沒喝抑制劑,體內信息素不穩。

    二是昨晚太晚睡。

    不過怎麼看都是前者導致賴牀。

    「趕緊起牀把抑制劑喝了。」

    陳墨這下忍無可忍了,白露見陳墨氣壓這麼低,還是乖乖爬起牀去外面給淮煙化妝。

    最難解決的事情終於不用操心。

    陳墨總算可以在沙發上慢悠悠的規劃她開年之後的行程。

    雖然大多都已經訂下了,可難免有些變動。

    例如因爲四月的白桂獎她入圍了,所以白露在四月無論如何都得排出時間回來一趟。

    經過這麼一協調,白露的行程又大亂,陳墨只好多費心在行程安排上。

    淮煙給白露上着粉底,一邊誇她最近保養不錯。

    她最近天天早睡早起,就連皮膚想有點瑕疵作息都不願意讓她有。

    「今天就連遮瑕都不用了,保養得不錯啊。」

    「晚上十點關燈,早上十點在鬧鐘響起前起牀,妳說我皮膚狀態能不好嗎」

    「是是是,您說得都對。」

    淮煙放下粉底,繼續給她上眼影、眼線、修眉型,之後打修容、高光、定妝、上口紅。

    如果說白露的妝平常得花上半個小時,那今天這妝只花了一半時間。

    淮煙難得提早下班。

    水墨色旗袍套在白露身上完美襯出她一貫的極簡風格。

    就算水墨不規則撒落在布料上,遠看去紛雜沒有條理,可在白露身上卻無比和諧。

    出門前陳墨從更衣間多拿了一件風衣給白露帶上。

    「穿着,今天市內降雪。」

    車已經到樓下等她,在電梯內陳墨哄着白露穿上。

    可白露不願。

    直到她看見外面颳着風還帶雪花才終於妥協。

    「多大的雪,還只穿旗袍」

    「我還想着應該不會起風的。」

    白露上車後陳墨把車門關上,她去了駕駛座。

    她的司機助理都還沒上班,出行開車這件事自然就落在了陳墨身上。

    白露靠在車窗邊,她望着漫天飛雪,今天雪大,看不到天空。

    心情,莫名低落。

    昨晚上收工晚的伊茲差點睡過頭。

    邀請函上寫的一點半,結果她一點才醒來。

    她甩房門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楚茗在畫草稿,兩人四目對望三秒。

    「我以爲姊妳出門了。」

    「我是該出門了現在幾點」

    「快一點了。」

    楚茗回頭看牆上的時鐘回話。

    「我去,睡這麼久了」

    「對阿我十一點還去叫過妳起牀,沒叫醒。」

    「不說了不說了,我得出門一趟去了。」

    「啥呢」

    「有點事!」

    伊茲回房去換衣服,怕楚茗聽不清她要出門工作,還加大了音量。

    沒時間精心打扮,伊茲還從楚茗的衣櫃找了件夾克借走。

    「冰箱有喫的,晚上我沒回來就自己煮阿,對了,電費通知來了今天記得去繳、還有水費,如果修網線的今天有來記得開個門阿。」

    「知道了知道了。」

    楚茗依然畫着草稿,伊茲一前一後拿了相機、手機,跟她的肩揹包,匆匆出門去了。

    「就說過鬧鐘不要設定太小聲了,就是說不聽。」

    直到門關上那刻,楚茗才喃喃自語。

    「什麼時候我纔有個嫂子來照顧她。」

    「不過看她那樣還是算了吧。」

    楚茗放下鉛筆,草稿終於結束。

    她畫了在山上見過,與白露相似的小姑娘。

    伊茲到時白露正好剛下車。

    「我以爲我已經最晚到了,原來還有人比我更晚到。」

    「呵呵昨天忙,睡過頭了都。」

    「行了,進去吧。」

    白露伸手拍了伊茲肩膀,與她錯身。

    白露的生日會就像一場小型的商業酒會,模特看着來得多些,也有不少品牌方公關出席,有些與白露比較熟識的最高主管也在出席名單內。

    尤其與白露有過交情的萬言。

    他這次來就爲了引薦éternité的執行官鹿瓊羽給她認識。

    白露曾拍過éternité的珠寶高定系列,雖然是前兩年鹿瓊羽還忙着時候的事情了,但鹿瓊羽想着如果今天能跟白露搭上那麼點關係,那往後也許就能跟almost打好關係。

    白露跟白祁的關係外界有目共睹,都說她們幾乎年年都在合作,可白露就是從不接almost的品牌大使。

    說是白祁怎麼給她開條件,她都不願意接。

    時間長了,白祁也就不強求白露跟她籤品牌大使,反而之後的合作一個接一個來,幾乎沒有停過。

    萬言旁邊跟着鹿瓊羽,鹿瓊羽今天在自己小寶貝的要求下換了一套米白色西裝、紮起了高馬尾,遠看去誰都知道萬言身邊跟的是éternité執行官。

    鹿瓊羽本意是不願引人矚目的,可她家小寶貝不願意阿,她家小寶貝說既然是人家生日,就該好好打扮一番去給人慶生。

    「鹿總,真爲難妳了,嫂子這。」

    「萬總,別說我家南南,只要她開心就好。」

    鹿瓊羽對外是人盡皆知的寵妻,萬言看她這樣着實替她爲難。

    「白露到了,咱們現在過去」

    「晚些時候吧,談生意最忌諱誠意沒拿出來就要求人答應。況且今天這場合跟我們同樣目的的人應該不少。」

    鹿瓊羽放眼望去都是公關高管,記者媒體雖佔少數,明顯的,來賓名單是篩選過的。

    反觀伊茲這個自動加班加點工作的攝影師她可清閒多了。

    同樣拿的邀請函,她該可以好好享受眼前好喫好喝的,但她沒有,她還是拿着相機把鏡頭對準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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