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也就算了,可隨着白露這次長假結束,這種流言更加猖獗。
「我聽菲斯坦說最近國內有不少人不滿妳簽下ewig,是嗎」
洛河替白露開車門,先把她送上車,隨後纔跟着上車。
可憐的陳墨只能跟着洛河帶來的祕書隨從們一車。
「沒聽到,可能有吧」
白露對這種事情不上心,她好長一段時間不去看網絡上的新聞了。
「這麼不上心,就不怕對家打妳一個措手不及」
「不擔心,也不放心。但是出面不就代表我親自達到人家的目的了嗎」
洛河聽完白露一席話,覺得她說的不無道理。
緋聞這種東西沒有消停的時候,只有時間纔是最好的良藥。
「不愧是我女兒,遇事不慌,頗有我當年的風範。」
洛河說着,左腿正好搭在右腿上,她雙手輕放在膝蓋上。
「露露,妳有沒有想過以後就在我這工作了,對,連妳的經紀人也一起過來。」
「怎麼突然想到」
「去年就在想了,妳說,妳好歹是我洛河的親生女兒。結果我放了妳在人家小公司幾年,妳說,這要傳出去得說我這事做得不對了,是不是」
小公司
跟天藝相較不下的經紀公司是小公司
白露的臉色沒有多好看,不是因爲洛河向她拋來的橄欖枝過於完美。
而是她跟季恩夕的合約只剩下半年,況且季恩夕還有續約的打算。
只是條件遲遲沒有開出來。
「妳想讓我籤去哪個經紀公司」
「當然是y&y,去年他們家的成績非常好,而且前段時間還送走了臺柱之一的瑟琳娜,妳要下半年就轉過去的話y&y也能讓妳的路更廣,當然轉型也不用擔心。」
「我再考慮吧。天藝過來說過,如果季恩夕沒有在六月前給我新的合同就考慮簽下我。」
白露選擇保留態度。
才一月過半,原來外界這麼關心她的合約進展。
看來季恩夕是靠不上了。
一大個公司都仰賴她養,要誇張點說,她走的臺都快能用步數開價了。
「女兒大了,有自己想法了。反正這事也不急,這次回來媽媽這就當度假吧。」
洛河伸了個懶腰,隨意往左側的扶手靠着。
「可能待不久。」
白露靜靜地說。
「爲什麼」
「我這次過來就是掐着時間的,雖然過幾天又要飛倫敦拍攝,但是國內的工作實在排不掉。」
洛河原本期待的眼神全被白露澆熄了。
「大忙人。」
「沒辦法,人家陳墨都安排好了,我總不能臨時任性變卦。」
眼前白露這麼穩重,卻不是她洛河一手教育的。
其實對白露說這次過來就當度假,洛河只是想多陪陪這個唯一的女兒。
白楓池跟她的女兒。
白楓池剛走的那段時間,其實她是拒絕撫養白露的,甚至一度想把白露交還給白楓池的孃家。
但是當白露第一次對着她笑。
她彷佛看到了人生中第一次見到白楓池的模樣。
她二十三歲的時候娶了十九歲的白楓池,來年白露就出生了。
曾經有過甜蜜的三口之家。
只是造化弄人,白楓池因病死在白露四歲的那年春天。
洛河她對白露始終抱持虧欠,就算白露順利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一番事業,可那份虧欠卻不是時間能彌補的。
「五天吧,下個拍攝在下週三,算上時差也沒多少時間。」
「好吧,還住家裏」
「我不回家住還上哪住酒店」
洛河忍不住笑了,她是不打算讓白露住酒店的。
明明家裏住着更舒服,還有從小就認識的傭人,何必住外面
洛河把白露送回家後就往公司走了。
畢竟還有忙不完的工作等着她。
於是就放白露跟陳墨在玄關前下車。
「這這麼大」
「這只是度假別墅,城區還有一套房子,洛河平常在那住的。」
陳墨就算知道白露家產豐厚,就是沒想過這對母女都有買套別墅放在郊區的習慣。
「這樣啊那也太、太大了。」
「還是比媽咪的小。」
白露語音一落,陳墨說不出話了。
她從沒聽過白露提起她的omega母親。
「進去吧。」
白露提起行李箱進玄關。
玄關空蕩蕩的,面前只放了兩雙拖鞋。
看來是傭人提早準備好的。
「傭人這個點都在休息,陳墨,先把箱子拿上樓吧。二樓一上去就是客廳,平常傭人不會上樓。」
「知道了。」
白露讓陳墨把行李放上樓,她自己在一樓客廳四處看看。
擺設都與小時候還住在這時一樣,走過客廳就是西餐廳、左拐進去是西廚區域,跟西廚正對着的就是傭人的休息區域。
往客廳方向回去,前面左側的門推開是棋牌室,也是她小時候最不常去的地方。
白露把一樓都走了一回,陳墨正好下樓找她。
「行李整理好了」
白露擡頭,陳墨纔剛跨下兩個階梯。
「差不多了,妳住哪間房」
二樓還有三間臥室。
主臥過去是洛河住的,現在空置着。
「恩米色牆壁那間吧。剩下那間房給妳。」
白露思索幾秒後給出答案。
陳墨剛纔透過門縫看過,貼滿米白色壁紙的那間房間有一大片落地窗,窗邊挨着窗頭櫃。
房間內陳設傢俱仿造中世紀風格,光從門縫看去,彷佛穿越時空一般。
若不是屋內牆上掛了個與裝潢不相干的時鐘,恐怕真就以爲自己穿越了。
與這間房間對門的就是這套別墅唯一的客房。
別墅中客房本該在一樓的,興許是洛河的意思,才改到了樓上。
陳墨只好提着行李入住與白露房間對門的客房。
「怎麼樣還可以嗎」
白露突然出現在陳墨身後。
「啊妳啊,嚇死我了。」
「當然是我,不然還有誰」
白露不以爲意,畢竟傭人的午休還沒結束。
「這間房間很長時間沒住人了,有問題就跟管家說,他們會處理好。」
「那妳呢」
「我」
陳墨第一次在白露的談吐言行中發現她原來是這樣穩重的人。
過去總因爲離白露太近,沒能察覺。
「管家說經常整理我房間,應該沒這個問題。就是客房吧,他們很少進來,可能有年久失修的問題也說不定。」
「喔。」
白露她房門口擺了兩個行李箱,放在雙開門前顯得小了許多。
「妳先收拾,我回去了。」
白露找出鑰匙,開了自己的房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