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隨筆 ABO >第50章 第50章
    楚茗心滿意足把畫完成後才發現客廳只剩下她一人。

    環顧周圍都沒看到自己姊姊跟白露。

    "這兩人跑哪了"

    明明別墅不大,她沒下樓,於是不知道樓下白露正被高大的身影抱在懷裏。

    「我可經不起嚇,妳啊,少跟我玩這套。」

    白露是輕沒錯,卻輕得伊茲怕抱不住。

    「咱不生氣了好不好」

    楚茗收好了剛纔畫完的新作品、洗了個手,只好坐在吧檯邊等不知道上哪的兩人回來。

    直到聽見自己姊姊哄着白露的聲音越來越近,她纔跟着聲音往樓梯間探去。

    這才發現白露被自己姊姊抱着上樓。

    「這」

    她歪着頭,就想不到怎麼會是這景象。

    撞見不尷尬纔怪,白露羞得往伊茲懷裏窩。

    氣氛瞬間凝結,伊茲跟楚茗四目對視,伊茲看不明白楚茗在想什麼。

    楚茗只是想着怎麼讓她等這麼久,還不早點開飯。

    雖然想着喫飯重要,可她還是喫醋的。

    「就白露她摔了。」

    「看得出來。」

    伊茲想爲自己開脫,畢竟兩個單身alpha跟單身omega總不好過分接近。

    「那喫喫飯了」

    「對對對,阿茗,妳跟白露先喫吧,我拿東西給她處理下傷口。」

    伊茲把白露往楚茗對面位置上放,她匆匆上樓去找醫藥箱。

    獨留樓下的兩人乾瞪眼。

    "阿對姊好像說過讓白露去挑酒的,應該是挑太久了結果讓她下去找人,然後肯定找不着人,之後就自己想先上樓,還關了燈,於是白露就摔傷了。恩,肯定是這樣的。"

    楚茗想着。

    卻完整地把剛纔在地下室發生的全過程一字不差的腦補完全。

    白露就尷尬了,明明只是讓伊茲撞見她摔傷,怎麼就害羞了

    沒必要害羞的阿,應該說,她可以理直氣壯地跟楚茗告狀,怎麼變得好像她主動勾引伊茲還讓人發現了。

    「疼嗎」

    「啊」

    楚茗主動對白露搭話,想着拉近跟白露的關係,可白露似是心不在焉。

    她翹着腿,右手拾起湯匙在湯碗中畫圓,望着楚茗身後的落地窗。

    「摔傷的地方很疼嗎」

    「也還好,不太疼了。」

    白露把視線放在楚茗身上。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仔細看楚茗。

    人看上去瘦,眼底下還有淡淡的烏青色大概是長期熬夜導致。

    頭髮沒什麼光澤,可能平時不注重保養。

    應該是日常就靠一塊肥皂當臉部清潔的人。

    但臉上卻沒有任何瑕疵。

    「妳的皮膚挺好的,平常都用什麼保養品」

    白露左手撐着下巴,右手湯匙依然在碗裏繞圈。

    「平常沒空保養,就隨便洗洗臉而已。」

    「妳好誠實阿,我還想能從妳這知道些保養的偏方,原來就是清水加肥皂洗臉。」

    "她會不會覺得我很無趣阿。"

    楚茗見白露這樣反應,她下意識的自卑。

    「跟妳姊姊一樣。」

    「什麼」

    「我說,妳們姊妹倆真像。」

    「還還好吧。」

    原來只是閒談阿。

    楚茗鬆了口氣。

    無主題的談話多維持了幾句,伊茲才抱着醫藥箱下來。

    桌上氣氛正好輕鬆,三人說着話,喝點小酒。

    直到桌上只剩白露跟伊茲清醒,她們今晚的餐敘才宣告結束。

    「她酒量比妳差太多了。」

    伊茲扛着楚茗往沙發上放,白露坐在身邊,替楚茗解開了襯衫的頭一顆釦子。

    「她本來就喝不了,妳硬要灌她的。」

    伊茲說着起身往廚房回去。

    桌上的殘局還等她收拾。

    「臘腸跟火腿還有,妳要喫還是」

    「放着吧,晚點喫。」

    白露輕輕撥開楚茗的劉海,看來太熱了,她額頭上都是點點汗珠。

    她用手抹去。

    「不會還想喝點吧」

    「冰箱旁邊的小酒櫃,裏面有一支capettamoscato。」

    白露頭都沒擡,她顧着給喝高了難受的楚茗散熱。

    小酒櫃裏不只這支酒,還有各種她看不懂的牌子。

    收拾完殘局,伊茲重新把喫剩一半的冷盤放回吧檯中間,從洗手池上的架子上找了一對新的高腳杯。

    「怎麼拿這對杯子」

    白露哄完楚茗,發現桌上的高腳杯。

    「怎麼了」

    「這支帶氣泡,去換。」

    白露說着接近伊茲,與她並肩,輕顛起腳尖。

    她頭髮絲的香味掃過她的鼻息。

    花香味的。

    「就這個吧。」

    白露從架子上取下一對笛型杯。

    「這有差嗎」

    伊茲無奈笑了笑。

    「我喜歡儀式感。」

    伊茲只好把剛拿出來的杯子放回架上。

    酒櫃溫度設定在十度不到,拿出來的白酒瓶上帶了水珠。

    白露熟練地開酒、倒酒,把高腳杯往伊茲面前推去。

    「這支是我的私藏,妳可是第一個喝到的人。」

    白露笑着說。

    「那真是我的榮幸。」

    兩人舉杯,並未碰杯。

    雪下了一晚,她們促膝長談。

    直到白露難得的不勝酒力,她趴在桌上,右手指畫着杯口,似是喝迷茫了,卻還能跟伊茲說話。

    「我。」

    「什麼」

    伊茲湊近白露身邊,想聽輕醉鬼想對她說什麼。

    可隻字詞組,她怎麼聽得清

    「伊茲。」

    「嗯」

    「我我喜。」

    白露說得小聲,大概恢復點理智了,她閉口不言。

    「白露,睡吧。」

    伊茲起身抱起白露,她靜靜靠在她懷裏。

    信息素若有似無的瀰漫在兩人之間。

    只有白露的。

    "我也喜歡妳。"

    "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白露,妳現在不能喜歡人。"

    她知道標記對omega的重要性,何況公衆人物。

    只要她懷中的人還站在世人的視線中發散光彩,那這份愛就永遠不能見光。

    隨着她越接近伊茲,作夢的頻率就越高。

    夢見"伊茲"出現在她面前。

    她端着相機給白露拍照,時不時撓着她脖頸上的紋身,就像"以前"那樣。

    看來這是她的習慣。

    只要一陷入思考手就閒不下,非得撓點什麼東西才能安分。

    「怎麼這樣看着我」

    「露露,妳又變得更好看了。」

    「纔沒有。」

    「有的。」

    "伊茲"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她隨手放下相機,伸手撫白露的髮絲順着撫到髮尾。

    像是安撫小貓咪一樣。

    「頭髮又長了好多。」

    「妳不是說過喜歡的。」

    「嗯。我很喜歡,最喜歡的。」

    "伊茲"順勢躺在她的膝蓋上,玩着她的髮尾。

    「鎖着的房間還是要開的。」

    「露露。」

    「忘記我然後不要再夢見我了。」

    許是夢境過於真實,夢裏的白露伸手撫上"伊茲"的臉。

    「爲什麼。」

    「我不是伊茲。」

    「妳是誰」

    白露問着,她眼眶裏浸滿淚水,沒有意識的,滴落在"伊茲"臉上。

    「我不能說。但是我愛妳。」

    夢境結束於"伊茲"的最後一個字。

    她猛然驚醒。

    環顧四周。

    "是夢"

    伊茲才收拾完樓下,擡頭一看,都十二點了。

    想着白露該熟睡了,她只好放輕腳步上樓。

    一開門卻正好瞧見白露從牀上猛然坐起喘着粗氣的模樣。

    「白露」

    「伊伊茲」

    被驚嚇只存在短短不到一秒。

    「怎麼了」

    「做惡夢了」

    白露搖了搖頭。

    老實說她也不知道剛剛的夢算不算惡夢。

    她扶着頭輕按太陽穴,直到緩了過來才望向伊茲。

    她坐在牀邊,靜靜陪着她。

    「還難受嗎」

    「緩過來了。」

    「喝點水再睡吧,我在這。」

    「嗯。」

    接過伊茲手上的水杯,她喝了將近半杯才把杯子還回去。

    「不休息嗎」

    「妳先睡,我有點事情還沒處理。」

    「喔。」

    白露只好拉起毯子躺回牀上,她背對着伊茲。

    確認了白露入眠,她坐在牀邊摸出手機,搜尋了幾個關鍵詞。

    最終沒得到她想要的結果,只好放下手機。

    "很難是巧合這世界上真的會有一模一樣的人嗎"

    她還在意午後認識的冷綏光。

    說不在意根本不可能,因爲那張臉她曾經在夢裏見過,甚至那就是她自己。

    只是她身上沒有脖頸處的紋身。

    如果撇除紋身,她們就是完全一樣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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