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隨筆 ABO >第66章 第66章
    臥室裏白露抱着枕頭還在夢鄉,她睡得正熟,卻被外面的說話聲吵醒。

    被alpha臨時標記的副作用已經過了,她聽不清門外是誰跟誰說話,她只想蒙着頭繼續睡。

    事與願違,她實在睡不着了。

    只好拉着梳妝檯前的外套披上,睡不着了總能看個電視劇還是什麼打發時間吧

    平板被陳墨收在外面,她只好出房間去找。

    陳墨跟冷綏光之間嚴肅的氛圍因爲白露出來而緩和了大半。

    「妳們幹什麼呢」

    「揹着我有祕密啊」

    白露披着外套出來,腳下踩着從家裏帶來的毛絨拖鞋。

    「白露,妳這麼早起」

    陳墨見白露出來,第一個想到的是抑制劑失效。

    抑制劑多少有嗜睡的副作用,她早餐後喝過抑制劑,照正常來說這時候的白露應該還在昏睡。

    「睡不着了,可能時差調過來了吧。」

    她踩着拖鞋去給自己倒了杯水。

    「冷綏光怎麼在這不是還早」

    她喝着水,望向坐在沙發上弄着手機的alpha。

    眼前alpha居然沒有對她的信息素產生反應,這一刻白露是佩服她的。

    「我起早了,沒地方去。」

    「好吧。陳墨,好好招呼她,我拿平板回去了。」

    「喔、好。」

    陳墨算是鬆了口氣,好險剛纔的對話沒有讓白露聽清。

    萬一聽到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冷綏光這個人跟平行世界的存在。

    「昨天妳沒回答妳是怎麼到這的。」

    冷綏光放下手機。

    「就我知道的,跳躍平行世界只有一個方式,就是找樞紐、並且付出代價。」

    「我真的不知道。她走的隔天,我就莫名在這個世界醒來了。我記得這副身體的過去、知道這副身體的原主人也叫陳墨,但是怎麼來的就不知道了。」

    「死亡會不會是媒介之一電視劇阿、電影都這樣演。」

    「我查過這副身體的就診紀錄,但是什麼都沒有,還健康得很。死亡可以排除了。」

    冷綏光跟陳墨研究起跳躍平行世界需要的因素,找出樞紐、付出代價是最快的方式,但是不能選擇穿越後的時間,除非用十年壽命爲介,便可以自由穿越一次。

    她用的就是這個方式。

    但陳墨呢

    她又是怎麼出現在這個世界的

    「那妳跟我說說妳發現自己來到這世界那天的事,可以嗎」

    陳墨陷入回憶中。

    身體的記憶停在前一晚她在自己住處喝醉,像是爲情所傷,所以獨自在家買醉。

    「我醒來時喔對,我當時醒來已經是下午,白露她出現在我家,替我收拾環境我看到她的時候以爲見鬼了。」

    「還嚇了她一跳。」

    「然後呢」

    「我看了時間,才發現我穿越到了白露22歲的那年。」

    「原世界中我跟她戀愛的那年,是嗎」

    冷綏光平靜說着,她思考起"前世"的白露在那年發生過的所有事情。

    那年她們走的極近,無論工作還是生活都在一起。

    「當時的她還不認識"伊茲",我還反反覆覆問了好幾次,她就說我是不是睡迷糊了。」

    「她說我前一天喝高了還給她打了電話,說什麼讓她不要走之類的話。哎,白露她可能當我說胡話就沒記在心上。」

    "酒醉意識模糊還是受到外力"

    「那妳沒有撞到哪還是怎麼樣」

    「不記得了,過太久了。」

    原本構思好的線索又斷了,冷綏光只能大致猜到意識模糊的狀態下容易在某個關鍵點達成穿越的要求。

    這算是有進度了

    「還是妳接觸到了什麼人、或東西也有可能。」

    「那天的我休假,沒出門阿。我當時。」

    陳墨像是突然想起什麼。

    「我那天喝醉了,然後身體的原主人好像拿了什麼東西之後我就沒有記憶了。」

    「是不是水晶紫色的水晶吊墜」

    冷綏光聽到關鍵詞,她忍不住激動,可想到白露還在房間,她只能壓下情緒。

    「真的想不起了,反正就是會發光的東西。」

    「如果拿的是水晶就是妳身體原主人用剩餘壽命換了穿越一回。反之,妳就被換到了這裏。」

    「穿越規則這麼多」

    陳墨只想吐槽這種用命換來重新一次的設定。

    「椋辭說的。」

    「可能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真的不喜歡這個世界纔想離開。」

    陳墨記得這具身體從小到大的一切,戀愛、工作、分手,與人纏綿、與人告別,這些她都替這具身體記着。

    「所以換了我過來」

    剛穿越過來時陳墨曾好好研究過身體原主人的社交狀況、原生家庭、情感過程,研究完只發現身體的原主人就是個天天爲事業拼命的女人。

    普通的beta忙着普通的工作。

    如果她能替原主人好好活完這輩子呢

    反正都回不去了,就這樣也挺好。

    「剛過來的時候很不適應這樣的白露,以前的她幾乎不跟我抱怨工作量大雖然時不時說兩句吧,可她就是默默的工作、換場地、然後繼續工作,現在的她最常跟我說就是希望工作量少點。」

    「這裏的她是有感情的。」

    「所以我不能讓她再受傷。」

    聽完陳墨的話,冷綏光徹底安靜了。

    「如果我說這次我無論說什麼都要把她留在身邊呢」

    「妳有能力讓她不再受傷,或是讓我沒辦法接近她嗎」

    「我也許沒有,但現在的白露有她喜歡的人了。她會保護她的。」

    陳墨說着,她給自己衝了杯咖啡。

    「冷綏光放手是好事。」

    「可惜,我做不到。」

    冷綏光身上的信息素逐漸濃烈,杜松子的氣味瀰漫在客廳。

    「冷綏光,我勸妳把信息素收一收,她現在還醒着,妳想讓她提早進入發情期」

    「我把話說在前面,omega的發情期如果來得越頻繁,壽命就有可能減短,白露她已經經歷了整整兩個月的信息素失控,妳想讓她更難受」

    陳墨說的話又緩又重,雖然知道信息素只要不飄進白露房間就不會造成影響,可白露之敏感是她無法掌握的因素。

    也說不定白露現在已經察覺了。

    「我。都聽妳的。」

    冷綏光才逐漸冷靜。

    「她與別的omega不一樣,她對信息素敏感,就連beta身上的信息素都能聞到。」

    「那她不難受嗎」

    「怎麼不難受她每個月都得想辦法用理智壓下燥熱期的難耐,因爲抑制劑不能亂用,絕大多數的時候她只能仰賴理智。」

    「去年還碰過抑制劑失效的時候,妳說,她不難受嗎」

    陳墨終於把去年抑制劑失效的事情說出口,當着伊茲的面她都沒說出來,反而在冷綏光這全部交代了。

    「她。」

    「我重申一次,冷綏光,必要時候請妳放她自由。」

    「等到那個時候再說吧。我只想待在她身邊。」

    冷綏光結束這個話題,她確實見不得白露難受的模樣。

    "前世"親眼看着她站在天台邊,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跳下去,當時的畫面對她來說彷佛還是前一晚才發生過。

    所以她見不得白露難受。

    「算了,不管什麼時候妳都是對的。」

    冷綏光實在拿陳墨沒辦法。

    現在接近白露也許是最好的時機,可她信息素不穩定成爲了不可抗力因素。

    她知道被臨時標記過的omega很難再接受下個alpha的信息素。

    就好比如果白露現在察覺到她的信息素可能會產生不適感,嚴重則產生排斥反應。

    這就不是抑制劑能幫上忙的時候了。

    冷綏光只希望白露對她的信息素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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