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種特別純然的感覺……
西裝猛男們現在大多覺得,少年能夠有這樣的感覺,極大可能性是……他不知道計先生把他當成替身了。
再看少年望着計先生的眼神……
那毫不掩飾的信任與喜愛。
造孽啊!
這個少年真的太可憐了。
他們不是說死去的人魚不好,就是吧……這個事情變成這個樣子真的很糟糕。
尤其是少年本身看着也很不錯的情況下。
少年跟死去的人魚長得像就算了。
計先生不但用同樣的名字稱呼少年,還把少年打扮得也很像死去的人魚。
同時給少年培養相同的愛好與習慣,這……
這這……
這些事情西裝猛男們沒法說,只是看着白餘的眼神充滿了惋惜、悲嘆與可憐。
對於西裝猛男們還算有一定了解的白餘“……”
這些西裝猛男不是應該都跟計佩霖同一個屬性嗎?
就臉上沒什麼表情、做事非常乾脆利落、神出鬼沒什麼的……
怎麼他們今天看着自己的眼神都這麼怪???
其他不知藏身何處的西裝猛男就算了,給自己灌完水的白餘仰頭看着站在不遠處負責撿球的西裝猛男,疑惑道“我的身上有什麼不對嗎?”
被詢問的西裝猛男垂下自己的一雙虎目。
“沒有什麼不對,小魚先生。”
他還是那個看起來非常專業,拿着計先生的錢,爲計先生辦事的西裝猛男。
白餘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面頰,放下杯子,扭頭繼續跟計佩霖活動身體。
自從魚尾變成了雙腿之後,白餘一時之間還是有些不太習慣。
就算他穿越之前是個人類,但是由魚尾轉變而來的雙腿,想要很好的控制,依舊需要給他一點點鍛鍊的時間。
當然,這對白餘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
擁有雙腿的“替身少年”出現後,計佩霖的人魚出事的事情,似乎已經被板上釘釘。
而在計佩霖的人魚飼養者網絡聊天羣裏,也在談論這個事情。
“聽說了嗎?計先生的人魚好像病的很嚴重,計先生現在好多事情都讓手下員工忙去了。”
“你這消息已經落後了,我聽說計先生已經帶着人魚不知去哪兒了。”
“我聽醫生說,計先生的人魚病的很奇怪啊。”
“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計先生的消息了,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什麼什麼可能?”
“就是人魚出事了,畢竟人魚這麼脆弱。”
這樣的話一出來,整個聊天羣裏靜默了片刻,好半晌纔有人道。
“你們確定這羣裏沒有計先生吧?”
“……你覺得計先生那樣的人會跑到我們這種聊天羣裏來嗎?”
“說的也是,計先生看着就不像是我們這麼閒的人,這種無關緊要的羣應該不會加。”
“所以計先生的人魚真的出事了嗎?”
“我有一點小道消息,好像確實出事了。”
“醫生那邊好像查不出來。”
“要保護好自己的人魚啊。”
“……如果計先生的人魚真的出事了,接下來要給計先生送人魚的人應該不會少吧?”
“這種可能性真的很大,畢竟計先生真的挺喜歡他那條人魚的嘛。”
“現在在計先生手下工作的那個任罡,聽說當初就是憑藉一手給計先生送人魚,才投誠成功的。”
類似這樣的話在人魚飼養者聊天羣中出現,又很快被新的言論刷屏。
羣友們從猜測計佩霖的人魚可能出事,話題逐漸發展到“那些人魚中罕見的病症”,再到“如何保護好自己的人魚”、“我家人魚今天又做了什麼好玩的事”等。
偶爾會抽空翻一翻羣裏聊天記錄的計佩霖,視線在“接下來要給計先生送人魚的人應該不會少”這一句上停留片刻,轉到了白餘的身上。
此時的白餘停下了手中所有動作,正望着遙遠的方向,偏頭做出傾聽的動作。
這是白餘以往未曾出現過的行爲。
察覺到了這一點的計佩霖走了過去,等到白餘回神後問道“小魚剛纔在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白餘的神色有些狐疑,他緩緩擡起一隻手,指着自己方纔遙望的方向,不是很確定的開口。
“那個方向,好像……有海怪在哭?”
白餘知道自己這句話聽起來就很奇怪。
好像他能聽見哭聲似的,不但能夠確定方向,還能斷定爲海怪在哭。
就連白餘自己都不理解,可是……
他就知道。
他知道在那個方向,不算特別遙遠的距離,有一個海怪正在很難過地哭泣。
正常情況下,白餘並不覺得自己需要在意其他生物有沒有哭。
所有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生物,無論人類或者其他。
每時每刻都在非常努力的活下去。
哭泣是一種情緒的宣泄,哭過了便過去了。
而且他在深海之中見到過的海怪雖然不多,但也不少。
哪個海怪不是讓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
可此時的白餘卻覺得,他應該去看看纔行。
如果不去看看的話……
可能會發生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白餘將自己心中莫名的感覺告訴了計佩霖。
計佩霖也不明白爲何白餘會有這樣的感覺。
但是他並沒有對此質疑,只是打開了自己的個人終端,在上面進行了一些操作。
很快計佩霖便確定了,在白餘所感應的方向,確實有海怪的蹤跡。
並且此時此刻,軍方也有人也在那裏。
看到這裏,計佩霖讓西裝猛男準備好了飛行器,然後就帶着白餘,朝白餘有所感應的方向飛了過去。
……
距離白餘所在小島並不算“特別遙遠”,但也足夠遠離大陸的海域處,此時正有一個粉紅色半透明的海怪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