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俏雨:【不是事情的問題,是人的問題。】
看到這,許縈眼皮跳了跳,預感到喬俏雨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喬俏雨:【要不離婚好了。】
許縈:【大小姐,你別說風就是雨。】
喬俏雨:【其實想想也是,我爸媽已經不管我了,我家的財產也全是我弟的,我結婚的目的也達到了,我爲什麼不爽快離婚去享受我的人生?】
【不對,我沒有人生,因爲我沒有錢。】
【算了,離婚的事情下次再想吧。】
許縈來回翻了這段話,最後說:【喬俏雨你能不能別這樣想。最起碼不要用有錢沒錢去衡量是否離婚。】
喬俏雨直接問:【你也要罵我麼?】
【可是姐,我這樣的身份在我家本來就很尷尬,津哥確實對我不錯,但我不能說當初和他結婚單純是因爲喜歡,我這麼自私的人,也考慮了很多其他的原因。】
許縈知道像喬俏雨這樣表面沒心沒肺的人,其實心裏也有很多不開心的事情。
許縈:【先別想這麼多,先試着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喬俏雨:【好吧,時間門不早了,我先洗洗睡了,不然聶津又要念叨我了。】
許縈迴了一個表情包,然後把手機丟開,大字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發呆。
不知什麼時候徐硯程從浴室出來,他把她亂丟的手機放到牀頭櫃,連上充電器。
“在想什麼?”徐硯程問她。
許縈側臉看他:“在想一些很亂的事情。”
徐硯程摸着她的頭髮,順好,“得出結論了?”
許縈搖頭:“沒有。”
她接着說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難處,我不能用我的觀念去強加給他們,逼他們按照我的想法去選擇。”
這樣的話,她和沈長伽沒有任何區別。
不管喬俏雨因爲喜歡還是因爲能活得舒服和聶津結婚,都是喬俏雨自己的選擇,作爲家人,支持就好了,畢竟也只有她站在喬俏雨這邊了。
說她拎不清也好,她捨不得看喬俏雨陷入和她當初一樣的困境。
徐硯程把她塞到被子裏:“話說得沒錯。”
許縈身子不方便,只能靠着他胳膊,“徐醫生,我真的好幸運遇見了你。”
“怎麼又說起這個?”徐硯程問。
許縈笑着擺頭:“突然想說而已,你聽聽就好。”
可能在徐硯程給的蜜罐裏泡久了,差一點以爲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再正常不過。
並不是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自己的徐硯程。
她是億萬人中最幸運的那一個,遇上了自己的徐硯程。
“睡吧。”徐硯程拍了拍她後腦勺。
許縈:“今晚不念故事麼?”
徐硯程從抽屜裏拿出一本繪本,許縈爬到他懷裏,嫌棄的點了點繪本:“我們不聽繪本了好不好。”
徐硯程:“你想聽什麼?”
許縈指着不遠處的幾本書:“想聽那個。”
徐硯程看去,在看到書脊上「懸疑小說精選」幾個字,頓住了。
“不怕他睡不着?”徐硯程手放到她肚子上。
徐硯程哼笑:“行。”
他起身去拿過一本懸疑小說。
徐硯程按照許縈的指使,拿了一本浮陽的《他殺》,從頭給她念。
每天唸書的時間門是二十分鐘,時間門一到,徐硯程合上書。
許縈疑惑問:“怎麼不念了?”
徐硯程:“該睡覺了。”
許縈:“馬上就念完第一節了,唸完再睡吧!”
徐硯程拿她沒辦法,把第一節唸完。
以爲結束了,黑燈睡下後,許縈第四次笨拙的翻身,徐硯程看不下去,給她搭了把手。
“睡不着?”徐硯程以爲她是下午睡太沉了。
許縈思索片刻說:“你說第一輪遊戲裏,爲什麼沒有人懷疑兇手是商人,明明死者是他的死對頭,他反而是第一個洗清嫌疑的。”
徐硯程扶額:“小驚同學,這就是你睡不着的點?”
許縈拉着被子往上,露出一雙眼睛,眨了眨:“嗯吶,要不我們討論一下?”
看書討論細節什麼的,她可喜歡了,就是身邊的朋友不怎麼看懸疑小說,肖芊薏是個邏輯死,問她也只會說難道不合理嗎。
徐硯程:“如果你睡不着,我們可以做別的事。”
許縈:“我覺得……”
徐硯程:“嗯,覺得什麼?”
許縈聽懂他話裏的暗示,轉移話題說:“我覺得我現在挺困的。”
徐硯程把她拉到身下:“我給你順一下第一輪遊戲的殺機?”
許縈雙手抱住自己,抗拒說:“算了算了,我還是明天親自去問浮陽吧,就……”
“晚了。”徐硯程打斷她,俯身吻了她。
許縈被嚇到,握着他的手要求饒。
親了會兒,徐硯程放開她。
“睡吧。”他也就嚇嚇她,沒想到真的做什麼。
許縈躺了下,發現他真的沒再做什麼,膽子又大起來,鑽到他懷裏要他抱。
“晚安!”許縈趴在他胸前,捧着他臉親了親。
徐硯程笑說:“晚安。”
自從懷孕後,許縈的變化挺大的,徐硯程只能嬌縱着她,雖然有的時候冒出來的想法讓人頭疼,但是好事,他希望她多開朗些,多愛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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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縈不用打卡上班,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醒起來她習慣性摸了摸旁邊,徐硯程已經去上班了。
今天要去徐家過夜,許縈喫完午餐打車過去,順路買了一些水果。
工作日家裏只有程戚樾和家政阿姨在。
程戚樾開門見許縈提着兩袋東西,快速的接手過來,蹙眉嚴肅問:“怎麼不等我哥和你一起過來?”
許縈不以爲意:“我在家也無聊,就先過來了,徐醫生下班可以直接過來,不需要繞遠路去接我。”
程戚樾把水果交給阿姨,倒了杯水遞給許縈:“下次讓家裏的司機去接你,外來車輛進不來小區,你打車活受罪。”
許縈看着眼前高個的小叔子,嫌棄地撇嘴。
都要成年了,關心人怎麼還是一副彆扭樣,就不能給改改?